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可沉思一陣說︰「-是不是長期和老婆不和，受不了老婆的欺凌霸蠻，才走上了不歸路。」
「但是他已經結婚幾年，受到老婆的欺凌霸蠻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今年帶的畢業班考出了好成績，應該高興才是，至少現在他不會突然自殺，肯定有誘因，突發的誘因。」
「會不會是他被傳喚到派出所，受不了在派出所受到的侮辱，回去以後才自殺的？」
「在派出所里沒有人侮辱他，正常的詢問，只要他解釋兩個問題，第一為什麼住酒店。第二艾紅蓮跳樓以後為什麼突然離去。我見過賀文，他在派出所里壓力很大，他一定隱瞞了什麼，一定是做下了有違良心，有違師德的事情，他很懊悔，但是不敢說。」
「他在酒店里一定做了見不到人的事。」
「會是啥事？」
「可能和女人有關。」
「我讓人調查了，他沒有叫酒店的失足女子。」
「這麼說賀老師有別的女人？」
「你覺得你們賀老師的女人會是誰？老師接觸的社會面不多，他要是有婚外情，要麼是老師，要麼是學生。」
林可可思索一陣說︰「不可能是我們學校們的老師，我們學校的女老師要麼是滅絕師太，要麼是又丑又矮，賀老師根本看不上。」
「有沒有暗戀你們賀老師的女孩?」
「這個應該有吧，賀老師在講台上風趣幽默，文采飛揚，人又帥，會有很多女孩暗戀他。」
「你也暗戀你們的賀老師嗎？」
林可可一笑︰「我有最帥的哥哥，誰都沒有我哥有魅力，我才不會暗戀老師呢。」
「你覺得誰最喜歡賀文，願意為賀文獻出一切？」
「讓我好好想想。」
林可可托著腮幫子思索，一手拿住筆在本子上寫了好幾個名字。
忽然，林可可叫到︰」哥，我覺得我們班一個叫田嬌嬌的女孩最暗戀賀老師。」
「為什麼？」」高一下學期的時候，她父母離婚了，沒有人管她。她輟學了，準備出去打工，賀老師那時候就是我們的班主任，他找到田嬌嬌的家，把準備外出的田嬌嬌攔住了。何田嬌嬌沒有錢交學費，賀老師給她交了。星期天的時候，同學都回家，田嬌嬌不回家，幫賀老師帶孩子。有一次賀老師兩口生氣打架，賀老師的老婆跑出去了，賀老師的孩子小，田嬌嬌幫賀老師哄孩子，在沙發上睡著了。
賀老師的老婆回來，見田嬌嬌在她家沙發上躺，把田嬌嬌打了一頓，頭發拽掉好多。
那以後，田嬌嬌很少去賀老師家。不過高中三年，賀老師不少關照她，學費應該都是賀老師給墊付的。」
「這個田嬌嬌學習好嗎？」
「上中等吧，不過她語文好，寫的作文好，還會寫詩。今年被錄取到師範大學了。」
「田嬌嬌漂亮嗎？」
「還可以，文文弱弱白白淨淨的，走路經常低著頭，很少說話，也不常和我們一起玩。」
「艾紅蓮跳樓的那天下午，你們見到沒有見到賀文去酒店。」
林可可搖搖頭︰「沒有。」
「見到田嬌嬌去過酒店嗎？」
「也沒有。」
「你的那兩個同學見過他們兩個嗎？」
「肯定沒有，要是見了，她們一定給我說的。」
「你覺得艾紅蓮會不會見過他們兩個？」
「也不可能，艾紅蓮那天很高興，遇見什麼事肯定憋不住，會給我們說的。」
「賀文住酒店，是不是在等艾紅蓮？」
「絕對不可能。那天晚上你說要給我們做飯，我們都急著回來。」
林曉點上煙︰「可可，你能不能給田嬌嬌聯系上，我想見見她。」
「干嘛？」
「詢問關于賀文的事情。」
「你不要嚇著我的同學了。听說警察找她肯定害怕。」
「找到她以後，你先給她談談，不要有思想包袱，我不是辦案，隨便了解下情況。」
「好吧！」
林可可打了幾個電話，對林曉說︰「田嬌嬌在縣城，她听說賀老師出事了，想見賀文最後一面，但是又不敢去賀老師家，怕他老婆打她。」
按照風俗，賀文的尸體要在家里存放兩天，接受親朋好友的祭奠，然後火化。
林曉開著車，在縣高中附近的一個小旅館里停下。
林可可上樓去了。
林曉把車子停了好遠。然後在車子里吸煙。
過了好久，林可可從樓上下來，東張西望。
林曉按了一下喇叭，林可可跑過來。
「和田嬌嬌說的怎麼樣？」
「田嬌嬌這幾天就在這個小旅館里住，說到賀老師上吊了，田嬌嬌哭了好久，我勸都勸不住。
我說我哥想見你。田嬌嬌吃驚的問見她干什麼？我說不知道。
田嬌嬌搖搖頭，說不見。
我又勸她，說我哥是公安局長，有事幫你做主，還說一定為她保密。田嬌嬌勉強答應見你。」
「好，我小妹立功了，回去犒賞你。」
林可可在前面走，林曉在後面跟。
進到小旅館，上樓，林可可敲一間房門。
一個面容憔悴，瘦弱白淨的女孩開了門。
「嬌嬌，這是我哥，也是你哥，有話你們說，我在樓下等你們。說完以後讓我哥請客，咱們搓他一頓。」林可可笑著說。
「進來吧！」
林可可下樓。林曉輕輕的掩上房門。
田嬌嬌坐在床頭，低垂著頭，長發掩蓋了面龐。
「嬌嬌，可可給我說了你家的情況。不過以後好了，你考上了師範大學，以後就是光榮的人民教師，好日子馬上就會來了。」
田嬌嬌搖搖頭。
「嬌嬌，我知道你家里經濟條件不好，上大學這幾年我把你學費交了，可以嗎？」
「不用，師範學校的學費低，我可當家教，自己掙錢養活自己。」田嬌嬌弱弱的說。
「嬌嬌，你們的賀老師出了不幸，所有了解他的老師家長學生都無比惋惜。我知道高中這幾年，賀老師不少資助你，幫你完成了學業。你對老師的感情我理解。我們勘察過現場，賀老師確實是自殺，按說這件事我們可以不管，但是本著對老師對學生對社會負責的態度，我想弄清賀老師自殺的原因。」
田嬌嬌頭垂的更低，忽然啜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