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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初探虎穴

看到這個命令,郝鳴岐大吃一驚。沒想到美國人竟然讓他執行這樣的任務!他對刺殺對象並不了解,可是作為軍方二號人物,想必一定戒備森嚴,豈能輕易得手。

他點上了一支煙,順手把電文也燒掉了,頭腦中開始盤算行動計劃。想了半天,毫無頭緒,他掐滅了煙頭,正要開門出去。少康小和尚卻突然推門進來。

「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嗎?」少康問道。

「我還真有點餓了。」郝鳴岐不好意思的說。

小康詭異的一笑︰「我就知道你熬不住,其實我也想出去吃點東西,不過我們不能就這樣出去,山門已經上鎖了。」

「那我們怎麼辦?」郝鳴岐問道。

「你等我一會兒,」少康一邊說一邊月兌下了自己的袈裟,換上了一件便衣。然後拉起郝鳴岐︰「你跟我走。」

郝鳴岐跟在少康的後面,兩個人躡足潛蹤來到了寺院的後院。在黑暗的掩護下,兩個人很快來到圍牆下。

少康抱起一根木頭想靠在圍牆上,郝鳴岐擺了擺手制止了他︰「不用這個。」說著摟起來了少康一使勁就把他送上了牆頭。

少康在上面問到︰「那你怎麼辦?」

「你先跳下去,有隨後就來。」

少康跳下去之後,郝鳴岐一縱身也爬上了牆頭。

兩個人都翻過牆之後,少康壞笑道︰「你的身手不錯嘛,平時一定沒少偷腥。」

郝鳴岐得意的說︰「這算什麼!我要是想當賊早就是江洋大盜。」

少康像個逃離了樊籠的小鳥,立刻換了一個人,對郝鳴岐說︰「走,我帶你去西貢好好玩玩。」

郝鳴岐笑著模著他的光頭︰「看來是你沒少偷腥呢!」

夜晚的西貢燈紅酒綠車水馬龍,空氣中傳來陣陣喧囂。高鳴岐已經完全沒有昨天的緊張和恐懼,在少康的陪伴下真正融入到了這個城市。

兩個人逛了一會兒夜景,郝鳴岐對少康說︰「你不是說想吃東西嗎,你找個地方我請客。」

少康不客氣的把郝鳴岐領到一家餐廳,點了好幾個菜,兩個人坐下來開始大快朵頤。

吃了幾口,郝鳴岐對少康說︰「這麼好的菜,怎麼可以沒有酒?想不想喝一點?」

少康猶豫了︰「喝了酒,渾身酒氣,回去之後容易被別人發現。」

「既然出來了,就來個痛快的!再說這麼晚了,回去也沒有人知道。」郝鳴岐慫恿道。說著就叫了一瓶白酒。

少康端起了郝鳴岐給他斟的酒,咬著牙說︰「既然破戒,就一起破了。」說著就喝了一大口。郝鳴岐也陪著他干了一杯。

兩個人開始推杯換盞。三杯酒下肚兩個人都已經面紅耳赤,開始胡吹神侃起來,好像是一對多年不見的兄弟。

吃完了飯,兩個人醉醺醺的走出了餐廳,繼續在街上閑逛。路過了一個報攤,郝鳴岐看見上面有英文報紙,就上去看了看。一份晚報上赫然登著一張大幅照片,郝鳴岐一看下面的文字,此人正是楊善誠。

他立刻掏錢買了一份晚報,少康好奇的問道︰「沒想到你還懂英文?」

「懂得一點,主要是想了解一下當地的新聞。」郝鳴岐指著楊善誠的照片問少康︰「你知道這個人是誰?」

少康瞥了一眼報紙︰「這個人最不是東西了,他叫楊善誠,他的哥哥就是三軍總司令楊善謙,他是總參謀長。他們弟兄兩個貪污腐敗,無惡不作,西貢沒有人不知道。」

兩個人沿原路回到了寺院,翻牆的時候少康不小心把腳崴了一下。郝鳴岐只好扶著他一起悄悄的回到了禪房。

正當他們要開門的時候,忽听後面有人喊道︰「少康。」

少康嚇得一激靈,回頭一看師傅已經站在他們面前。慧遠和尚問道︰「你們到哪里去了?」

少康唯唯諾諾不敢出聲,郝鳴岐回答道︰「我們到市里去了一趟,不過這都是我的主意,是我讓少康給我帶路的。」

慧遠和尚並不理會郝鳴岐,指著少康說︰「鳳山施主是方外之人,我管不了。可是你作為佛門弟子深夜外出,還弄的一身酒氣。就別怪為師要處罰你了。」

少康哭喪著臉說道︰「徒弟知錯了。」

郝鳴岐說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在這里打擾了佛門清淨,我明天就搬走。」

慧遠和尚的臉色變得緩和了︰「鳳山施主不要誤會,貧僧並沒有趕走你的意思。你盡可以在這里住。」然後又對少康說︰「你先進屋,我和鳳山施主有幾句話說。」

少康得了大赦一般鑽進了禪房,慧遠和郝鳴岐到了院子中間。慧遠直截了當的說︰「我想鳳山施主並不是什麼北方的生意人吧?」

郝鳴岐吃了一驚,沒想到慧遠和尚如此有洞察力,不由得一陣心慌。正在心里盤算如何圓謊,慧遠和尚接著說︰「不用緊張,我也不想知道你究竟是干什麼的。只是希望你不是一個作惡之人。」

郝鳴岐問道︰「請問方丈,何為善惡?」

「佛家常說貪嗔痴一切無名之心執著之心皆為惡念。」

「那麼方丈認為我像個惡人嗎?」

「鳳山施主眉清目朗,骨骼清奇,是個有慧根的人。」慧遠和尚並不正面回答︰「但是眉宇間有一股殺氣,這就是執念。施主何不放下?放下所執,此生種種苦便不見得苦。進入大自由,大自在的境界難道不好嗎?」

「我認為個人擺月兌痛苦並不是最高境界,這個世界還有很多生活在苦難中的人,他們即便是有善念也無法掙月兌苦海。佛家如何解救這些人呢?難道讓他們一味的逆來順受?」

「阿彌陀佛,」慧遠和尚念誦法號︰「我早就看出施主的執念難以更改,既然與佛無緣,貧僧就不再說什麼了。施主俗緣未了,盡管自行其事。既然執著于俗世的善惡,那就隨你去吧。等你歷經磨難,自然就會覺悟!」

「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請方丈不要再處罰少康小和尚了。」

「哈哈哈哈,」慧遠和尚朗聲笑道︰「我早已放下了,施主怎麼還在執著?」

「我想請少康給我做幾天向導,不知方丈意下如何?」

「少康年幼無知,凡心未泯,你要善待他。但你要謹記諸惡莫為眾善奉行,這是俗家的本份,我的要求不高吧?」

「鳳山謹記方丈的教誨,絕不會和少康一起作惡,起碼要做一個俗世間的好人。」

慧遠和尚一拂衣袖,轉身而去,口中念誦︰「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慧遠和尚的說法雖然沒有打動郝鳴岐,但是他的寬容大度讓郝鳴岐深為感動。

郝鳴岐回到禪房,少康趕緊問道︰「你和師傅都說了些什麼?」

「你師傅本來要嚴厲的處罰你,是我求情他才答應從輕處罰,讓你明天繼續給我做向導。」

「啊!」少康難以置信︰「這算什麼處罰?」

郝鳴岐用手一胡嚕他的腦袋︰「別想了,早點睡吧。」

在慧遠和尚的默許下,從第二天開始,郝鳴岐就像游客一樣在西貢盡情游覽,而少康成了他忠實的導游。

少康小和尚興高采烈,因為他交結了郝鳴岐這樣一個闊綽的施主。而郝鳴岐有自己的目的,他是以游覽為名借機打探西貢政權軍方的情況,特別是二號人物楊善成的動向。

郝鳴岐和少康一起游覽了西貢的名勝古跡,最後似乎是漫無目的的來到了三軍司令部的門前。其實他早已經在地圖上找好了這個位置,司令部對面的街上有一家冷飲店。

郝鳴岐對少康說︰「天太熱了!又累又渴,我們就在這里休息一會兒,喝點冷飲。」

兩個人在冷飲店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飲料,邊喝邊聊。郝鳴岐的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司令部的大門口。

司令部的門口兩邊都設有崗哨,進出的人員都要檢查證件。兩個人聊了好一會兒,突然有一個車隊從司令部里開了出來。大門口兩邊的哨兵立刻舉槍敬禮,車隊浩浩蕩蕩魚貫而出,很快沿著大街消失不見了。

少康小和尚對郝鳴岐說︰「這就是楊善成的車隊。」

「你怎麼知道不是其他人的車隊呢?」郝鳴岐反問道︰「說不定是總司令的車隊呢。」

「在西貢,只有楊善誠的車隊才有這個排場,」少康說道︰「別說他的哥哥總司令了,就連總統也沒有他的場面大。這個家伙最講排場,出出進進都是豪華的車隊。」少康手舞足蹈的說。

「他也在司令部辦公嗎?」郝鳴岐問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每天都要來司令部,好像故意要在街上炫耀一番。」

「你一個小和尚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整個西貢誰不知道楊善成?他的哥哥楊善謙雖然是總司令,可是還比較低調。但是這個楊善成飛揚跋扈目空一切,最喜歡講排場,擺闊氣。」少康講起楊善成就滔滔不絕︰「他還喜歡找女人,以前就是個有名的公子,現在做了總參謀長就更是變本加厲。」

郝鳴岐听著少康的介紹,自己陷入了沉思,楊善誠出入都有這麼龐大的車隊,除了講排場之外肯定也是為了加強戒備,自己單獨一個人怎麼才能下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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