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陳安晏在想了想之後,終于點了點頭,說道︰「也罷,我就相信你們一次!」
只見他說完之後,就伸手去取銀子。
這時候,一旁的馬飛卻是連忙上前,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
不過,陳安晏見了卻只是擺了擺手。
見到陳安晏如此,馬飛也只好退開了。
見到陳安晏拿出了五千兩,洪掌櫃跟那位「白村長」立刻兩眼放光。
隨後,他們便都立下了字據,陳安晏、洪掌櫃以及那位「白村長」都在上面寫下名字按了手印。
在這一切都做完之後,那位「白村長」便帶著銀子離開了。
既然心中已經有了主意,陳安晏隨後也沒有久留,也帶著馬飛他們離開了。
如今多了這一千斤白果,陳安晏他們自然不能直接回白果樹村了。
因為他很清楚,盡管那位「白村長」已經拿到了自己的五千兩銀子,但是他們必定會派人暗中跟蹤自己,查清自己的底細。
而他們在立下字據的情況下,若是還敢私吞自己的銀子,必定是有所依仗。
陳安晏想了想。
原本算上馬飛,他的身邊一共有六個侍衛,如今卻只有四人。
原本陳安晏是想買幾匹馬來拉這些白果。
按照馬飛他們的估計,這一千斤白果,有個三到四匹馬應該夠了。
可是在這樣的小地方想要買馬並不容易,他們找了好久,也只是買到兩匹馬。
不過,有了這兩匹馬,對于馬飛他們來說,也算是省力不少。
眼看天色已經不早了,陳安晏他們也沒有急著回去,而是留在了鎮上閑逛。
等用過了晚膳之後,他們來到了一間客棧,要了兩間房住了下來。
等到第二天一早,那柴榮跟趙德祿兩人倒是早早的來到了客棧,不過,等他們來到陳安晏他們的房間時卻發現這兩間房里一共就只有兩個人了,至于陳安晏跟那位藥師,早就不見了。
那柴榮跟趙德祿兩人大吃一驚。
連忙上前詢問,剩下的兩個侍衛見到他們如此,卻不以為然的告訴兩人,說是陳安晏他們兩人一早就已經離開了,說是會等三日之後交易白果的時候回來。
柴榮他們兩人倒是還想問陳安晏他們去了哪里,這兩個侍衛卻以陳安晏是他們的主子,而主子去哪里他們不便過問為由將他們搪塞了過去。
隨後,這兩個侍衛便以要休息為由,將兩人趕了出去。
柴榮他們兩人面面相覷,只能就這麼離開了客棧。
兩人在離開客棧之後,卻是直接去了元康堂,過了大概半炷香的時間,兩人先是去買了些酒菜,又買了一壺酒,來到了長溝鎮去白果樹村的路上,找了個還算隱蔽的地方停了下來。
再說陳安晏跟薛啟堂他們。
其實,他們在昨晚天黑之後,便回了白果樹村。
在離開元康堂後,以陳安晏以及馬飛他們的听力,自然立刻就察覺到有人在暗中跟著。
不用猜也知道,必然是那位「白村長」或是洪掌櫃的安排。
不過,陳安晏倒是沒有打草驚蛇,而是留在了鎮上,一直等到天黑之後才離開。
其實,到了客棧之後,陳安晏他們還是察覺到有人在附近盯著。
若是換做是那些高手,陳安晏跟馬飛他們偷偷離開或許不是問題,但要帶上薛啟堂一起就有些困難了。
好在盯著陳安晏他們的,不過是一些普通人。
所以就算是帶上了薛啟堂,他們還是十分輕松的離開了客棧。
其實,在陳安晏跟馬飛他們回到白果樹村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
不過在听說陳安晏他們回來之後,白村長卻是立刻趕了過來,想要問問陳安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今日白村長他們已經將剩下所有的白果都已經準備好了,總共大概有四千斤左右。
在這之前,白村長一直為這些白果發愁,因為還有幾個月,今年的白果也要成熟了,到時候這些白果恐怕都只能賤價買出去了。
如今陳安晏替他們解決了燃眉之急,而且說不定日後都不用為賣白果發愁,這白村長整個人都變得輕松了許多。
而就在他剛要準備休息一會的時候,卻見到陳安晏的一個手下回來了,還說等一會可能會有人來收白果,他讓白村長都听自己的安排。
白村長听了有些詫異。
因為今日一早已經有三人來收白果,在他看來,若是又有人來,自己如實相告,說是所的白果已經都賣完了便是。
可是,那個侍衛卻搖了搖頭,告訴擺存在,這是陳安晏的安排。
听到這個侍衛這麼說,白村長便也不再多言。
果然,沒過多久便又有人來收白果了。
白村長出去一看卻是有些詫異。
因為來收白果的人他認得。
其實,對于白村長以及這白果樹村的百姓來說,他們因為跟外面的接觸不多,所以就算是白村長,他在外面認識的人也十分有限。
可是,白村長卻是對此次來收白果的人印象極深。
其實,來的不是旁人,正是趙德祿。
在幾年之前,有一次白村長在給元康堂和本草堂送白果的時候,正好見到了柴榮跟趙德祿兩人在一家小酒鋪吃白食!
原本這鎮上大部分店鋪都對柴榮跟趙德祿兩人敬而遠之,不過,這個小酒鋪是一個外來之人新開的,他們並不知道這兩人的底細,所以還是著了這兩個人的道。
不過,這小酒鋪的掌櫃倒也不是善茬,見到兩人吃白食不肯付銀子,以一敵二跟柴榮跟趙德祿兩人大打出手。
因為一邊是兩個無賴,一邊是一個外來之人,所以附近的百姓都沒有上前阻攔。
其實,他們也是擔心一旦自己上前,會被柴榮跟趙德祿兩人盯上。
所謂閻王易躲小鬼難纏。
這兩人本身就是無賴,惹上他們的話,日後說不定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而對于白村長他們來說,自然也不願多管閑事。
事實上,要不是有個官差正好從這里經過,說不定會鬧出人命。
因此,白村長對于柴榮跟趙德祿兩人印象極深。
而這趙德祿跟著那位假的白村長在離開元康堂之後,其實,他們原本是打算直接躲起來。
至于洪掌櫃他們那邊,只要算好時間,讓那柴榮找機會從元康堂的後門溜走。
至于洪掌櫃,他之前所說的作保,並沒有留下什麼憑證,所以就算是鬧上了衙門,陳安晏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可是,就在他們離開之後不久,陳安晏卻是有意無意的表示,若是那一千斤白果沒有問題,自己還想要再買一萬斤白果。
一邊是五百兩銀子,一邊是五千兩銀子,陳安晏很清楚,以這洪掌櫃他們的貪婪,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所以,陳安晏才會找機會讓馬飛按照自己的安排,讓一個侍衛先回白果樹村等著。
就如陳安晏預料的那般,這洪掌櫃果然派人去找那個假的白掌櫃,將自己還要買一萬斤白果之事告訴了他。
為了從陳安晏這里得到那五千兩銀子,他們決定先去買一千斤白果來得到陳安晏的信任。
只不過,不論是元康堂還是本草堂,他們總共也就只有幾十斤白果而已。
再加上去年白果樹村被騙之後,兩家藥鋪非但沒有伸出援手,反而還落井下石,所以,後來白村長他們在售賣白果的時候,直接提高了價格。
就算是他們這些老主顧也不例外。
因此,這兩家藥鋪今年買的白果要比去年少得多。
而洪掌櫃也知道,如今在方圓幾十里內,恐怕除了白果樹村之外,其他人根本就拿不出一千斤白果。
而且,若是時間拖得太長,必定會引起陳安晏他們的懷疑。
而那個假的白村長因為上午的時候已經去過了一趟白果樹村,所以,他便讓趙德祿出面去白果樹村買白果。
而他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安排,也是想利用趙德祿的「名聲」,好讓白果樹村妥協。
畢竟,若是沒有一點背景,恐怕沒人願意去招惹他們這兩個無賴。
而在見到趙德祿的時候, 白村長心里也有些發涼。
他自然也擔心被這個無賴盯上,日後不得安寧。
因此,他在听說這趙德祿想要一千斤白果的時候,白村長一時之間也不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在他剛要告訴趙德祿,村里所有的白果都已經被買走的時候,裝扮成這里百姓的那個侍衛卻在白村長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白村長听了一驚,不過,見到此人點了點頭之後,這白村長也終于把心一橫,告訴那趙德祿,一千斤白果沒問題,但是總共要五百兩銀子!
听到這個數目,那趙德祿也大吃一驚。
要知道,在過去一千斤白果也就幾兩銀子而已。
如今這白果樹村竟然獅子大開口,跟自己索要五百兩銀子。
吃驚之後,這趙德祿便是大怒!
在他看來,這白村長是在戲耍自己。
原本來這里的時候,那位假的「白村長」給了自己十兩銀子,原本他倒是想著用五兩銀子買下一千斤白果,自己還能剩下五兩銀子。
可如今,那位白村長要的不是五兩銀子,而是五百兩。
趙德祿听了,立刻指著白村長怒道︰「五百兩?一千斤白果你敢要五百兩?」
白村長見狀,本能的退開了兩步。
趙德祿見了,以為那白村長害怕了,立刻逼了上去,怒斥道︰「我就給你五兩銀子,今天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
跟趙德祿一同前來的,還有幾個伙計。
他們見狀,也跟著趙德祿一起逼了上去。
見到他們如此,白村長卻是露出了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