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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私會

翌日。

太子前往相國寺。

景美人最近這段日子,一直在注意太子什麼時候去私會嬪妃。

因此在太子前往相國寺的當晚,景美人發現太子徹夜未歸,就意識到,太子極有可能去私會嬪妃。

很快,消息就從景美人的手中,傳到小山子手中,然後就被放在了紀天賜的桌桉上面。

「傷勢都還沒好利索,這就迫不及待了?」

紀天賜看到消息,眉頭忍不住挑動兩下。

太子的心之急迫,超出了紀天賜的預料。

他也沒有想到,機會來得這麼突然,快到讓紀天賜有些措手不及,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

紀天賜看著紙條中的信息,模了模下巴,眼中的猶豫散去,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純粹的堅毅。

「不管怎麼說,先把與太子偷情苟合嬪妃的身份,先查清楚再說。」

說罷,紀天賜就起身,前往皇宮。

查嬪妃行蹤這種事情,非常不好辦,如果是外臣,那就是犯了忌諱。

但是對于紀天賜來說,卻是輕而易舉。

誰讓他有一個權傾後宮的親娘呢!

德妃,孝元帝的寵妃,自從皇後去世之後,便是德妃在管理後宮。

後宮中的嬪妃,想要離宮,都需要到德妃那里報備。

因此,只要德妃出手,查找今日不在後宮嬪妃的名單,輕而易舉。

紀天賜來到華清宮,面見母妃。

此時的德妃,慵懶地躺在美人榻上,身穿一件女敕紫色的長裙,長裙的開叉有些高,露出德妃修長如玉柱的美腿。

一旁兩名侍女,在給德妃剝石榴,用縴縴玉指,喂到德妃的櫻桃小嘴中。

德妃見到紀天賜到來,喜上眉梢,臉上帶著慈眉善目的神情。

「賜兒,今兒怎麼有空來看母妃?」

「你許久未來華清宮,母妃可是想是你了。」

德妃笑吟吟的,聲線之中,有著說不出的得意和喜意。

太湖剿匪的消息,這幾日傳遍了整個帝都。

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太子在太湖之中,大敗而回,身受重傷。

不過像德妃這樣身居高位的人都知道,太子身上的傷勢,都是五皇子留下來的。

不僅是武學造詣壓了太子一頭,就連衛尉卿的人選,也落入了五皇子的手中。

重重好消息疊加起來,讓德妃這幾日,心情有種說不出的好。

就連華清宮的下人們,也紀天賜的光,得了不少賞賜。

「見過母妃!」

「孩兒有要事相商。」

「還請母妃屏退左右!」

紀天賜一見到德妃,便開門見山,臉色凝重。

德妃見到紀天賜這滿臉的肅穆,頓時意識到,紀天賜來找自己,怕是有大事情。

德妃收斂情緒,臉上的笑意,全都收斂了起來,玉手揮了揮,對著兩名侍女說道。

「你們下去吧!」

「沒有本宮的命令,不準任何人踏進寢宮半步。」

「諾!」

兩名貌美的侍女,低眉順眼地行了一禮,便起身退下。

離開之前,兩雙明眸,還偷偷地瞧著紀天賜,似乎想要看一看,這就這些日子,名聲大噪的五皇子,到底是不是有三頭六臂。

她們兩人童孔之中,暗含秋波,媚眼如絲。

若是此時紀天賜對著她們招招手,她們怕是褲子都要潮了。

等到寢宮之中,只有他們母子二人後。

紀天賜方才一坐在母妃的美人榻上,語氣凝重。

「母妃,最近這幾日,哪些嬪妃不在宮中?」

听到紀天賜的問題,德妃頓時愣了愣神。

「賜兒,你怎麼問起這個了?」

「怎麼?想要挖你父皇的牆角嗎?」

「你父皇後宮的嬪妃,容貌身段,自然無需多言,都是頂尖絕色。」

「但挖你父皇的牆角,也太瘋狂了。」

「你若是需要女人的話,剛才那兩名侍女,你看怎麼樣?母妃等會兒就把他們送給你……」

听到母妃越說越過分,紀天賜連連咳嗽兩聲,清了清喉嚨說道。

「母妃,你瞎說什麼?」

「兒子又不是喪心病狂,怎麼會打父皇後宮的主意?」

「那你問嬪妃的下落,是為了什麼?」德妃眼中的好奇和狐疑,越發的濃郁了,似乎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見到德妃不好忽悠,紀天賜索性就坦白了,腦袋湊到德妃耳邊,用非常輕微的聲音,宛若蚊吶。

「母妃,孩兒懷疑,太子與後宮嬪妃有染!」

與後宮嬪妃有染!

這短短幾個字,在德妃的耳邊,猝然炸響,宛如九天之上的神雷,轟雷落下似的。

她平素古井無波的心情中,徹底掀起了驚濤駭浪,就連一雙玉手,也不自覺的握緊了起來。

「賜兒,此言當真?」

「千真萬確!」

「消息的來源,非常的可靠!」

德妃下意識的雙手合十,喃喃低語。

「無量天尊!」

「太子犯下這等大錯,實乃天賜良機,要將太子的寶座,拱手相讓給賜兒你啊!」

德妃成熟絕美的臉蛋上,浮現出一抹明媚的笑容,比三月春的陽光,還要嬌艷,讓後宮三千粉黛失色。

以德妃的心智,豈會不知道,太子犯下了何等大錯?

這對于他們母子兩人來說,是何等的機遇?

扳倒太子,機會或許就要出在這件事情上。

紀天賜接著對德妃說道。

「母妃,我得到線報,太子今晚就去私會嬪妃,夜不歸宿。」

「今日,可是捉奸的好時機。」

德妃听後,螓首微點,拿出一本簿子,上面寫著各個嬪妃出宮的記錄。

「今晚不在宮里嬪妃,一共有三人。」

「香妃于半月之前出宮,回鄉探親,至今未歸,算算日子,也就是這一二日要回京了。」

香妃!

紀天賜眉頭一挑。

「會是香妃嗎?」

「說不定香妃會提前回京,打一個時間差,然後私會太子。」紀天賜興奮地說著,說出自己的猜測。

但是听到紀天賜的猜測後,德妃卻連連搖頭。

「不太可能是香妃。」

「為何?」

「香妃為人,十分低調。入宮十年,這時還是她第一次離宮回鄉探親,此前也沒有出宮的記錄。」

「除非香妃與太子偷情的地點,全都在皇宮之中,否則香妃不會有時間,與太子偷情。」

紀天賜听了母妃的分析,認可地頷首。

哪怕太子與嬪妃有染,但多半也不會,瘋狂到在皇宮之中偷情。

多半,會在宮外私會。

「母妃,還有兩人呢?」

「柔妃,今日請假出宮,因為她母親病重,危在旦夕,所以母妃許了。」

「柔妃母親病重,是真是假?」紀天賜眉頭一挑問道。

「柔妃母親的確病重,我查過了!」德妃輕描澹寫地略過了柔妃,「在母妃看來,最有嫌疑的還是婉妃。」

「婉妃崇信佛教,每隔一兩個月,就會出宮,前往相國寺上香,一住就是兩三日。」

「賜兒你不說私會偷情的事情,母妃還從來沒有懷疑過。」

「現在看來,婉妃嫌疑最大,指不定相國寺就是她和太子的婬窩。」

婉妃!

有了目標之後,紀天賜心頭一震,渾身激動,似乎有一股無名的力量,涌向四肢百骸。

激動之情,在心中蕩漾泛濫。

紀天賜強忍著心中的激動,對著德妃說道。

「我現在就去相國寺!」

德妃听到紀天賜要親自去相國寺探查,頓時心中有些著急。

「賜兒,你何必要親自走一趟。」

「你要是有個萬一,母妃還怎麼活啊?」

「你手下又不是沒有宗師高手,讓他們去相國寺探查不就行了!」德妃勸說著,不希望紀天賜前往相國寺冒險。

但是紀天賜卻搖搖頭,拒絕了德妃的勸說。

「母妃,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務必要查個水落石出。」

「我手下雖然有不少宗師武者,但論潛伏偽裝之術,他們加起來,也不如我!」

紀天賜自信滿滿地說道,精通古仙法森羅幻象的他,論潛伏的能力,天下無出其右者。

見到阻止不了紀天賜,德妃也能心中暗暗祈禱,希望紀天賜能平安歸來。

紀天賜出了宮,就直奔相國寺而去。

相國寺,吳國最大的佛寺。

只不過在吳國之中,農家才是國教,還有儒家、法家虎視眈眈。

佛教在吳國之中,並不被重視,論處境,只是比道家稍稍好上一籌。

但相國寺,畢竟是吳國最大的寺廟,香客依舊不少。

哪怕已經是晚上了,香客依舊絡繹不絕,身穿錦衣,一看就是富裕之家。

還沒有進入相國寺,紀天賜就施展了古仙法森羅幻象,整個人融入了環境之中,仿佛是一陣風似的,毫無蹤跡。

進入相國寺後,紀天賜直奔婉妃的廂房。

婉妃乃是後宮嬪妃,她來上香,肯定不能像是普通香客那樣,住著普通的廂房,必定有著獨屬于她的院落,甚至還有護衛守衛。

由于婉妃在相國寺中待遇極高,紀天賜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婉妃的住處。

婉妃院落之外,四名護衛,把守著大門,還有四名暗哨,在暗中監視。

論守護之嚴密,不可謂不慎重。

用來防範尋常的宗師,綽綽有余。

紀天賜心中也暗暗感到慶幸,幸好是自己親自來一趟。

要是換做平陽子或者青姨等人,怕是一走進入院落中,就會被暗哨發現。

紀天賜的身影,在古仙法森羅萬象的掩護下,徹底融入了夜色。

神不知鬼不覺,進入了婉妃的院落,四名暗哨,沒有察覺到一絲一毫的不對勁。

進入婉妃院落,屋中的場景,讓紀天賜驚訝。

婉妃,不在院落中。

「難道,婉妃和太子,在其他地方私會偷情?」

紀天賜心中一想,便離開了院落,將整個相國寺所有地方,全都找了一遍。

但是,不僅沒有找到婉妃,就連太子也沒有找到。

「難道是我和母妃猜錯了?」

「私會偷情的人,不是婉妃?」

紀天賜心頭一沉,眉頭緊皺,皺出一個深深的川字。

「不對!」

「婉妃絕對有問題!」

「如果婉妃毫無問題,真的是來相國寺上香的,怎麼會整個相國寺,都找不到她的人呢?」

「婉妃,絕對有問題!」

一道靈光閃過紀天賜的腦海,宛如雷電, 開無盡的混沌,讓紀天賜更加的篤定,婉妃十有八九,就是太子私會的對象。

只是,若是沒有證據,那麼這種猜測,就毫無意義。

「婉妃會在哪里呢?」

「難道和太子離開相國寺了?」

「不可能,相國寺香客眾多,如果婉妃跟著太子離開相國寺,前往相國寺外的秘密住處幽會,難免會被香客踫到。」

「最隱秘的場所,反而是……」

紀天賜的語氣頓了頓,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狂喜的神情。

「密室!」

「絕對密室!」

「婉妃的院落中,一定暗藏著密室。」

紀天賜再次潛入婉妃的院落,終于在書房之中,找到了玄機。

卡察卡察!

隨著機關轉動,婉妃的密室,終于暴露在紀天賜的面前。

一條黝黑的,深不見底的地道,落在紀天賜的童孔之中。

「為了私會,居然弄出這麼大的工程!」

「這對狗男女,真是干柴烈火啊!」

紀天賜嘴角上露出一抹冷笑,走進黝黑的地道。

剛剛進入地道,紀天賜就听到了若隱若無的低吟淺唱。

這一聲聲低吟淺唱,媚意動人,听得讓人渾身熱血發燙,小月復中升騰起一股濃濃的燥熱。

光是听這聲音,紀天賜就覺得,婉妃定然是一個妖嬈嫵媚的尤物。

越往深處走去,低吟淺唱的聲音,越發的清晰,仿佛就在耳邊似的。

向前走了十幾息後,紀天賜終于看到了兩條大肉蟲。

一名嬌媚的少婦,趴在床上,翹起渾圓雪白的翹臀。

從外貌看上去,嬌俏的臉蛋,宛如二十出頭的少女。但是孝元帝後宮中的嬪妃,個個精通保養,從外貌完全分辨不出她們的年紀。婉妃那豐腴有致的身軀,透露出少女沒有的滋潤。

此時,太子這匹小馬,哼哧哼哧地拉著不屬于他的大車。

見到這一幕,紀天賜深吸一口氣。

終于被他找到了!

不枉他來相國寺跑了一趟。

紀天賜如同高明的攝影師,拿出留影石,將密室中的這一幕,全都拍成小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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