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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四章 淵源

其實,不光是陳安晏,就連範懷信以及何文軒都對此十分詫異。

要知道,這位柳老太醫告老還鄉定居杭州,至今也有些年頭了。

而對于範懷信以及何文軒來說,他們也想跟這位前太醫院院使保持良好的關系。

這倒不是因為他們想要通過柳世安去結識朝中大臣,畢竟柳世安雖說深得先皇信任,但先皇駕崩多年,朝中局勢也早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更何況,就算是先皇在世的時候,柳世安身為太醫院院使,他也幾乎從不跟朝中大臣相交。

因為歷朝以來,對于太醫或是宮女太監來說,他們跟外臣相交都是很大的忌諱。

一旦被皇上知道,輕則逐出宮去,重則直接處死。

這主要是因為,不論是太醫還是宮女太監,他們在平日里都有機會見到皇上以及宮里的其他貴人。

而對于外臣來說,他們之中,大多都想揣摩皇上的心思,知道皇上的喜怒,如此一來,他們在應付皇上的時候,便能如魚得水。

至于太醫,那就更加重要了。

他們深知皇上身體情況,會定期給皇上開一些進補之藥。

若是有一些意圖謀反之人,買通了太醫。

用一些非常手段讓皇上中毒,那可是滅頂之災。

所以,歷朝歷代以來,朝廷都嚴令禁止太醫以及那些宮女太監跟外臣相交過甚。

因此,他們之所以想跟這位已經告老還鄉的太醫院院使結交,主要是還是因為其精湛的醫術。

在他們看來,盡管他們現在的身體情況還不錯,但日後說不定會有什麼病痛。

而且,他們族中也有不少小輩。

盡管這一帶也有不少名聲在外的大夫,可是對于範懷信喝何文軒他們這些在朝的官員來說,他們還是更加信任朝廷的太醫。

而且,日後說不定他們會進京或是調任,有這位柳老太醫在,這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

不過,今日用宴,李琳卻並沒有跟著一起過來。

原本陳安晏也去後衙相請,可是卻被趕了出來。

看樣子,李琳似乎還在生氣。

在用過午膳之後,這位柳老太醫倒是又問起了陳安晏的一些情況。

陳安晏這時候才意識到,這位老太醫並不是因為先皇或是皇上才給自己這個面子,而是跟薛啟堂一樣,對自己的病感興趣。

可是,在這段時間,一直都是薛啟堂在替自己治病,自己如今的情況,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其實,對于陳安晏來說,在這段時間里,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情況時好時壞,而按照薛啟堂所說,這主要還是陳安晏太過操勞所致。

至于自己的病因,陳安晏則是更加不知情了。

過去陳安晏層多次向丁堅詢問自己的身世,可是丁堅卻不願提及。

而且,就連他的病因,丁堅也一直沒有提過。

原本,在丁堅過世之後,陳安晏也想過找機會詢問陳文錦夫婦。

在陳安晏看來,在這些年里,丁堅應該一直在用他的手段「控制」著陳文錦夫婦。

所以,盡管在外人看來,他們這一家其樂融融,可實際上,陳文錦夫婦對陳安晏卻是有些畏懼。

而按照陳安晏的想法,這陳文錦夫婦應該多少知道自己的一些事情。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到京城不久,陳文錦夫婦便雙雙遇害了。

因此,如今唯一知道自己身世,知道自己如何得了這種怪病的,應該就只有萬通鏢局的人了。

可是,按照他之前的試探,那些萬通鏢局的人,根本就不願透露。

陳安晏甚至能感覺的到,若是自己將他們逼急了,他們恐怕是死也不會告訴自己。

所以,如今自己唯一的指望,便是那位總鏢頭。

可是,總鏢頭神龍見首不見尾。

更何況,就算真的見了面,總鏢頭也未必會告訴自己。

所以,面對柳世安的詢問,陳安晏也只能苦笑著告訴他自己也不知道。

隨後,範懷信以及何文軒卻是跟柳世安隱晦的說了他們的想法。

其實,他們想要的也很簡單,無非就是柳世安每隔一段時間能抽空給他們檢查,以及他們族中有人患病之後,柳世安能夠出手救治。

不過,柳世安听了卻是皺起了眉。

因為對于如今的他來說,並不想再跟朝廷的官員打交道。

在他看來,官場爾虞我詐,實非他所喜。

盡管他當年並未卷入朝局紛爭,那也是因為先皇的緣故,沒人敢打他的主意。

而如今盡管範懷信以及何文軒只是想請他偶爾替他們治病,但柳世安卻知道,此例一開,這兩江、閩浙一帶的官員說不定也會上門求醫,到時候自己恐怕會不堪其擾。

可是,這範懷信跟何文軒,一人是浙江巡撫,一人是杭州知府,都算得上是朝廷重臣。

柳世安也擔心,若是自己不答應,會得罪兩人。

盡管他也相信,如今朝廷的官員應該也不敢明著對自己不利,可是自己如今無權無勢,若是他們在暗中給自己使絆子,自己恐怕也反抗不了。

因此,一時之間,這柳世安卻是有些為難。

他們都是聰明人,見到柳世安的神情後,自然也猜到了這位老太醫的想法。

而一旁馬飛的神情卻是有些不太自然。

這時候,也不等範懷信跟何文軒他們說話,陳安晏卻是搶先告訴兩人,這麼做似乎有些不妥。

兩人听了卻是有些不解。

隨後,陳安晏告訴他們兩人,若是他們真的這麼做了,恐怕會對他們都不利。

按照他的說法,範懷信跟何文軒的擔憂完全沒有必要。

一方面,陳安晏在蘇州生活多年,盡管他很少出門,但是在這些年里,他也通過丁堅看了不少名醫。

再加上最近幾個月,他都一直跟薛啟堂在一起,所以,他也知道,在江浙一帶其實也有不少名醫。

就拿薛家來說,盡管跟太醫院里的那些太醫相比,醫術還是有一定的差距,可是,在民間已經算很不錯了。

對于那些常見的病痛,請他們出手救治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而另一方面,若是柳世安真的這麼做了,反倒是對範懷信以及何文軒他們不利。

因為不管怎麼說,柳世安過去可是太醫院院使,因為先皇的信任,他大部分時間了,都只伺候先皇一個人。

如今盡管已經告老還鄉,可是並沒有坐堂問診。

若是他只替範懷信跟何文軒治病,那對于範懷信跟何文軒來說,似乎有不敬之意。

範懷信跟何文軒听了陳安晏的話之後,卻是有些後怕。

他們都下意識的看了看一旁的馬飛,他們這時候才意識到了剛才馬飛為何會有那樣的神情。

跟他們不同,馬飛跟隨李文棟多年,皇權至上的想法在他腦中已經是根深蒂固。

而按照他的想法,太醫乃是伺候皇上以及皇室宗親的,盡管這位柳老太醫已經告老還鄉,可他並沒有坐堂問診,所以範懷信他們這樣的要求,在馬飛看來多少還是有些過分。

他只不過是礙于情面,沒有明言而已。

因此,在听完陳安晏的解釋後,這兩人立刻朝著皇宮的方向拱了拱手,以示告罪。

馬飛見到他們如此,神情倒是緩和了不少。

只不過,看範懷信跟何文軒的樣子,似乎還是有些遺憾。

這時候,陳安晏想了想,卻是笑著告訴他們,他倒是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範懷信他們一听,頓時來了興致。

而那柳世安,卻是再次皺起了眉。

他沒想到,這陳安晏先是替自己解了圍,可還是沒有放過自己。

不過,他倒是也想知道,陳安晏究竟有什麼辦法。

畢竟,柳世安跟馬飛一樣,他跟隨先皇多年,自然是覺得皇權至上。

而這時候,陳安晏先是告訴柳世安,盡管他對于自己的病情,並不是很了解,可是薛啟堂已經為自己診治了數月,想來他對自己的情況應該十分了解。

所以,若是柳世安對自己的病感興趣的話,可以去詢問薛啟堂。

柳世安听了眼前一亮,對他來說,這倒的確是個辦法。

「可是……」

不過,隨即這柳世安還是搖了搖頭。

按照柳世安的說法,他倒是跟那薛同光有過數面之緣。

之前有一日,柳世安在回來的路上,見到一個乞丐。

那個乞丐看上去奄奄一息,似乎是患了重病。

柳世安見了,卻是有些于心不忍。

他想了想之後,剛要準備上前看看,這時候,卻見到已經有人先一步上前。

只見那人很麻利的上前替那個乞丐把脈。

把了脈之後,柳世安見到那人直接離開了。

這倒是讓柳世安有些奇怪。

他剛要追上那個人,可是那個人卻一轉眼就不見了。

柳世安在那里等了一會。

稍稍猶豫之後,他也直接上前,替那個乞丐把了把脈。

可就在他剛把完脈,便又有人來到了這里。

柳世安立刻讓到一旁。

根據他的官差,後來的這個人,並非是之前離開的那個人。

之前離開的那個人,看上去要年長一些,大概有六七十歲的樣子!

而現在的這個人,卻是要年輕一些,最多也就四五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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