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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決定傳功

「你……你,你真的看到了?水草!」郭胖子的肥手緊緊地抓著賴奇才的肩膀,急切地問道。

「嗯。」賴奇才點了點頭,並不準備瞞對方,而且這東西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那……那,那你能夠看到江中哪里有魚,哪里沒魚?」郭胖子興奮地再次確認道。

賴奇才再次點了點頭︰「一兩百米內的地方都能夠看清吧。」

「哈哈,好,走,那咱們找個魚多的地方釣去。」郭胖子風風火火地嚷嚷道,這個神經大條的家伙也沒去思考自己的老友如何變得這麼厲害了,而是只想到將要釣到許許多多的大魚。

「好吧。」賴奇才也沒拒絕,指了指有一只白鷺飛起的上游地區說道,「那咱們到上頭那里看看。」他記得到了03年,便有一批白痴以擴建橫江為名,把江中的水草,以及江邊的一大片濕地都給挖掉,還在邊上澆上了厚厚的混凝土。雖然是把橫江挖深挖寬到兩倍多,可也徹底廢掉了江中的所有水生植物,破壞了水中的生態系統,讓江水失去了淨化能力,沒多久便使水質變得渾濁不堪,此時有機會便再多看幾眼吧。

「好 ,那咱們就去上游。」郭胖子把東西與小水桶一收拾,便擱到車籃里,扛起自行車便朝著江邊小路朝著上游推去。

賴奇才則微笑地跟在後面,舉著一桿釣竿慢悠悠地走著,兩眼則在不斷地打量著江邊的一切景物。

他幾乎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沒有如此悠閑過了。

走在江邊的小路上,迎著徐徐微風,聞著清草的芳香,听著附近山地中傳來的陣陣鳥鳴聲,如此愜意的場景,讓他忘卻了穿越前的煩燥與心靈上的疲乏。

雖然在靈氣上,與世界大變後的情景是沒法相比的,但是此時小鎮上的江邊,卻少了日後那種喧囂與讓人感覺透不過氣來的壓迫感。

「多少年了,久違的清閑啊,只是不知道還能夠維持多久呢……」賴奇才感慨地喃喃自語著。

「什麼?」郭胖子走在前面,沒听清他說什麼,不由回頭問道。

「沒什麼,只是此情此景心里有些感慨。」賴奇才笑了笑道。

「毛病。你小子怎麼幾天沒見,就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多愁善感的,難道是武俠小說看多了,想學東方不敗,所以準備先練習一下屬于女性的性格……」郭胖子嘟嚷著回過頭去,突然又猛地轉過頭來,仔仔細細地打量了賴奇才幾眼,揶揄地說道,「還真別說,幾天沒見,你確實變了很多,就連人似乎也變高一些,臉上的額頭的老年紋也少了許多,整個人比以前精神多了,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莫非是你小子的春天到了,說,你小子到底禍害了哪個女生了,中午一定要請客哈哈,不然的話嘿嘿,本偵探一定要向英語婆打小報告哈哈,讓他來個棒打鴛鴦。」

「去去,不看路小心把車給推到溝里去。」賴奇才笑呵呵地把對方湊上來的大腦袋給推了回去,「女朋友沒有,不過這些天學到了一套拳法,再過一段時間,俺老賴就是一個新社會的武林高手了。」

「不是吧?」郭胖子翻了翻白眼,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

「確實是的。」

「真的?」看賴奇才的表情不似做偽,郭胖子終于也有幾分相信了。

「比真金還真。」賴奇才隨手朝路旁的一棵大樹印了一掌,雖然把自己的手掌也拍得生疼,不過總算也震落了一些枯葉。

當然,更主要的是,那棵樹的樹皮也很給面子,本身就屬于很蓬松很容易剝落的那種,在他狠狠一拍之下竟然真的印出了一個內凹的掌印。

「不是吧,這麼強啊……」郭胖子把車子一扔,兩眼緊緊地盯著樹皮上被賴奇才無意中拍出來的淡淡掌印,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不會是傳說中的降龍十八掌吧?」

「不是。」賴奇才故意臭屁地搖了搖頭,一手舉著釣竿一手伸在身後昂首闊步地朝前走去。

「阿才,才哥,老大,才叔,才大俠,才大爺喲,我叫你師父總可了吧,你就可憐可憐小的吧……虧我對你這麼好呢。」郭胖子也不推車了,直接抓起自己的老古董自行車往肩上一扛,亦步亦趨地跟在賴奇才的身後忝著臉哀求個不停。

「哈哈,叫師父麼,就免了吧,不過把他教給你還是可以的。」賴奇才故意為難地把聲音一拖說道,「不過麼,這得看你小子的誠意了。」

「誠意?有,有有,我可是很有誠意的,最多以後上學的時候,每天給你帶早餐,怎麼樣,俺很厚道吧,我媽炒的年糕可好吃了。」郭胖子擺出一副憨厚的模樣說道,「還有,還有,我保證,絕不把功法往外傳。」

「沒問題,以後本大俠的早餐就歸你負責了,不過麼,除了內功之外,拳法你隨便外傳也沒關系。」

「啥?真有內功啊,那有沒有輕功,可不可以飛檐走壁?」郭胖子一激動差點又把肩上的車子給扔了,想及某部風靡了好幾年的電視,大笑道,「哈哈,等我學了內功,以後就學燕子李三劫富濟貧……」

「濟你個頭啊,就你這猥瑣的鳥樣,學李三的師弟還差不多。想真把內功練成沒有幾年是不可能的,而且這世上會武功的多得是呢,搞不好出門就被人給捅了呢。」賴奇才回頭沒好氣地笑罵道,「飛檐走壁純粹就是有些說書的胡扯,真正的高手是不屑于去做那種肖小勾當的,再說了,古代的房子普遍較低,而且還有借力的地方,只要隨便練幾下提縱術便能夠借力翻進去了,你知道在古代真正飛檐走壁的都是哪些人嗎?」

「哪些人?」

「小偷跟采花賊。」

「那電視上不是這樣放的啊……」

「電視純屬胡扯,以古代的建築高度,只要是一般的三流高手就不再需要飛檐走壁了,隨便跳跳就能夠進去了。」

「真的?」

「哈哈,那阿才大俠,你準備什麼時候教我啊?」以郭胖子的性格,還有那張大餅臉,竟然露出了近乎諂媚的笑容,這實在是太難為他了,「要是我能夠早點學到輕功嘿嘿……」說到最後,這丫的竟然越笑越猥瑣。

「我靠,你小子不會是真想靠著武功做壞事吧?」賴奇才故意把聲音拉得老長,調侃地笑罵道,「學尹志平,還是田伯光?」

「嘿嘿,怎麼會呢,想我這麼善良純潔的帥哥怎麼可能會做壞事呢,虧我還跟你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呢,竟然還以如此粗俗、短淺、嫉妒、惡意的思想揣度我,實在是讓人寒心啊寒心啊……」那副耍寶胡扯的樣子如果是以前的賴奇才看了,肯定要狠狠K他一頓,不過重生後的賴奇才卻只是欣慰地笑了笑,自己雖然穿越了,但是這個摯友依然沒有變化。

「好吧,不管你小子想做什麼,本大俠陪你一起就是。」

「不行。」郭子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貓似的,尖叫著跳了起來,「我可是準備拿輕功追女孩子的,要是你去了,那她豈不是要被你看光了,到時我豈不是虧死……」說到這里,郭胖子才發現自己說溜嘴了。

「嘿嘿,狐狸尾巴終于露出來了吧哈哈,善良的人啊,好純好潔的人啊……純潔得跟田伯光一樣。」賴奇才怪笑道,「還是拜師後的田伯光哈哈。」

「嘿嘿……放屁,你丫的才是專門伺候老佛爺的呢。」被賴奇才一取笑,郭胖子不好意思地傻笑幾聲,不過听了賴奇才後面加的一句頓時急得跳起來反駁。賴奇才知道,這丫的真的想練好輕功之後跑到他喜歡的那女孩子家里趴窗去,想想前世,郭胖子就是為情所困,最後才一蹶不振,走上了不歸路,賴奇才也就沒有了再取笑他的心情,而是很認真地朝他保證道︰「放心吧,只要你肯學,不管是輕功,還是內功,本大俠絕對都會教你的。」

其實他的心里還加了一句,就算你小子不想學,老子也會逼你學的,十年後,要是還像前世一樣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那修煉道路豈不是太寂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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