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黃鐵衣立刻警覺了起來。
就在黃鐵衣想要喊人的時候,他卻是听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黃幫主,我們又見面了!」
這時候,說話之人已經推開了他房間的大門。
黃鐵衣心中一驚,不過,很快他便放松了警惕。
因為他已經看清了,來人正是陳安晏。
不過,他很快又警覺了起來,立刻朝著陳安晏問道︰「你怎麼知道這里的?」
顯然,黃鐵衣根本沒有想到,陳安晏會模到這里。
因為這個地方十分隱蔽,丐幫請的客人,或是蒙面,或是跟陳安晏一樣,坐在無法看到外面的馬車上來到這里。
在黃鐵衣的印象里,很少有人來一次就知道他們具體的位置。
因此,這時候他卻是對陳安晏又高看了幾分。
顯然,他知道陳安晏此番前來,應該沒有惡意,想來是有要事跟自己商議。
否則的話,以陳安晏的輕功,既然能躲開外面的那些守衛,所以應該不會這麼快就被自己發現。
陳安晏倒是也不客氣,進來之後他卻是????????????????直接在黃鐵衣的對面坐了下來。
黃鐵衣的房間里倒是跟陳安晏的房間差不多,都是一股藥味。
坐下之後,陳安晏卻是輕咳了一聲,說道︰「黃幫主,在下今日前來,是先兌現第一個承諾!」
隨後,陳安晏卻是讓黃鐵衣撤下外面的守衛。
原來,陳安晏將薛啟堂帶到這里,是為了給黃鐵衣治病。
既然黃鐵衣已經跟自己達成了合作,他自然希望黃鐵衣能活得久一些。
黃鐵衣听了也有些意外。
他原本想著,等過幾天再去找陳安晏,卻是沒想到陳安晏比他還急。
隨後,他便按照陳安晏的意思,將外面的守衛暫時撤了。
在見到薛啟堂後,這黃鐵衣的心里其實也有些犯嘀咕,因為在他看來,這薛啟堂看起來實在不像是什麼名醫。
其實,在這之前,他也早就听說過薛啟堂的大名。
只不過,因為陳安晏將他保護得很好,所以其實在丐幫之中,見過薛啟堂的人並不多。
相比之下,黃鐵衣見過的京城的那幾位名醫,個個看起來仙風道骨,但是薛啟堂看起來卻是平平無奇。
而且,在黃鐵衣看來,這薛啟堂之所以能進太醫院,主要還是運氣好。
另外便是陳安晏的關系。
所以,他對薛奇童的醫術並不認可。
不過,盡管如此,黃鐵衣卻並未明言,還是讓薛啟堂查看了一番。
檢查了差不多有半炷香的時間,薛啟堂終于停了下來。
一旁的陳安晏連忙問道︰「薛神醫,如何?」
不過,薛啟堂卻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讓黃鐵衣將其他大夫所開的藥方拿來。
又仔細看了看藥方之後,薛啟堂卻是皺起了眉。
見到薛啟堂如此,陳安晏卻是有些著急了。
這時候,薛啟堂卻是喃喃說道︰「奇怪,真是奇怪……」
陳安晏這時候連忙問道︰「薛神醫,哪里奇怪?」
薛啟堂這一次還是沒有回答,而是伸手指了指黃鐵衣身上幾處,問道︰「你這幾處可是一直隱隱作痛?」
還不等黃鐵衣說話,薛啟堂卻是接著又指了指黃鐵衣身上
幾處,說道︰「這幾處是不是一直疼痛難忍?」
黃鐵衣這時候卻是十分吃驚。
其實,那隱隱作痛的幾處,黃鐵衣並沒有在意。
但是那疼痛難忍的幾處,在最近的這幾個月的時間里卻是一直在折磨著他。
這時候,黃鐵衣也收起了自己的小覷之意,連忙問道︰「薛神醫,那老夫這病……」
薛啟堂這時候卻是朝著黃鐵衣擺了擺手,說道︰「你得的是胃疾……」
黃鐵衣連忙點了點頭。
之前他看過的大夫,也告訴他得的是胃疾。
其實,胃疾在丐幫十分常見。
因為他們大部分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而且,大多吃的都是被人吃剩的東西,因此,很容易得胃疾。
可是,按照薛啟堂的說法,黃鐵衣的胃疾本身應該並不嚴重,而且,其他大夫開的藥也沒有問題。
薛啟堂還說,正常的話,應該最多只要兩三個月,黃鐵衣的胃疾應該就能痊愈了。
可如今,他卻是發現黃鐵衣的胃疾非但沒有好轉的趨勢,反倒是還在繼續惡化,這卻是讓他十分不????????????????解。
黃鐵衣听了,也有些無奈,因為薛啟堂說的這些話,其他大夫也曾說過。
可是,除了胃疾之外,他們並沒有發現黃鐵衣還有其他什麼病癥。
而且,更加詭異的是,在黃鐵衣生病的這段時間里,其實在丐幫之中,也有其他一些乞丐跟黃鐵衣一樣,得了胃疾。
他們在吃了藥之後,過了兩三個月,便幾乎已經痊愈了。
唯獨黃鐵衣,他的病卻是越來越重。
這一次,連陳安晏也傻眼了。
他原本想著最壞的結局便是黃鐵衣得了不治之癥,就連薛啟堂也無能為力。
可如今看起來,事情好像並不簡單。
陳安晏想了想之後,卻似乎想到了什麼。
只見他朝著薛啟堂說道︰「薛神醫,會不會是中毒了?」
按照陳安晏的想法,既然薛啟堂已經可以肯定,黃鐵衣的病本身並不算嚴重,而且,那位孔神醫開的藥方,也是對癥下藥,並無紕漏,陳安晏便猜測,黃鐵衣說不定是中毒了,所以他的病才會久治不愈。
可是,薛啟堂听了,卻是搖了搖頭。
他告訴陳安晏,在他剛才替黃鐵衣把脈的時候,已經仔細檢查過了,黃鐵衣並無中毒的跡象。
陳安晏听了,卻是再次皺起了眉。
按照黃鐵衣所言,另外幾個得了胃疾的乞丐,他們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走動。
而相比之下,黃鐵衣自從患病之後,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這里休養。
可如今,反倒是那幾個在外走動的乞丐,他們的胃疾幾乎已經痊愈了,黃鐵衣的胃疾反倒是越來越重了。
陳安晏的心中,卻是泛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隨後,他又問起了這黃鐵衣在最近這幾個月里,可曾見過什麼人,或是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
黃鐵衣想了想之後,卻是搖了搖頭。
他告訴陳安晏,自從自己在這里休養開始,他便將幫中事務交給了幾位長老,更不要說是見什麼客人了。
這幾位長老也只有在他們幾人商議之後,依舊無法做出決斷之時,才會一同來找黃鐵衣。
畢竟,像丐幫這樣延續多年的幫派,絕不會因為幫主不在
,就出什麼亂子。
陳安晏听了,點了點頭。
只見他想了想之後,卻是朝著黃鐵衣說道︰「如此看來,便只有一種可能了!」
黃鐵衣听了,連忙說道︰「還請陳公子賜教!」
陳安晏在輕咳了兩聲之後,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問起了黃鐵衣的飲食起居。
黃鐵衣雖說有些不解,但還是告訴了陳安晏。
按照黃鐵衣的說法,之前黃英在這里,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黃英在照顧自己。
至于吃食,雖說他是丐幫的人,但畢竟是丐幫幫主,不用吃那些從外面討要回來的食物。
更何況,黃鐵衣的胃疾這般嚴重,幫中上下也不會給他吃那些不干淨的東西。
因此,事實上,如今黃鐵衣的一日三餐,大部分時候都是由一個丐幫弟子替他準備。
據黃鐵衣所言,這個丐幫弟子是自己的親信,應該不會有問題。
至于自己每天吃的藥,都是由黃英為自己煎的,更加不會有問題。
听到這里,陳安晏卻是再次皺起了眉。
陳安晏知道其中????????????????一定有問題,只不過,直到現在,他們還沒有找出問題的關鍵。
其實,對于陳安晏來說,除了黃英之外,他對黃鐵衣身邊的任何人都不相信。
因此,陳安晏在想了想之後,卻是問及了那個做飯的丐幫弟子身在何處。
雖然黃鐵衣不知道陳安晏想做什麼,但他還是告訴了陳安晏。
按照黃鐵衣的說法,因為要替黃鐵衣準備一日三餐,所以這個丐幫弟子就住在附近。
隨後,陳安晏卻是讓黃鐵衣寫個字條,說自己會找那個丐幫弟子那里看一看,為免發生沖突,他讓黃鐵衣寫個紙條,解釋一番,讓自己省去一些麻煩。
黃鐵衣稍稍猶豫之後,還是應了下來。
在拿了紙條之後,陳安晏卻是立刻離開了。
不過,他並沒有將薛啟堂一起帶走,而是將他留在了這里。
過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陳安晏又回到了這里。
看他的神情,似乎是有些失望。
陳安晏告訴黃鐵衣,他搜過那個丐幫弟子的住處,並沒有什麼異樣。
在被陳安晏叫醒之後,那個丐幫弟子雖說似乎受到了一些驚嚇,但在看過黃鐵衣的紙條後,還是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而且,對于陳安晏的要求,此人並沒有阻攔,而是十分配合。
看他的樣子,應該也很希望黃鐵衣能好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陳安晏似乎想起了什麼,又立刻去了外面的院子。
這一次,他卻是很快就回來了。
而他在回來之後,拿起了桌上的一個茶碗,又去了院子。
很快,他便又回來了。
這時候,黃鐵衣和薛啟堂發現,陳安晏手中的茶碗里,卻是裝滿了水。
陳安晏將這碗水拿給了薛啟堂,說道:「薛神醫,您可能聞得出,這是什麼?」
薛啟堂見到陳安晏如此,倒是也沒有遲疑,立刻將這碗水端起來聞了聞。
隨後,他卻是皺著眉,說道︰「這只是一碗普通的水……」
不過,他的話音未落,便又立刻接著說道︰「不對……」
薛啟堂這時候卻是立刻站了起來,又仔細聞了聞,說道︰「難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