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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六章 喜兒(六)

而就在他剛在自己的臉上擦了一把之後,卻听到了左右兩邊同時傳來了一個聲音!

「住手!」

陳安晏其實早就听到了兩邊的聲音。

其中一人是喜兒,另外一個自然是李琳了。

按照徐鏢頭的說法,這里人跡罕至,平時除了附近砍柴的百姓,基本不會有人來。

所以,陳安晏並不擔心。

可就在陳安晏準備再擦一把臉的時候,他卻听到了一陣破風之聲,顯然是有暗器。

陳安晏剛要準備躲開,可他卻突然發現,這似乎不是尋常的暗器。

而且,此人的暗器功夫似乎並不高明。

很快,他就意識到了,這是那位郡主所發的暗器。

在陳安晏看來,這李琳必定是因為氣不過自己如此待她,這才惱羞成怒。

一想到此,陳安晏倒是稍稍放松了些。

而且,這時候他也想起來,似乎有將近二十個侍衛跟著李琳一起上山了。

若是真的有外人闖入,必定無法逃過他們的眼楮。

所以,此人必定是郡主無疑。

而就在他听到那枚暗器已經飛到近前的時候,只見他伸出雙指,直接夾住了那枚「暗器」!

這時候,陳安晏仔細一看,這枚「暗器」竟然是一個香囊。

陳安晏稍稍皺了皺眉,因為這個香囊看上去頗為眼熟。

只見他伸手從懷里也掏出了一個香囊,雖說陳安晏也看不出這上面繡的到底是什麼,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兩個香囊是一對!

這時候,李琳和喜兒都已經來到了近前。

見到陳安晏的手里拿著兩個香囊,李琳的小臉已經紅的像隻果一般!

雖說這位郡主已經羞紅了臉,可她還是硬著頭皮伸手說道︰「還給我!」

陳安晏並沒有立刻將拿香囊還給李琳,而是又看了看一旁李琳的臉色。

相比李琳那張通紅的小臉,喜兒此刻卻是臉色鐵青。

盡管陳安晏有些「糊涂」,但喜兒會有如此臉色,其實並不奇怪。

剛才陳安晏用來洗臉的水,可是之前李琳用過的洗腳水。

而若是自己日後跟陳安晏成了親,在兩人親人的時候,自己豈不是也要喝李琳的洗腳水了?

盡管在這之前,自己對李琳的態度稍有變化,可是這樣的事情對于喜兒來說,還是有些無法忍受!

陳安晏面色悻悻,自己的整個香囊是李琳之前所贈。

因為薛啟堂曾經說過,雖說這香囊對自己的病並沒有什麼用處,但里面卻是用了不少名貴的藥材,多少還是有定心安神之效。

這段時間陳安晏耗費心神頗多,所以他也一直帶著了身邊。

只不過,他沒想到李琳自己也留了一個,而且看上去明顯就是一對。

雖說之前陳安晏多少也能感受到李琳對自己的情義,可因為陳安晏心中多有顧忌,所以兩人畢竟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

可如今這一對香囊拿在手上,要說自己還不知道李琳的心意,那就是在睜眼說瞎話了。

所以,這時候陳安晏的臉也有些發燙。

只見他輕咳了兩聲

,也似乎意識到了這時候將兩個香囊放在一起似乎有些不妥。

于是,只見他立刻將李琳扔來的香囊還給了李琳。

這時候,陳安晏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只見他打了個哈哈,隨後對著喜兒說道︰「喜兒姐姐,我們晚上吃什麼?」

喜兒听了卻是氣呼呼的說道︰「剛才我們一起去的集市,一起買的菜,你問我晚上吃什麼?」

陳安晏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自己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陳安晏見到兩女如此,也只好微微一嘆。

只見他把毛巾放在水里,準備再搓洗一遍。

卻沒想到兩女卻是異口同聲的說道︰「住手!」

陳安晏听了卻是大奇。

只不過,還沒等他說話,李琳和喜兒就直接上前,一人搶走了陳安晏手中的毛巾,一人搶過了那個木盆!

李琳在搶過毛巾之後,雖說立刻擰干了水。

但這個時候的她拿著這毛巾,收也不是,丟也不是。

而喜兒則是端起了那盆水,直接倒在了一旁,隨後則拿著盆頭也不回了進了木屋。

這時候的陳安晏有些發懵,他看了看李琳,小聲問道︰「你們怎麼了?」

李琳雖說有些任性,但畢竟還是個黃花閨女,這樣的事情她哪里好意思說。

見到陳安晏一本正經的問,她卻是只能紅著臉轉過身去。

這倒是更加勾起了陳安晏的好奇心了。

在他看來,李琳畢竟是郡主,喜兒照看自己這麼多年,想來不會不告訴自己!

于是,陳安晏直接進了木屋,見到喜兒也不過是在裝模作樣的收拾。

而喜兒見到陳安晏進來,也故意背過了身去。

陳安晏只好硬著頭皮上前問道︰「喜兒姐姐,你們到底是怎麼了?」

見到陳安晏一臉無辜,這喜兒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只見她「哼」了一聲說道︰「你去問她好了!」

陳安晏有些頭大,不過,他還是賠著小臉說道︰「喜兒姐姐,你就告訴我吧!」

喜兒這時候也意識到,陳安晏應該是不知情。

畢竟自己照看陳安晏這麼多年,並沒有發現陳安晏有這樣的癖好。

所以,自己似乎卻是沒有怪罪陳安晏的來由。

喜兒想了想,也只能微微一嘆,說道︰「你剛才洗臉的水……」

喜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听到了窗外一個聲音!

「住嘴!你若是剛說出來,我要你好看!」

說話的自然是李琳。

而在听到李琳的話之後,喜兒的脾氣也再次上來了。

其實,她原本是想說,這盆水放的時間長了,恐怕會有異味,她這般想,也只是想尋個借口把此事揭過而已。

可這時候听到李琳的「威脅」,喜兒頓時忍不住了,直接說道︰「你剛才用的雖說她的洗腳水!」

「你你你……」

听到喜兒竟然說出來了,李琳再次羞的滿臉通紅。

而陳安晏則是咽了咽口水,臉上同樣寫滿了不可置信!

這時候,他也終于明白了為何這兩人在看向自己的時候,為何會有如此怪異

的神情。

陳安晏剛想要說些什麼,卻听到了外面一陣腳步聲。

這些腳步聲听起來,並不像是那些侍衛的。

陳安晏立刻推門走了出去。

見到來人正是蘇州知府謝俊良,陳安晏很快就猜到了,這為謝大人必然是李琳請來的說客。

不過,陳安晏倒是十分感激這位謝大人及時出現,來替自己解圍。

因為太白居已經被毀,所以如今陳文錦夫婦的牌位也都暫時擺在了這里。

謝俊良在被陳安晏請進來之後,先是給陳文錦夫婦上了香,隨後才閑聊了起來。

對于陳安晏來說,自然知道這位蘇州知府上山來,必然不是為了跟自己閑聊。

果然,在閑談了幾句之後,這謝俊良看了一眼外面的李琳說道︰「陳大人今晚真的準備在這里休息?」

陳安晏听了,卻只是淡淡笑道︰「喜兒姐姐可以在這里住這麼長的時間,下官自然也可以!」

謝俊良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可是,郡主告訴本官,陳大人今日若是住在這里,那郡主她會在這里露宿一宿,陳大人,郡主可是千金之軀……」

在陳安晏看來,這無非是李琳的苦肉計,因此,他依舊是雲淡風輕的說道︰「郡主有二十個侍衛隨行,再加上有謝大人您,想來就算郡主想要露宿,你們也必定會替她安排周全,不會讓她亂來的!」

見到陳安晏還是不願松口,這謝俊良也只能換個方式繼續!

「陳大人的身體有恙,這里多少還是有些陰冷,若是陳大人因為這點小事而加重病情,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本官可吃罪不起!」

面對謝俊良搬出這樣的理由,陳安晏倒也有些無奈。

謝俊良說的倒也不錯,這山上可是要比城里陰冷的多。

再加上前兩日下了雨,空氣也十分潮濕,所以,陳安晏的確不宜在這里待的太久。

而一旁的喜兒听了也是心中一動。

她可不願見到陳安晏為了自己出頭,而不顧自己的身體,所以這時候的她倒是也想勸陳安晏進城。

不過,縱是如此,陳安晏還是笑著說道︰「謝大人放心,下官的病已經這麼多年了,下官心中有數。皇上和王爺仁德賢明,必定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怪罪到大人的頭上!」

「可是……」

這謝俊良還想說些什麼,卻是被陳安晏打斷道︰「謝大人,這山路難行,今日就在這里嘗嘗喜兒姐姐的手藝,等會兒大人還是早些下山,切莫等到天黑之後再下山!」

其實,這時候也不過剛剛申時兩刻,顯然還沒有到用晚膳的時間,所以,陳安晏這麼說,也是想告訴謝俊良自己的決心。

在听到陳安晏這麼說之後,謝俊良也只好暫時的把嘴閉上了。

之前在太白居的時候,雖說陳文錦夫婦以及丁堅、陳安晏的一日三餐都有太白居的廚子打理,可喜兒有時候也會下廚給大家加餐。

因為有太白居那些廚子的燻陶,所以喜兒的廚藝倒還算不錯。

盡管比不上那些大酒樓,但顯然是要比尋常百姓高出一截。

喜兒在听了陳安晏的話之後,也立刻動起了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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