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正司指揮使前來拜訪?
安未央等人,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詫異。
清正司的這位指揮使,素來是帝黨,油鹽不進。
太子曾多次邀請,都被他婉拒。其他幾位皇子,多番拉攏交好,也不見其接受。
今日,這位指揮使,居然會主動來五皇子府拜訪。
這簡直就是石破天驚,難以想象的事情。
眾人之中,唯有紀天賜,猜到了清正司指揮使前來拜訪的原因。
多半,與自己對秦沐陽的指點有關。
「帶指揮使去正廳,孤收拾一番就來。」
風塵僕僕的紀天賜,不適合以這番儀容去見客。
換了一身衣服後,方才與安未央來到正廳,見到了這位有著血手修羅自稱的清正司指揮使。
帶著青銅面具。
青苗獠牙。
一看就不像是好接觸的人。
「微臣見過殿下,見過王妃。」
沉指揮使起身,微微點頭,對紀天賜行禮,語氣十分平靜。
權勢達到他這種程度,地位早已經與皇子們平起平坐,行禮也只需點頭即可。
「指揮使客氣了!」
兩人坐下,侍女上前泡茶,氤氳的茶香,鳥鳥升起。
紀天賜還在盤算著,如何拉攏沉指揮使。
不過沉指揮使卻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請問殿下,秦沐陽確定詭異下落,可是因為殿下的指點?」沉指揮使問道。
話音落下,安未央鳳眸中的驚訝,宛如漲潮時的潮水,幾乎都要溢出來了。
青姨更是忍不住扭頭看向紀天賜,用一種極度吃驚、極度困惑、極度不解的眼神,盯著紀天賜的面龐。
他們發動整個帝都的力量,也沒有找到詭異下落。
紀天賜,他憑什麼能找到?
難道是沉指揮使搞錯了?
還是秦沐陽故意把功勞,推給紀天賜?
在眾人困惑吃驚的目光中,紀天賜點了點頭。
「沉指揮使說的沒錯!」
「秦沐陽是我指點的?」
「殿下,你是怎麼找到詭異下落的?」
沉指揮使不給紀天賜喘息的機會,接連問道,灼熱的目光,宛如發光發熱的火炬,似乎要將紀天賜點燃。
「咳咳!」
紀天賜清了清喉嚨,風輕雲澹地說著。
「其實,這也不難!」
「孤自幼有一雙靈童,可堪破陰陽,可觀人氣運,可奪人生死。」
「區區詭異,在孤的眼中,原形畢露。」
沉指揮使鋒利的雙眼中,露出一抹原來如此的神情。
「原來是靈童!」
「難怪殿下能看破詭異行蹤!」
「我受教了!」
沉指揮使拱了拱說道。
紀天賜和沉指揮使之間的一問一答,看的安未央嘴角瘋狂地抽搐。
靈童?
去TM的靈童!
十幾天前,紀天賜還是一個落魄的獵戶。
他有沒有靈童,她難道還不清楚?
更讓她吃驚的是,斷桉如神的沉指揮使,居然就這樣輕松地,被紀天賜忽悠了。
安未央整個人,都在風中凌亂,胸膛一起一伏的,搖曳生姿。
花了不少時間,方才平復心中的驚駭。
但很快,安未央就意識到,這是拉攏沉指揮使的絕佳機會。
「沉指揮使,王府中還缺一位西席,傳授殿下武藝。沉指揮使你武藝高強……」
安未央拉攏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沉指揮使揮手打斷。
「吾素來不參與皇室之事!」
「王妃你找錯人了!」
被毫不留情的拒絕,安未央的俏臉,有些掛不住。偏偏還不能和清正司撕破臉,只能咬牙銀牙,默默承受。
見安未央吃癟,紀天賜心里有種說不出的爽快。
沉指揮使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交給紀天賜。
「多謝殿下傾囊相授!」
「幫清正司捉拿詭異!」
「若殿下以後遇到麻煩,可持玉佩,來清正司找我幫忙。」
紀天賜對沉指揮使的好感,更上一層樓。
沉指揮使離開後。
安未央就迫不及待地向紀天賜問道。
「你怎麼辦到的?」
「什麼怎麼辦到的?」紀天賜假裝湖涂。
安未央的瓊鼻中,冷哼一聲。
「別給我裝湖涂。」
「我指的是,你怎麼發現詭異的?」
紀天賜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靈茶。
「我剛才不是說了嘛!」
「我有一雙靈童,詭異在我眼中,無處可藏!」
安未央絕美的俏臉上,掛著一抹不屑又清冷的弧度。
「你這番說辭,騙騙沉指揮使也就罷了。」
「騙我?你覺得我會傻成沉指揮使那般?」
「給我老實交代!」
見安未央有發飆的苗頭,紀天賜清了清喉嚨說道。
「秦沐陽跟我說了一下桉情。」
「然後呢……」
「根據桉情,外加一點點簡單的推理,我就鎖定了詭異的下落。」
「就這?」
「沒錯!就這麼簡單!」
「那你到底是怎麼推理的?」安未央打破砂鍋問到底。
「你的智商太低,說了你也不懂!」
紀天賜撇了撇嘴。
智商這個詞,安未央雖然第一次听說。
但大致的意思,無非就是智慧、聰明、才智的意思。
紀天賜居然鄙視我的智慧。
安未央惡狠狠地瞪了紀天賜一眼,緊接著,冷哼一聲吩咐道。
「既然你已經練成皇極經世經,那麼撼世龍拳的修煉,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李嬤嬤,從明天開始,由你教導紀天賜撼世龍拳。」
說罷,安未央丟給紀天賜一個絕美又危險的背影,如同帶刺的玫瑰。
「等等,小川子在哪里?」紀天賜問道。
安未央的腳步頓了頓,輕哼著。
「在地牢里!」
「你去收買人心吧。」
紀天賜帶上最上等的金瘡藥,找到了地牢中的小川子。
「殿下,是奴才沒用,讓人發現了!」
「奴才壞了殿下您的大計!」
「奴才罪該萬死!」
小川子見到紀天賜,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老心酸了。
「小川子,你不用自責!」
「孤的大計,已經完成了!」
「真的嗎?太好了!」小川子的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趴下,孤給你上藥。」
說著,紀天賜要給小川子上藥。
「殿下,使不得啊!」
「怎麼使得不得?」
「殿下你金枝玉葉,怎麼能給我這種殘缺之人上藥呢?」小川子的臉色,誠惶誠恐。
「孤說可以,那就是可以!」
「趴著,別動!有點痛,你忍著點!」
紀天賜給小川子上藥,感動地小川子哭得稀里嘩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