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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名顯京兆 第71章 李世民的驚詫

時間一天天過去。

轉眼之間,杜荷通過書院最高院試已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之中,杜荷在寒山書院冉的聲望一漲再漲,什麼絕世天才,什麼後起之秀,反正因為他那幾首詩賦的傳出,杜荷幾乎成為了書院中所有學子的楷模與偶像。

與之司時,杜荷之前的那種紈褲、無賴、爛泥扶不上牆的負面形象也是一正再正,所謂一俊遮百丑,現在的杜荷,簡直俊得不得了,就連一向嚴肅冷冽的高仁夫子,每次見到杜二少時也會難得地露出一個笑臉兒。

對待這樣一個可以說是科舉利器的天才學生,沒有哪個夫子會不喜歡。

院主韋隘亦是不止一次地提出想要將杜荷從乙辰調到甲子學堂,但是卻次次都被杜荷給婉言謝絕,說是他要做一株出淤泥而不染蓮花,借以感化和教化乙辰學堂中的眾位同窗,帶著他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拋棄不放棄共赴來年科場,听得韋隘與高仁夫子連聲大贊,而宋青山與姚懷遠等人則是連著吐了幾天。

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杜荷這廝已經無恥到了一定的境界,雖然他確是有一些才學。

大家都是讀書人,雖然在書院的時間不少,雖然真正學到的東西並不是很多,但是大環境在,耳濡目染之間,見的多了,听得多了,真正好的詩賦他們還是能夠讀得懂品得出味道來的。

所以,在杜荷通過最高院試的當天當宋青山三人初次听到杜荷在院試中所寫作出來的詩賦後,三個人也是著實被嚇了一跳。

杜荷以前在長安時是個什麼樣的狀態,他們三個都是心知肚明,畢竟杜荷開始進入書院時被散波出去的那些惡名就是出自于他們的手筆,所以對于杜荷,他們也算是頗為了解。

那就是一不學無術,無是生非,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小惡棍他怎麼可能會寫得出什麼詩賦,通得過書院的最高院試?他們不是在做夢吧?

可是,當原本只是以為杜荷主僕吹牛中所說的事情成為事尖擺在眼前,當他們從甲院那里打听並抄來杜荷在最高院試所寫作出來的詩賦之後,幾個人全都被驚住了。

沒想到,原本跟他們在同一水平,甚至比他們還要低上一籌兩籌的杜二少爺,眨眼之間就成了院主夫子心中的天才,成了甲、乙、丙三院學子心中的楷模與偶象,說是不受刺激那純粹是在蒙傻小子,三個人誰當時沒有眼紅,沒有生出一絲嫉妒不服的心思?

所以,他們很快就想到了杜荷前一天給他們的那份‘讀書精要」所以他們很快就成為了乙辰學堂之中最為勤奮好學最為夫子所喜的好學生。

同時,不管他們願不願意之前有沒有想到,他們也很快就成為了韋隘院主與高仁夫子眼中,最先受到杜荷影響與感化的第一批學子因為他們的這番表現,也讓韋隘與高仁夫子對杜荷更是器重了許多。

至于柳三吾在最高院試結束的當天就已無聲地離開了寒山書院。

而上官雲鷹與宋青山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個麻煩楊善,卻是一直都沒有動靜,沒在校外堵人也沒直接尋來乙辰學堂生事,一切都顯得那般平靜好像這件事情已經隨著柳三吾的離開而徹底結束,也好像是從來都沒有那麼一回事兒一般,從始至終,杜荷甚至連楊善的面容都沒見過一面。

對此,杜荷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別說他只是蜀王李恪的一個小表兄,就是蜀王親來,杜荷也不見得會怕他幾分,楊善是他的表兄,本少爺還是他的妹夫呢,大家都是皇親,誰也不比誰多長一顆腦袋,誰怕誰啊?

所以,這半個月來,杜荷每天除了正常的晨練之外,幾乎所有的時間都被他用來記誦積累這個時代的古書經文。

既然已經決定要在這個時代安身立命,既然已經不可必免地要參加科舉進入仕途,那麼要想出人頭地,要想在仕途上走得更遠,月復中沒有足夠的墨水,是無論如何也行不通的。

而且,想要參加科舉,必須要先過縣、府兩試獲得舉人資格,而縣、府兩試所考,卻大多都是經義與時務,遠不是隨意抄寫兩首詩賦來得那般簡單,所以,對于學堂上夫子所講的那些基礎,卻是也不能馬虎。

畢竟,杜荷現在所欠缺的,恰恰就是這些在別的學子看來最為簡單不過的基礎。

時近正午,長安皇城,太極宮內。

內侍總管李安然惦著小步似緩實速地推門進入,見皇上正綺在一張長椅上靜心翻看奏折,遂輕身上前,微躬著身子,低聲向李世民稟道︰「皇上,負責守護杜僕射一府周全的王統領方才傳了消息回來。」

「哦?王毅的折子?」李世民聞言,不禁直坐起身來,將手上的折子放在一邊,伸手向李安煞說道︰「這可是自克明回到杜陵之後,近兩個月來,王毅的首次密奏,也不知是否克明那里出了什麼事端,快拿來朕看!」

「皇上且放安心!」雙手將折子交至皇上的手中,李安然輕聲回道︰「杜僕射的身子並無大礙,而且已多見好轉,王統領這次所說,皆是一些喜事。」

「嗯。」李世民神色稍緩,輕點了點頭,目光也隨著折子的打開而開始變得專注。

這個時候,李安然則恭恭敬敬地立在一邊,不再多說一句言語。身為宮中的內待總管,且在皇上的身邊已呆了數年的光景,李安然知道什麼話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不該說,所以他才能搏得皇上的信任。才能在皇上的身邊呆得長久。

「杜荷這小子。」看到杜荷初至杜陵時的一連番霸道表現,李世民不由輕聲笑道︰「倒是生了一身虎膽,才一回去,就露了本性。」

「只是。」說著,李世民的眉頭不由皺起,低聲自語道︰「杜氏在杜陵的處境,真的已是那般艱難了麼?竟然連克明的子佷,都已有人敢在當街隨意欺辱了?」

「回皇上話。」李安然適時插言道︰「牆倒眾人推,這是古理兒,杜僕射既然已經辭官,而他們杜氏一脈之中又沒有人能挑起大梁,下面的那些鄉申就是這樣,綿上添花的事情他們不見得樂意去做,但是落井下石這種勾當,當他們卻是一定會去湊個熱鬧。」

「混帳至極!」李世民面色一沉,冷聲喝道︰「克明是我大唐的國公,是我大唐的開國臣,就是官位不在,卻依然爵位臨身,朕倒要看看,有誰敢對朕的蔡國公無禮!」

「皇上息怒。」見皇上似動了真氣,李安然忙著在一旁勸說道︰「杜再受辱之時,蔡國公他們不是還沒返鄉麼?杜僕射回到杜陵之後,一切都已變得風平浪靜,皇上不必掛心。」

「再說。」李安然道︰「有王統領他們在暗中照看守護,國公大人定不會在杜陵受了什麼屈辱。」

「嗯。」李世民輕點了點頭,其實李世民自己也很清楚,國公這個名號,听上去似很威風,但多也只是一個虛名,沒有切實的刮邑,沒有相應的職權,有的,僅只是一個比那些官員都要高上一些且比較體面一些的爵位而已。

刑不加身,官不施禮,每月有特定的俸例,死後可以爵傳子孫,但是,對于一個已經失勢的氏族來說,國公這個爵位,多也只是名頭上好听一些而已,並不會為太多人所重視。

若是高一些的爵位真的管用的話,當初李世民也就不會特意派出王毅帶人在暗中相隨守護了。

「嗯?」輕聲嘆了口氣,李世民接茬兒往下瞧看,待看到杜荷在寒山書院的連番表現後,不由輕聲驚異了一聲,而後隨聲將折中的詩句輕吟而出︰「十年磨一劍,守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這是杜荷那小子寫的?不會是王毅給弄錯了吧?這是李世民在看到杜荷所寫詩詞後的第一反應。

「俊鳥還投高處棲,騰身戛戛下雲梯。有時透露凌空去,無事隨風入草迷。迅疾月邊捎玉兔,遲回日里拂金雞。不緣毛羽遭零落,焉肯雄心向爾低!」

「天如羅帳地如氈,日月星辰陪我眠。一夜不敢伸足睡,惟恐蹬倒太行山。」

「水結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予謂菊…牡丹,花之富貴者也;蓮,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愛,陶後鮮有聞;蓮之愛,同予者何人;牡丹之愛,宜乎眾矣。」

隨著這一首首詩賦的讀出,李世民的面色一變再變,王毅性子沉穩,沒有確切依據之前他斷是不會也不敢這般稟奏,既然這份奏報現在切實地擺在了自己的前眼,那就是說這些詩賦當是確是出自杜荷之手。

只是,杜荷那小子,真的會有此文采嗎?怎麼以前從來都沒見他表露過分毫?

還有這三詩一賦,無一不是言志詠懷之調,尤其是那首‘十年磨一劍」更是讓李世民感懷莫明,難道以前在長安之時,杜荷對外紈褲種種,皆是故意為之?

到了現在,李世民已經多少有些明白了王毅來此奏報的用意何在,他是想要通過些事情告訴朕,杜氏又出了一個可堪大用的輔國之才,杜氏崛起的日子亦是不會太遠,他這是想讓朕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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