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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風雨法蘭西 第三十五章 海中血戰

第三十五章海中血戰

霎時間,從八艘商船中,漫天飛出無數鉤索,只听得當啷啷一陣亂響,鉤索紛紛掛在兩艘拜佔庭的軍艦上。泡*書*吧()

那些水手說起來也是久經行伍,不是那些剛被募集的農夫可以比擬的,但那也僅僅是久經行伍而已,他們根本沒有打過仗,也談不上見過鮮血,殺戮對于他們來說是非常陌生的,哪怕隔壁大陸上,薩拉丁和杜博安殺的是天昏地暗,可塞浦路斯一直非常「寧靜」,仿佛世外桃源一般。

尋常時間,他們也就是在海路上欺負欺負過往商船而已,連一次像樣點兒的海戰都沒有打過。

猛然來這麼一下,他們突然間都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像這種鉤索,他們船上倒也有許多,可那是防止某些商船逃逸的,被別人給用上,這還是頭一次。

「給我砍斷這些繩索不能讓他們靠近」

這些水手中倒是還有幾個明白人,在听到那一聲慘叫後就意識到事情不對,立馬拔出佩劍,站在陣線的最前端,準備指揮作戰。

可剛剛露出腦袋,還沒來得及喊出第二遍,便被西秦弩手一箭釘在了甲板上。

溫克里德一馬當先,別看他身材魁梧,但靈活性卻極為驚人,用嘴咬著刀背,稍微借著繩索的力量,雙腿猛用力,直接翻上了拜佔庭艦船的甲板。

事實證明,這些通常只能干些欺詐商人的拜佔庭水手都是些合格的水手,卻都不是合格的士兵,見有人已然翻上了甲板,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拔出刀劍迎敵,而是四散奔逃。

溫克里德下手毫不留情,見到幾個原地不會動彈的水手,直接揮刀砍去,盡管這些不動彈的水手並不是想留下來阻擋他,而是被嚇著了。

就在這時,從船艙中跑出許多兵士,他們身著皮甲,手持各式兵器,看樣子,是這艘艦船上運載的士兵。

他們的戰斗力不得而知,不過到底是長年生活在艦船上,他們行走在甲板上如履平地,幾個手持長矛的兵士,三人並排,直接沖向溫克里德。

只見溫克里德看準機會,一手抓住一桿長矛,接著一刀蕩開另外兩桿,單手使勁,便把那個被抓住武器的拜佔庭士兵拽了過來,斜劈一刀,只听得慘叫響起,卻是那人的右腿被溫克里德砍斷,再也站立不起,只能哀嚎打滾。

可另外那兩個兵士和其他水手的表現截然不同,並不畏懼,立馬一前一後,把長矛刺了過去。

溫克里德側著身子,已然無法招架,只得就勢倒地,滾到了一旁,雖然姿勢不是很好看,但不得不說,很實用,然後抄起那斷腿兵士的長矛,腰月復用力,甩了過去,那兩個兵士原本想趁勢上前,解決了溫克里德,可被這桿長矛一阻,腳步便慢了下來,而溫克里德迅猛跟進,把手中的單刀也飛擲了出去,一個士兵躲閃不及,正中了面門,鮮血暴涌而出。

溫克里德也抓住了最後這名兵士的長矛,雙臂肌肉猛的漲起了一塊,「 嚓」一聲,便把這桿做工並不精良的長矛從中折斷,然後反手把矛尖送入了那人的心髒。

皮甲的防御力在這時似乎只能起到一個安慰作用,這最後一名兵士就這麼被溫克里德送入了死神的懷抱。

短短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內,溫克里德接連擊殺三人,如果對方是普通的士兵,那說不得會被這陣煞氣所攝,不敢向前,可偏偏,從船艙中又殺上來幾人,其中一個,著裝要干淨的多,皮甲的胸口處還瓖嵌著一塊鐵板,顯然,是個軍官。

最後那一幕,溫克里德斷矛殺人,他看在眼里,似乎也意識到這個家伙戰力很強,立馬帶著五六個士兵,朝溫克里德殺去。

心中暗暗叫苦,畢竟,溫克里德他也是人,不是神,剛才殺掉那三個人幾乎已經是他所能做到的極限,現在又來了這些個,自己似乎除了拖延,也別無選擇。

他抽空看了看四周,情況並不怎麼理想——剛開始,西秦艦船暴起突襲,不少瑞士兵士都趁機登上了對方的甲板,往往都還能結果幾個跑的慢的水手,可隨著從船艙中漸漸涌出來的,看樣子頗有戰斗力的正規兵士,往往兩三個人一道,便能擊退自己的屬下,逼入角落處,畢竟,從鉤索上攀登上來的士兵還是少數,這又是在海中船上,騰挪不便,沒多會兒,溫克里德這一面便處了下風。

幾個瑞士兵士,剛抓上繩索,攀爬至一半,便看見前面已登上對方艦船的同伴被幾個拜佔庭人,推下了甲板,然後非常利索的揮劍擊斷了繩索,呼喊聲中,墮入了海中,濺起許多浪花。

又是一根繩索被砍斷,這次繩索上的瑞士士兵有了準備,抓緊了繩子,沒有再掉入海中,依靠臂力,又重新攀回了商船。

不過,這于事無補,隨著越來越多的繩索被砍斷,能登上拜佔庭艦船的瑞士士兵只會越來越少,士兵越來越少,也就導致越來越多的繩索沒有人能保護,這是個惡性循環。

「西秦弩手,支援」

柏舟這次帶來的六百西秦本族士兵,除了不到百名的暗機親衛外,都是弩手營,一開始,西秦方佔優,弩手營沒有什麼發揮的余地,畢竟,己方的甲板要低于對方,而且面前沖上去的都是瑞士人,不便拋射的弩機自然派不上用場,可現在隨著越來越多的瑞士兵士被殺退下來,第一排對上的,都是拜佔庭人。

箭支四處散飛,命中率著實不高,不過,卻也讓對面有了顧忌,不敢再肆無忌憚地沖到甲板前。

說到底,誠然瑞士兵士們身體素質不弱,戰斗力也十分強悍,可這畢竟不是在陸地上,晃蕩的甲板是他們首先需要克服的敵人,而且,沒有穿重甲的他們,在防御力上必然下降一個檔次。

如果這次遭遇戰,柏舟指揮的是一群專業的海盜,那可能形勢會完全不同。因為在剛開始,對方慌亂的那一段時間內,能攀登上對面艦船的人數會多的多,依靠人數上的優勢,哪怕己方的戰斗力不強悍,也沒有接受過什麼軍事訓練,但也能把對方壓制回船艙內。

畢竟,在狹窄的艦船上,與其說是打仗,還不如說是打群架,「協同作戰」這種能力的作用被削弱到了最低。

雙方還在僵持著,由于西秦弩手營的壓制,溫克里德這邊終于好過了些,帶領著十余個士兵,雖然攻不過去,可也能牢牢守住自己這塊區域,讓身後的同伴能安全的攀爬繩索。

戰爭的轉折出現在一個小時後,就在溫克里德漸漸覺得體力不支時,退爾率領的另一部分瑞士兵士,成功佔領了另一條拜佔庭艦船的甲板。

退爾的「運氣」很好,他和溫克里德一樣,第一個登上了對面,不過,他沒有遇到什麼像樣的對手,零零散散解決掉十幾個敢冒頭的拜佔庭兵士後,對方「果斷」地選擇龜縮于船艙內,想依靠狹窄的船艙口防守。

可這也等于把戰爭的主動權交到了別人手上。

有幾個瑞士士兵,腦袋一發熱,也忘記了自己現在穿的不是板甲,而是最普通的麻布,提起長劍就沖了進去,被幾桿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長矛刺了通透,只能不甘倒地。

就在退爾一籌莫展之際,柏舟率領了十余暗機親衛也來到了這艘船上,同時也帶來了幾顆轟天雷。

這玩意兒屬于危險品,加上在陣地戰中,這種東西的威力說實在的還比不上一塊大石頭,所以柏舟也沒有多帶,不過就這幾顆,在這種特定的情況下,卻發揮了出人意料的作用。

「砰砰」兩響過後,這段入口處頓時清淨了許多,拜佔庭人以前哪里見識過火藥的威力,頓時便被嚇傻了,「清淨」過後,幾個明顯神智不清醒的家伙,嗚嗚哇哇便自己沖了出來,被暗機親衛一刀一個,干脆利落地解決了。

剩下的就方便了許多,退爾帶領瑞士兵士,開始逐一清剿船艙,凡是不投降地,便一殺了之,遇到轉角處抵抗激烈的,不利于進攻的,便由暗機親衛出面,一顆轟天雷下去,**凡胎,即便披上皮甲,也根本承受不了這種威勢——殺傷力尚在其次,主要是轟天雷炸出的聲響和煙霧,足以瓦解對方最後的士氣。

也幸虧轟天雷的殺傷力配不上它「轟天」二字,爆炸過後,對船體的影響不大,要不然,這些個熱武器炸過去後,留下艘千瘡百孔的破船,那就得不償失了。

見俘獲這艘船已經沒有大問題,剩下的就只是掃蕩,柏舟便重新站到了甲板上,調集西秦弩手在這艘船上向對面放箭。

拜佔庭人為數不多的弓箭手,也在暗機親衛的精準打擊下,再也不敢冒頭。

接著,從這艘被俘獲的拜佔庭帆船上,也飛出了十余根鉤索,是退爾準備帶領屬下士兵,支援溫克里德。

血肉紛飛,一片模糊,盡管雙方投入的兵力都不多,加起來也不過剛剛千人而已,可在這一片狹小的戰場內,幾乎就沒有落腳的地方,鮮血、斷肢,不斷落入水中或死或活的兵士,是這幅畫卷的背景,一名瑞士兵士剛剛舉起長劍,可能下一刻就是幾根長矛刺中他的身體。

也幸虧溫克里德牢牢地守住了甲板一隅,他的戰斗力,讓拜佔庭人不敢分出太多兵力去照管另一側的退爾,雙面夾攻之下,拜佔庭人的潰敗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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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謝廢柴青年和劉軒帝的打賞

第三十五章海中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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