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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四章 搜查

對于李琳來說,她並沒有太多的主見。

盡管她要比陳安晏大一些,但心智卻遠不及陳安晏那般成熟。

所以,李琳自然而然的將這些事都交給陳安晏去處置。

如今,按照李文棟的意思,還要找出一些北周和西夏牽扯到刺殺皇上的證據。

這時候,蔡誠章也眉頭緊皺,似乎想要從他們這段時間查到的線索里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而陳安晏卻提出直接去縣衙。

因為謝俊良這個時候正在吳縣的縣衙主持大局。

孫茂中被殺了之後,朝廷重新安排一位知縣還需要時間,再加上這縣衙離太白居可是要比府衙到太白居近的多,若是太白居有什麼事,謝俊良也好有個照應,所以在最近的這段時間里,謝俊良一直都在吳縣的縣衙。

而李彧遇襲的案子,大部分時間都是由謝俊良和蔡誠章在追查。

畢竟,當初朝廷的旨意是將此事交給蔡誠章去辦。

盡管蔡誠章是兩江總督,許瞻基是江蘇巡撫,從品級上來說,蔡誠章要比許瞻基高了一級,但兩人並無從屬的關系,所以蔡誠章自然是使喚謝俊良更加方便一些。

不過,陳安晏卻是有另外一個原因。

盡管在害死陳文錦夫婦這件事上,必然是許瞻基在背後指使,但實際動手的,卻是之前的那位烏縣令。

所以,陳安晏想要借這個機會去縣衙看看。

而且,按照劉掌櫃他們的說法,盡管那位烏縣令已經死了,不過,那孫茂中似乎還是在許瞻基的掌控之中。

而孫茂中死的那麼「突然」,說不定在縣衙里還有什麼線索也說不定。

蔡誠章和李琳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

隨即,他們這一行便浩浩蕩蕩的來到了縣衙。

這時候謝俊良還在衙門里處理公務,得知蔡誠章他們來了,謝俊良也立刻迎了出去。

在將眾人請進縣衙之後,他們直接來到了縣衙的書房。

將無關人等都留在了外面之後,書房里便只剩下了蔡誠章、謝俊良、李琳、陳安晏以及馬飛五個人。

陳安晏之所以將馬飛留在這里,主要是因為那些殺手武功高強,而他們幾人都只是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說不定馬飛會從中看出一些什麼。

蔡誠章對此倒是沒有什麼意見,盡管馬飛只是一個王府侍衛,但是蔡誠章知道,這馬飛可不是尋常的王府侍衛那麼簡單,他可以說是李文棟的心月復之一,所以就算是看在李文棟的面子上,他對馬飛也要客氣幾分。

隨後,蔡誠章和謝俊良又將他們所查到的所有發現,再次整理了一遍。

而陳安晏也將李彧遇襲那日的經過又說了一遍。

其實,在如今的大梁,若是說還有誰最清楚當日發生的經過的話,可以說除了那些殺手以及李彧之外,便只有陳安晏最清楚了。

可是,他們在整理了所有的線索之後,除了之前發現的那些線索之外,並沒有能找出新的線索。

眼看已經快到午時了,盡管沒有什麼進展,可午膳還是要吃的。

原本按照蔡誠章的想法,直接由衙門出銀子,去城里的酒樓便是。

可是,陳安晏卻連連搖頭,說是沒有胃口,想要休息一會。

這下倒是讓蔡誠章他們有些犯難了。

畢竟,這縣衙的飯菜對于蔡誠章來說,著實有些難以下咽。

無奈之下,他只能對著陳安晏說道︰「要不,還是將你太白居的那些廚子請來,到衙門來做飯?」

陳安晏卻是笑著說道︰「不必如此麻煩,蔡大人還是帶著郡主去吧!」

蔡誠章卻是有些擔心陳安晏,剛想要說些什麼,一旁的李琳卻是說道︰「就這樣吧,你留在這里好好休息!」

說完之後便直接帶著馬飛走了出去。

蔡誠章見狀,也只好有些歉意的看了看陳安晏,隨後也追上了上去。

而謝俊良這時候卻是有些犯難了。

他看了看蔡誠章的背影,又看了看一旁的陳安晏,不知道是該追上去還是留在這里。

陳安晏看著他,卻是淡淡說道︰「謝大人,你留在這里也只是跟下官大眼瞪小眼,倒不如跟著一起前去,也好容下官小憩片刻!」

听到陳安晏話中的意思,謝俊良立刻明白了,只見他也立刻追了上去。

隨後,陳安晏卻是直接來到了花廳。

李琳他們離開的時候,還是給陳安晏留了幾個侍衛。

盡管現在的白天,就算有殺手也不會在白天來行刺。

更何況,這里可是縣衙,盡管比不上總督府或是王府那般戒備森嚴,但在白天想要不動聲色的闖進來也沒有那麼容易!

陳安晏在來到花廳之後,便吩咐那兩個侍衛守在外面,說是自己想要休息片刻,不要讓旁人來打擾。

也就過了片刻功夫,陳安晏便听到外面有動靜。

仔細听了才知道,原來是縣衙的官差,想來看看陳安晏可要添加茶水。

因為有了陳安晏的吩咐,守在外面的侍衛直接將這個官差攔在了外面。

陳安晏淡淡一笑。

他之所以會從書房來到花廳,因為他在來這里之前,已經打听過了這里的布局。

這花廳的後面有一扇窗戶,若是自己從後面出去,應該不會被縣衙的官差們發現。

而他之所以沒有直接搜書房,是因為他覺得搜書房的機會可是要比搜其他地方的機會更多,而且,在陳安晏看來,就算這孫茂中有什麼緊要的書信,應該不會放在書房那麼顯眼的地方。

思定之後,陳安晏便直接翻了出去。

這縣衙的規模自然是遠不及府衙,更不要說蔡誠章的總督府了。

出得花廳,外面是一座小花園。

陳安晏很輕松的繞開了外面的官差,緊靠著這做花園的是一座糧廳,再過去是銀庫。

盡管都上著鎖,但陳安晏有的是辦法。

不過,在仔細搜尋了一番之後,陳安晏卻並沒有什麼發現。

這時候,陳安晏也有些著急了。

畢竟這樣的機會不是天天都有,若是今日找不到有用的線索的話,那下

次未必能有這樣的機會了。

可惜的是,這時候畢竟是白天,衙門里不少地方都有人。

而陳安晏又只有一人,自然不能隨心所欲的搜了。

很快,陳安晏便來到了這縣衙的內宅,也就是那位烏縣令以及孫茂中兩人的住處。

這個地方跟其他地方不同,正常情況下,白天時候這里不會有人。

陳安晏進去之後,發現這里的擺設也頗為平常。

陳安晏仔細的搜了搜,終于在這床鋪下面的一處暗格里,找到了一疊銀票。

細數之後,陳安晏發現這里竟然也有著差不多五萬兩左右。

除了這些銀票之外,這個暗格里,倒是還有一封信。

盡管上面沒有落款,但陳安晏立刻就看出了,這是許瞻基寫給那位烏縣令的書信。

按照信上所寫,許瞻基吩咐那位烏縣令不惜一切帶價,將陳文錦夫婦關押起來,就算謝俊良前來過問,自己也會應付。

可惜的是,這上面並沒有提及許瞻基為何要對付陳文錦夫婦。

上面除了讓那位烏縣令對付陳文錦夫婦之外,也讓烏縣令在控制住陳文錦夫婦之後,立刻通知自己,另外要想辦法控制住太白居。

只不過,從後來喜兒所說來看,那位烏縣令顯然沒有能控制住太白居。

一方面,有謝俊良在暗中阻撓。

另一方面,那個時候陳、劉兩家的人都已經到了。

其實,後來烏縣令也想過重新控制太白居,只是沒想到,沒過幾天他便落井而亡了。

陳安晏看了之後,臉色一下子變的難看了起來。

在這之前,自己對于許瞻基的懷疑,都只不過是自己的猜測,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

而如今,這封信足以證明許瞻基跟此事月兌不了干系。

可惜的是,許瞻基十分小心,盡管這封信算是一個破綻,但因為上面根本沒有提及寫信之人的身份,所以就算陳安晏將此事告上朝廷,也未必能定的了許瞻基的罪。

更何況,在陳安晏看來,許瞻基之所以會對付陳文錦夫婦,要麼是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原因,要麼在他的背後還有其他人!

一想到這件事越來越復雜,陳安晏也不禁有些頭疼。

不過,眼下有一件事倒是能夠確定了。

在孫茂中坐上這吳縣代理知縣的位置,直到他在太白居撞牆而死,他應該沒有發現這些銀票和這封信。

否則,他也不會將這些銀票和這封信繼續留在這里。

想到這里,陳安晏心中倒是一動。

這孫茂中坐上代理知縣的位置也有一段時間了,既然之前的那位烏縣令有這樣一個藏銀票的地方,那孫茂中應該也會有這樣的一個地方。

畢竟,陳安晏搜了這麼久,除了銀庫里的幾百兩銀子,並沒有找到其他銀子。

陳安晏才不相信這位孫大人是一位清官。

想通此處之後,陳安晏又更加仔細的搜了起來。

很快,陳安晏又在這里一幅畫的後面,找到了另外一個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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