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兔爺您怎麼親自來了啊。」
張黑發卑躬屈膝,討好的說道︰「您要是有事情找我,直接讓人通知我一聲,或者打個電話也行,沒必要親自前來的……」
「誰說我要找你了?」
兔爺冷聲打斷。
望著前方的葉無傷,心有余悸。
自從服了他的藥之後,自己身體情況好了許多。
而且,身體各部分機能,似乎潛移默化的改變了不少,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繼續服藥。
當他從銀行里直接取了五百萬現金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到這里來。
現在。
葉無傷就是他心里的神,誰敢對他不敬,他必定會傾盡所有的維護他。
「不是找我的?」
張黑發有些懵逼。
以他的地位,在場所有人,也只有自己有資格和他接洽上了。
難道是想通過自己去聯系別人?
雖說和自己的初衷有些背道而馳。
但只要能幫到他的忙,以後說不定自己還有機會。
「我明白了,您是想通過我聯系別人是吧?」
「那您稍等,等我先處理了這家伙之後,再來……」
「啪!」
尚未說完。
兔爺忽然出手,一耳光狠狠打在了他的臉上!
「兔爺,您這是干什麼?」
「我只是想要解決眼前的事情,再和您深入詳談。」
「您如果實在等不及的話,那我……」
「住口!」
兔爺冷視著他,咬牙切齒道︰「你他媽還想收拾葉先生?」
「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汗毛,老子殺了你全家!」
轟隆!
這話一出,無異于重磅炸彈,炸裂在眾人心間。
張黑發難以置信的望著對方,他竟然稱呼那小王八蛋為葉先生?
而且,還威脅自己?
「這是什麼情況?」
「這兔爺是來找那葉無傷的?」
「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一個是名不見經傳的市井小民,這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怎麼會扯到一起的?」
「我想起來了,這兔爺來的時候,讓等一下,其實是阻止葉無傷下跪的。」
「他們倆,到底是什麼關系?」
圍觀群眾,迷惑不解。
七嘴八舌,熱議不斷。
而攝于兔爺的婬威,那些小弟,包括挾持著葉無憂的胡子男,都有些傻眼。
其中。
內心最震撼的,莫過于安瀾了。
本來見到對方前來,她以為是雪上加霜,事情更復雜了。
甚至急中生智,打算強行沖過去維護葉無傷。
哪怕對方不給自己面子,但身為安家大小姐,他張黑發膽子再大,也不敢拿自己怎麼樣吧?
可現在……
情況似乎有些變化啊。
這葉無傷到底什麼路數,他和兔爺之間,又有著怎樣的聯系?
她忽然想到一句話。
之前葉無傷說過,這件事他會處理。
而且,他喜歡別人主動點。
「滾開!」
就在眾人錯愕之際,兔爺迫不及待。
粗喝一聲,直接將張黑發推開到一旁,然後一路小跑,狂奔到葉無傷近前。
「對不起葉先生,我來晚了,讓您受委屈了,請您見諒。」
態度尊崇,恭敬無比。
字里行間,無不透露著對葉無傷的景仰和敬畏。
見此一幕,讓得眾人心里更加迷惑,他倆到底是什麼關系。
但是,之前覺得這貨是愣頭青,敢和張黑發叫板,純粹是找死。
可現在看來,人家有實力有背景,連兔爺都唯他馬首是瞻。
這小子,是個人物啊!
「你的確來遲了。」
葉無傷神情淡漠,淡淡道︰「我們約好的是六點,現在是七點了。」
「不過,你來不來都無所謂了,你的藥我賣不了了,因為我現在沒心情了。」
「我只是開個店,結果就有人要來收保護費,還挾持我妹妹,讓我下跪。」
「這社會,是真復雜啊。」
語氣平靜,但字里行間,無不透露著他的不滿和憤怒。
而听到這話,安瀾瞬間恍然大悟。
敢情他沒說謊,的確賣了藥,而且是賣給的這兔爺。
那一切都解釋得通了,甚至之前葉無傷還說過對方有病之類的話。
看來,他們私底下有所接觸。
「這葉無傷,有點意思。」
「運籌帷幄,不卑不亢,看似絕路,卻總能絕處逢生。」
「這世上,到底還有什麼事能讓他害怕呢?」
不知不覺,芳心涌動。
安瀾心中掀起漣漪,對葉無傷的欣賞,又更添一分。
而他越優秀,就越是吸引自己去探索。
想走近他的內心。
了解他,呵護他,甚至……得到他。
「葉先生息怒。」
「您放心,我這就替您處理此事。」
听到葉無傷的話,兔爺不勝惶恐。
現在他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可以說,為了他,自己可以付出一切代價。
說完,他忽然眼神一凜,扭頭瞪著一臉懵逼的張黑發,狂吼道︰「張黑發,你他媽給我滾過來!」
「兔爺……」
張黑發苦著臉,似乎能擰出水來,愁容滿面。
誰能想到,這貨居然會認識兔爺,而且連兔爺都對他俯首稱臣。
和對方相比,自己連根小指頭都算不上,只要對方隨便說句話,分分鐘就能讓自己永世不得翻身。
相比起報答孫傳志的恩情,以及給兄弟們報仇,他更在乎兔爺的感受。
不由分說,他立刻快步上前,強忍著屈辱,恭敬道︰「兔爺,您有何吩咐?」
「啪!」
再次一耳光打在他的臉上。
正懵逼時,對方又是一腳,狠狠揣在他的褲襠。
感覺蛋都快碎了,一張臉憋得通紅,但是他卻不敢輕易發作,只是強忍著。
「草泥馬的張黑發,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葉先生是我的恩人,他能治我的病,救我的命,比我親爹親媽還要好!」
「你居然敢來收他的保護費?挾持他的妹妹?還敢讓他給你下跪認錯?」
「今天這事你要是不處理好,老子殺了你全家你信不信?」
「噗通!」
見到兔爺盛怒。
張黑發嚇得雙腿發軟,直接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歉道︰「兔爺息怒,兔爺息怒。」
「我是真不知道這小子……哦不,葉先生和您關系這麼好,要早知道有這層關系,就算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都不敢啊!」
說到這。
他忽然眼神一撇,瞪著胡子男,咆哮道︰「草泥馬的雜碎,你還挾持著葉小姐干什麼?」
「還不趕緊把人放開?快他媽放啊!」
「哦哦,是。」
胡子男嚇尿了!
下意識的松手,安瀾則是順勢將她摟入懷里,關切道︰「無憂,你怎麼樣,沒事吧?」
「沒,沒事。」
葉無憂至今心有余悸,惶恐道︰「只是我哥他……」
「這件事交給你哥處理,已經沒事了。」
安瀾拍著她的後背,連連安撫。
同時,抬頭望向葉無傷,正好四目對視,彼此還很有默契的點了點頭。
而後,兔爺對著葉無傷鞠躬道︰「葉先生,您妹妹沒事了。」
「對于張黑發給您造成的困擾我深表歉意,不過,您行行好,就把藥賣給我吧。」
「現在這里全權交給您來處理,您想怎麼做,都隨您的心意,我向您保證,誰也不敢造次。」
葉無傷沒回答。
給兔爺治病是肯定的。
畢竟拿錢辦事,而且他手里的箱子還有五百萬,有錢誰不想賺?
「瀾瀾,你先扶無憂回屋休息下。」
葉無傷心中早有定斷,但有些事,不想讓妹妹看到。
安瀾心領神會,扶著妹妹進屋之後,他二話不說,轉身朝著胡子男走去。
彎腰撿起地上的匕首,把玩在手,問道︰「剛剛,你是哪只手挾持的我妹妹?」
「啊,這……」
「回答我。」
葉無傷提高音量,凶狠的眼神,令人望而生畏。
胡子男望向張黑發,他卻一言不發,很顯然,對方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強大的心理恐懼,讓他下意識的伸出右手——
「唰!」
剛剛伸到一半,葉無傷閃電出手,直接切了下去!
「啊!」
胡子男尖叫,望著井噴的右手缺口,痛不可當。
「閉嘴。」
葉無傷粗喝,繼續問道︰「剛剛是哪只腳踹的安瀾?」
「左,左腳……」
「唰!」
再度出手。
左大腿直接被切掉。
手腳都血淋淋的扔在地上,而他整個人,則是失去支撐,垂倒在地。
鮮血狂噴,面色慘白,顫顫巍巍的徜徉在那里,痛不欲生。
嘶。
見狀,眾人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這小子是真狠啊。
一言不合就切手切腳,而且出手迅速,堅決果斷。
真他嗎可怕。
幸好自己沒得罪他,否則追究起來,恐怕自己也難辭其咎。
「留你一命,不是仁慈。」
「而是讓你記住,你可以打我罵我,但是動我家人,尤其是我妹妹,絕對不行。」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對你這種人而言,是最好的結果。」
「吧嗒。」
說完。
葉無傷扔下匕首,轉過身,徑自朝著張黑發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