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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八章 告狀

因此,他們只留下了四五個侍衛保護陳安晏和李琳。

其他侍衛則是去清別的住客了。

這時候,那掌櫃終于有些慌了。

盡管不知道陳安晏他們的身份,但他看得出來,陳安晏說的出做的到。

因此,他也顧不上危險,連忙上前央求,想讓陳安晏放過他。

這時候,陳安晏卻只是淡淡說道︰「你想保住這間客棧,很簡單,三萬兩銀子!」

陳安晏一邊說著,一邊回頭看了看。

隨後又接著說道︰「我估模著最多也就只用半炷香的時間,就能把這里的住客全都轟出去!」

這時候,這掌櫃只能哭喪著臉說道︰「公子,我實在拿不出這麼多銀子……」

陳安晏听了攤了攤手,說道︰「那我就沒辦法了!」

這掌櫃見狀,立刻上前小聲說道︰「公子,能否容在下想想辦法,三萬兩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陳安晏模了模下巴想了想,說道︰「也罷,那你告訴我,你要多少時日能湊齊三萬兩銀子?」

這掌櫃皺著眉沉吟了片刻之後,有些為難的說道︰「在下估計,三萬兩銀子怎麼也得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陳安晏听了卻是冷「哼」了一聲,說道︰「一個月?我只給你三日!」

听到陳安晏說只有三日,那掌櫃卻是又急了。

不過,還沒等他說話,陳安晏卻是又接著說道︰「而且,你現在就立下字據,簽字畫押!」

這掌櫃听了,一臉難色。

這時候,已經有兩個侍衛回來了。

安排去遣散那些住客的侍衛根據客房的位置分成了幾撥,他們去的應該是最近的幾個小院。

看到他們的神情,那掌櫃也猜得到,那些尋常的住客根本不敢不走。

因此,這時候他也只能哭喪著臉,對著陳安晏說道︰「行,就三日,就三日,公子,還是讓他們先停下來吧!」

陳安晏這時候才微微點了點頭,不過,他還是淡淡說道︰「我剛說了你忘了?」

那掌櫃這時候見到又有兩個侍衛回來了,立刻說道︰「沒忘沒忘,字據,在下立刻立下字據!」

只見他一邊說著,一邊讓伙計去取紙筆來。

這時候,陳安晏才朝著旁邊的馬飛點了點頭。

馬飛會意,吩咐手下去將其他侍衛叫回來。

不一會兒,那伙計倒是帶著紙筆先回來了。

只見那掌櫃刷刷點點,很快就將字據寫好,按了手印之後,交給了陳安晏。

陳安晏看了看,不由冷笑起來。

這字據上寫著,昨夜失火,客棧和貨物均有損失,三日之內賠償白銀三萬兩!

可是,這上面並沒有寫是讓客棧賠償還是讓陳安晏賠償。

陳安晏看著那掌櫃,冷聲說道︰「看來花掌櫃還是不想出這銀子!」

陳安晏見到這上面的落款是花康樂,想來應該是這掌櫃的名字。

而這位花掌櫃這時候還想裝糊涂,推月兌說不知道陳安晏指的是什麼意思。

陳安晏見他如此,小聲吩咐了馬飛兩句。

馬飛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那花掌櫃不知道陳安晏讓馬飛去做什麼,還以為陳安晏還是要燒了客棧。

就在他剛要繼續求陳安晏的時候,卻見到馬飛搬著那塊西湖客棧的招牌來到了這里。

昨日陳安晏將這塊招牌拆下之後,後來那些伙計又裝了上去。

畢竟,他們這麼大一個客棧,若是連招牌都沒有的話,必定會給人笑話。

那花掌櫃也有些不明白,陳安晏這時候又將這招牌拿來做什麼。

隨後,在這花掌櫃他們一眾的注視下,又有一個侍衛拿來了一個桶。

來到近前後,這個侍衛將桶里的東西倒在了這塊招牌上。

這時候,眾人都聞出來了,這里面是煤油!

那個侍衛這時候「嘿嘿」一笑,說道︰「這些煤油都是在不遠處的牆根那里找到的!」

顯然,這是昨日那些放火之人留下的!

花掌櫃他們也意識到陳安晏想要做什麼了,可是他根本來不及阻止。

只見那個侍衛將煤油倒在招牌上面之後,又將一個火折子扔在了上面。

頓時,這塊招牌便被火焰吞噬了!

花掌櫃顯然沒想到陳安晏會真的燒了他們的招牌,帶著無比的怨恨說道︰「你……你為何要這麼做?」

陳安晏揚了揚剛才花掌櫃立下的那張字據,說道︰「別給我耍什麼小聰明!」

只見他說完之後,便將這張字據扔到了火堆里。

隨後,陳安晏看了看那花掌櫃,又接著說道︰「你若是再敢如此,我下一步就要燒你的客棧了!」

這時候,那花掌櫃也不得不重新立了一份字據,交給了陳安晏。

看過無誤之後,陳安晏才將字據收了起來。

隨後,留下一句「三日後來取銀子」,陳安晏便帶著李琳和那些侍衛們離開了。

見到陳安晏他們真的離開後,那花掌櫃立刻吩咐其中的幾個大漢,除了去通知他們的主子之外,還安排他們遠遠的跟著陳安晏,看他們在哪里落腳。

只不過他卻是忘了,陳安晏他們有這樣的身手,憑這些大漢,根本不可能跟住!

所以,還沒等陳安晏他們走到鬧事,這兩個跟著他們的大漢就已經被綁著丟到了一旁。

快到鬧市的時候,陳安晏和李琳以及馬飛等數人便跟其他人分開了。

畢竟他們還有差不多十車東西,帶著一起走終究還是不太方便。

所幸的是,昨日那些人放火的時候,拉車的馬都在馬棚里,所以對于他們來說影響不大。

在吃過早點之後,陳安晏帶著李琳他們直接去了衙門。

何文軒倒像是料到陳安晏會來一般。

只不過,他在見到陳安晏之後,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

雖然並沒有說話,但陳安晏卻是猜出了何文軒的意思。

果然,在花廳里何文軒告訴陳安晏,昨日那朱福同的確來了大牢,可惜的是,他只來了一個人,而不是跟前天一樣的三個人。

朱福同來了之後,倒是也問起了戚從瑞。

被那獄卒搪塞過去之後,他倒是也沒有多問,而是直接朝著薛正航的牢房走去,看他的樣子,應該就是想要再去毆打薛正航。

好在這次衙門早就有了安排,就在那朱福同準備對薛正航動手的時候,何文軒「正好」出現了。

在獄卒的「掩護」下,朱福同被送了出去。

其實,這個結果完全在陳安晏的預料之內,因為陳安晏也安排了一個侍衛在暗中監視朱福同。

只不過,因為換人的關系,那個侍衛還沒有回來。

隨後,陳安晏卻是問起了昨日之事。

可是,陳安晏才剛剛說到他們去綢緞莊的時候遇到的「怪事」,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鼓喊冤。

眼看何文軒有公務,陳安晏倒也知道輕重,便讓何文軒先去處理公務。

他們在花廳待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何文軒終于回來了。

只不過,他看向陳安晏的神情卻是有些怪異。

隨後,他將那狀紙拿給了陳安晏。

陳安晏接過一看,卻是失笑起來。

原來,前來告狀的,正是那西湖客棧的花掌櫃。

他來這里,就是想要告陳安晏縱火行凶、敲詐勒索!

陳安晏也沒有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無恥之人。

這時候,那花掌櫃還在外面,何文軒進來是為了問問情況。

隨後,陳安晏跟那兩個守在客棧的侍衛將昨日發生之事都說了一遍。

何文軒听了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時候,陳安晏也覺得好像有些奇怪,于是問及了其中的緣由。

何文軒想了想,倒是沒有立刻回答陳安晏,而是喚來了一個手下,去通知花掌櫃三日之後再來,說是抓陳安晏需要時間。

而他真正的原因是,陳安晏既然已經給了他三日時間,那不如等三日之後再說。

隨後,他才將陳安晏會有這般遭遇的緣由說了出來。

原來,在數十年前,先皇還小。

那個時候,先皇是第四子,按照長幼之序,皇長子被立為太子。

至于其他的皇子,其實也並非是一條心,有的擁護太子,有的不問政事,也有的另有心思。

而這些皇子起初在小的時候,都是由同一位大學士授課,就如同現在的宇文德榮給李彧和李承授課一樣。

不過,等皇長子被立為太子之後,當時的皇帝請了內閣首輔,專門為太子授課,至于其他的皇子,只是隨便找了幾個大學士。

這些大學士對于這些皇子其實並不上心。

因為他們知道,未來這些皇子根本就沒有掌權的可能,他們最多也就是在宗人府掛職而已。

所以,就算他們再盡心盡力,做的也都是無用功。

而且,若是他們太過賣力的話,說定還會被人誣陷,說是有意派培養皇子跟太子對抗。

日後等太子登基之後,必然沒有好下場。

所以,這些大學生在給那些皇子授課的時候,並沒有上心。

那太子跟其中的幾個皇子關系很好,在得知那些大學士並不盡心後,卻是直接讓他們跟自己一起上課。

至于包括先皇在內的其他皇子,則是繼續由那些不負責任的大學士教學。

先皇在那個時候雖說十分低調,但卻非常好學、

除了四書五經之外,也會問一些實政。

起初,那些大學士都十分敷衍。

不過,過了一段時間,其中一位名為侯勛杰的大學士見他如此好學,倒也時不時的「指點」一番。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後來那位太子並沒有當上大梁的皇帝,而是先皇李伯宗登上了大位。

而侯勛杰因為教導過先皇,被封為太傅。

在其告老之時,又被封了侯爵,而這位侯爺的祖籍,正是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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