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博居。
三樓包廂。
「這酒的確美味,燒烤更是獨樹一幟,回味無窮,也虧得你能想出來這種新奇玩意兒。」
「看來,本宮果真沒有看錯你,你還真的是樣樣精通啊!」
離菁瑤帶著三分醉意,沖著離無極可謂是贊不絕口。
「殿下過譽了,在下只不過閑暇之余喜歡胡思亂想,弄這些歪門邪道,登不得大雅之堂,殿下喜歡就好。」
離無極擺了擺手,謙虛的說道。
「喜歡,本宮十分喜歡!」
「只不過,比起這些,本宮更喜歡搞出這些奇思妙想的人…」
「公子,你可知…」
「來人啊,再拿兩壺啤酒進來!」
離菁瑤眯著春意盎然的雙眼,看著離無極,一邊說著,一邊就想往離無極的身邊湊。
可是話還沒等說話,就見離無極突然起身,一邊向門口走去,一邊大聲喊道。
「殿下,我先去方便一下,酒喝多了,有些內急。」
離無極說了一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包廂。
離菁瑤看著落荒而逃的離無極,翻了個白眼,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
回想昔日時光,她想要得到的,從未如此坎坷。
逃離包廂之後,離無極找了個空房間,站在窗前透著氣。
幸虧他溜得快,不然如果離菁瑤真要對他做什麼,恐怕他也無法強行拒絕。
正在這時,曹子安突然推門走了進來。
「公子,剛剛收到消息,潛伏在拉斯維加斯外面的五行司官差,已經全部撤走。」
曹子安來到近前,壓低了聲音說道。
「哦?」
听了曹子安的回答,離無極不由得挑了挑眉毛,露出了一絲疑惑,因為這不像是冷月的行事風格。
「根據天淵傳來的消息,永安郡主親自去了五行司,應該是與她有關。」
曹子安繼續說道。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死的可是他的親弟弟。」
「想辦法盡快查清此事!」
離無極皺了皺眉頭,低聲說道。
「明白。」
「屬下也想不通,不過如果五行司真的因此放棄追查此案,那這永安郡主不是誤打誤撞幫了那小子嗎?」
曹子安答應了一聲,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無妨,計劃依舊不變!既然有人不知悔改,那就讓他知道這麼做的下場是什麼!」
「自作孽,不可活!」
「我要的人安排好了嗎?」
離無極冷笑了一聲,沉聲說道。
「放心吧公子,都安排好了,此事若成,江子清也算是為公子立了大功了。」
曹子安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吩咐下去,所有人依令行事,不許出現任何差錯!」
離無極使了個眼色,沉聲說道。
曹子安恭敬的點了點頭,不再多言,畢竟隔牆有耳。
離無極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重新返回了剛才的包廂。
「你跑哪兒去了?本宮還以為你掉進去了。」
看到離無極回來,離菁瑤打趣著問道。
「殿下,今日的確喝的太多了,這酒雖然不易醉,但是喝多了實在脹肚,要不咱們就到此為止?」
離無極擺著手,苦著臉說道。
「可是本宮還未盡興呢。」
離菁瑤一臉不情願的說道。
「真不行了,改日吧,既然殿下想要散心,那不如改日在下請殿下到清平畫坊一敘?」
「作作畫,吟吟詩?殿下覺得可好?」
離無極苦著臉,認輸一般的說道。
「那還等什麼?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去!」
離菁瑤一听,立刻來了興致,說著就要起身前去。
「殿下,今日的確喝多了,看人都有重影了,明日吧,如何?」
離無極笑著說道。
「也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明日午後,本宮親自到天下第一樓接你!」
離菁瑤遲疑了一下,終于同意明日再去。
隨即,二人又寒暄了一會兒之後,結伴走出了淄博居,各自上了自己的馬車,各回各家。
…
雲霄宮。
女帝獨自坐在坐榻之上,擺弄著桌案上一副棋局,興致勃勃。
她下的,正是五子棋。
這段時間以來,關于無極公子的傳聞源源不斷,引得她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閑暇之余總會研究研究五子棋。
除此之外,她對什麼斗地主,燒烤,啤酒,也都是心生好奇,甚至還想到天下第一樓中欣賞欣賞月兌衣表演。
正在這時,腳步聲傳來,黑袍人緩緩從角落里走出。
「啟稟陛下,不久之前,永安郡主去了一趟五行司,讓冷鎮撫使暫停追查小郡王被殺一案。」
黑袍人恭敬的行了一禮,緩緩說道。
「哦?竟有此事?」
「自己的親弟弟死了,她卻攔著不讓繼續查下去?是何緣由?」
「冷月怎麼沒有進宮稟報此事?」
女帝愣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黑袍人,疑惑的問道。
「或許是冷月並不甘願就此罷手吧,但凡與離陽侯有關,她就不會輕易放棄這樣的機會。」
黑袍人緩緩說道,一語中的。
「看來她與離陽侯之間的恩怨,是越結越深了,大概還是因為她無法忍受有人挑戰她吧?」
「說起來,只因五行司是直接听從朕的差遣,都城已經很久沒有人不把五行司以及她這個鎮撫使放在眼里了吧?」
女帝沉思了一會兒,忍俊不禁的問道。
「陛下英明。」
「不過這一次,冷月恐怕要失望了,因為動手殺了小郡王的幕後主使,並非離無極。」
「而是兵部尚書之子,呂青書。」
黑袍人拱著手說道。
「因為爭風吃醋,居然膽敢刺殺凌國質子,看來呂正平是該管一管他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了。」
女帝冷笑了一下,緩緩說道,嘴上雖然在責備,可是言語之間卻似乎透著一絲沒來由的笑意。
「根據眼線回報,永安郡主之所以請五行司暫停追查,是因為已經查出小郡王是因在賭坊中贏了錢,露了財,被心懷不軌之人盯上,所以才被殺人劫財,而且凶手已經被郡主府的人正法。」
「卑職已經派人查過,那個所謂的凶手,的確是個慣犯,手上也沾著幾條人命。」
黑袍人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看來。朕之前的確有些小看那孩子了。」
女帝听完黑袍人的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
「陛下,那接下來怎麼辦?是否需要卑職插手做成此事?」
黑袍人遲疑著問道。
「不必了,通知冷月,既然人家自己都出了面,讓她也不要再繼續追查下去了。」
「至于朕真正所圖之事,日後再作定奪。」
女帝思索了一下,沉聲說道。
黑袍人恭敬的答應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緩緩退下。
女帝一邊繼續研究著棋局,一邊露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
兵部尚書府。
後院一間房間內,呂青書正在左擁右抱,把酒言歡,口中不斷爆出一些極其污穢之詞,上下其手,引得幾名丫鬟侍女嬉笑不斷。
正在這時,敲門聲響起,隨從阿二直接闖了進來。
「找死啊!沒看到本少爺正在忙著呢嗎?!」
好事被人突然打斷,呂青書瞬間一臉怒意,厲聲喝道。
「少爺,不好了,出事了」
阿二一臉慌亂的看著呂青書,急忙說道。
「何事?!」
呂青書愣了一下,遲疑著大聲問道。
阿二沒有回答,而是看了看幾名衣不遮體的丫鬟,使了個眼色。
「都下去!」
呂青書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一把推開了懷里的女子,沉聲說道。
幾名丫鬟嚇了一跳,立刻收聲,行了一禮,慌慌張張的離開了房間。
等幾名女子離開之後,阿二急忙關上了房門,特意確認那幾名女子走遠之後才重新轉身來到了呂青書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