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無他,這味道僅僅一瞬就讓各國賓客全都淪陷!
這是林言宸經過調查分析,最終按照各國口味所特制的不同底料。
尤其是大鄭,那簡直就是前世的爆辣升級版,就這他還是收斂了一些。
想著不同人的接受能力不同,還是沒辣的太過極端。
于是這種剛剛好的分寸感,直接就讓鄭國人全都上頭了!
一口又一口根本就停不下來!
「唔,極品,唔極品珍饈啊!」
「的確不錯,老夫是實在沒想到用這鐵爐子做餐食,竟然能夠如此可口!其中滋味兒妙不可言!」
「依我看,這並非是鐵爐子的功勞,能有此番滋味主要還是這特制的底料與蘸料,尤其是那一大塊底料,不知是如何做的,味道竟能如此豐富,讓人回味無窮!」
「老夫也正有此問!剛才我見那些下人在不同桌上放的底料似乎都不一樣,如今看各國賓客都無甚怪異,想必這是因人而異的吧。」
結束剛開始沒見過世面的哄搶階段,到了後面都收斂的多,這時候一邊動筷,嘴上的話也多了起來。
甚至還有人已經將目光投向了生的食材。
「這些究竟是何物?本官一生尤愛各種美食,可從未品嘗過這種口感,如若有一兩樣新奇也就罷了,桌上十余盤,老夫竟然一大半都沒見過!難道這都是什麼新發現的珍禽?」
若是林言宸听到這話,定會噗呲一笑,這些玩意哪是什麼珍禽,分明就是這些上流官員平日里看不上直接扔掉的腸子、毛肚、鴨掌雞爪之類的,所謂燈下黑也正是如此。
自詡嘗過世間一切珍饈,卻只局限于自己認為的珍饈上,沒有嘗試過未知領域,那將永遠都是片面的。
此刻的懷玉再次化身無情的吃貨,埋頭就是干飯,雙耳不聞窗外事。
只是她畢竟身為皇帝的貼身侍衛,還是要親自為長孫奕涮菜和試吃。
不過由于長孫奕胃量很小,基本上還是讓懷玉給吃了。
「陛下,您要不要嘗嘗鄭、靖兩國的口味?剛才小德子過來傳話,那小林子給您準備了個特制鍋,可以同時品嘗三種味道的。」
「哦?竟能如此神奇,朕倒是想見識一下,呈上來吧。」
長孫奕沒有拒絕,她也確實想嘗嘗其他的味道如何,但礙于皇帝身份,不得暴露自己嘴饞。
現在這是林言宸主動請求,她心情好同意了,那自然就沒問題了。
很快,幾名侍衛再次抬上了一個更大一號的火鍋,其中分多個夾層,有三種不同的底料在里面,有隔斷阻擋,也不用擔心串味。
這一幕,給那些賓客們都看的羨慕不已,但也沒有辦法,誰讓人家是皇帝,搞點特權那才是天經地義的好吧。
而且不僅是皇帝,林言宸與安陽公主那桌也是上了這特制混合口味鍋。
甚至是長孫慎老爺子那一桌同樣這麼安排了。
唯獨劉遠山這會兒心里酸酸的,有些委屈。
憑什麼他堂兄劉福都有份,獨獨忽略了自己?
但他終究沒有說什麼,也沒再矯情的叫來下人讓林言宸為自己準備。
首先沒這個必要,他了解林言宸,該是自己的對方不會忘了自己,現在沒有說明自己在其心里地位還是不夠重要。
這不是林言宸的問題,是他劉遠山做的還不夠好,還未能真正的證明自己的立場與價值。
其次,他對鄭、靖兩國的口味也沒啥想嘗試的興趣,畢竟那麼怪的玩意,他一把老骨頭根本承受不了這種刺激。
之所以會酸澀,只是單純因為別人有特殊待遇,自己卻沒有。
但仔細一想,其實也合情合理。
林言宸自己搞特殊待遇沒什麼問題,畢竟東西就是他做的,愛咋咋地。
長孫玥也只是坐在其旁邊,跟著沾光了而已,肯定不是因為美貌。
而長孫奕與長孫慎就更不必提,為他們兩位安排那也是必須的。
他堂兄劉福也是屬于跟著沾光的。
這麼一想,劉遠山心里頓時平衡了不少。
而此刻的長孫奕,在挨個嘗試了三個鍋底後,面色復雜,眼神極其怪異。
過了好久,長孫奕才對著懷玉意味深長說道︰「朕覺得還是原先那一個鍋底就挺好。」
其實鄭、靖兩國的分別是爆辣和菌湯鍋,只不過在這個基礎上林言宸又加以適配,分別加重了辣度和咸度。
以此達到鄭、靖兩國的口味。
但這樣的後果就是,這兩種味道的鍋底大明人很難接受……
但鄭靖兩國人卻香的迷糊,一個個就跟沒吃過飯似的。
這不僅僅是味道極品,同樣也是因為新鮮感,這些都是他們先前從未見過、從未嘗試過的食物,首次吃起來的那種驚艷是無法代替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初戀只有在回憶里是最美的。
時間久了,白月光也會米飯粒,朱砂痣也會變成蚊子血。
新鮮感就是這樣一種極為神奇的東西。
這其中最難受的人還是徐德。
他因為之前換了位置,坐在了靖國的桌上,又礙于顏面不得再離席。
故而只得硬著頭皮去吃那齁咸的菌湯鍋,而敷衍著吃兩口再吐出來,還會被人問上一句「徐相怎麼不吃啊,難不成還是因為與林大人的恩怨嗎?」
這就弄得徐德非常難受了。
這一場他幾乎都是餓著肚子的狀態,還要時不時遭受林言宸的心靈創傷。
他甚至覺得林言宸是老天派來懲罰自己的煞星,這玩意就是故意惡心他、膈應他的!
然而不等眾人吃嗨,場內就再次迎來炸裂的事情發生。
只見剛沉寂不久的林言宸竟然又自己站了起來,這是要搞事情的節奏!
「諸位此輪的詩題既然無人來作,那不如就讓本官來吧,畢竟這題最先就是本官出的,如若無人來作,也理當由本官來收尾。」
啥情況?
這是所有人此刻的想法,然而不等他們說什麼,林言宸又接著說出一句更加炸裂的話!
「本官先前作那首詞名為《破陣子》,其中意境恰好應了這愛國之題,既如此再作一首也無甚意思,倒不如就以本官先前出的第二題來作吧,也就是以警醒百官為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