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預賽的時候不同,初賽就不是十個人混戰了,而是三個人混戰。
人數雖然少了,不過對參賽者而言,壓力卻大了。
因為十人混戰的時候,情況混亂,很少出現九個人打一個的情況,大家沒有這樣的默契。
三個人混戰就不同了,很容易出現二打一。
先把實力較強的打掉,兩個較弱的再一決勝負,這樣的情況時有發生。
不過對于真正實力很強的人來說,不管怎麼樣都能月兌穎而出。
許斂就是這樣的情況,金色勁氣一出,另外兩個就被嚇得跳下擂台,別說兩個聯手,再來一百個聯手都沒用
于是。
許斂在初賽當中也跟預賽一樣,繼續「十連跳」,迅速「升擂」。
直到三千六百九十五層的時候,情況出現了變化,他的「十連跳」被終結!
因為,從這一層的擂台開始,出現了化勁期的天才對手,同樣都是化勁期,別人就不給他「面子」了
「開始!」
負責登記的官員兼職裁判,宣布了一聲。
許斂抬起雙掌,金色火焰般的勁氣出現。
跟他呈現「三角形站位」的兩名天才並沒有轉身跳下擂台,手中也是騰起了金色的勁氣。
「」一直習慣對手認輸的許斂怔了下,看來從這一層的擂台開始,都是化勁期以上,想靠金色勁氣嚇退對手已經不可能,需要他出手了。
兩名天才並沒有急于動手,眼神警惕,進行觀察。
「他的金色勁氣,似乎比我們更加凝實,他的修為應該在我們之上,我們先聯手把他打掉,再一決勝負?」
「正有此意。」
「那就一起對他出手吧。」
「出手。」
兩人很快達成了一致,向許斂沖了過來,各自施展戰斗秘法。
「」許斂什麼也沒說,就被兩個天才聯手攻擊。
然後,他出手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兩個天才施展出來的戰斗秘法被他打穿,各自挨了他一掌,口中噴血,身體像斷線的風箏一樣,撞在了擂台邊沿的結界上,滑落下來,昏厥了過去。
沒錯,從初賽開始,擂台邊沿就有結界了,因為參加初賽的天才實力比較強,破壞力也就比較強,容易傷到周圍觀戰的百姓們。
全場安靜了片刻。
隨之,百姓們興奮地爆發出了山呼海嘯的聲音。
「許斂!」
「許斂!」
「許斂!」
一起吶喊著他的名字。
百姓們仿佛自己在擂台上獲勝,一個個都是神情興高采烈、揚眉吐氣。
確實如此,許斂從第一層開始一直打到三千六百九十五層,在皇都的平民百姓當中掀起了不少的波瀾,引起了很多平民百姓的矚目,將他當成了「草根崛起」的代表人物。
無論在哪個世界,「草根逆襲的故事」往往最能打動底層平民百姓的心因為這就是平民百姓夢想當中的樣子。
其他有勢力背景的天才就不一樣了,幽朝皇族很重視,要麼就是直接進淘汰賽,要麼就是直接進初賽,平民百姓對那些高高在上的天才沒有一絲「代入感」。
只有許斂這樣沒什麼背景,從預賽第一層打上來的「草根天才」,才能讓平民百姓才有感覺。
許斂走下擂台,來到負責登記的官員面前,領取了通往上一層的參賽令牌。
平民百姓像潮水一樣,浩浩蕩蕩地跟著許斂,向上一層走去,仿佛征戰「天路」的大軍。
「許斂,你該不會真的想當駙馬吧?」
「那些頂級大勢力的天才,修為已經達到了宗師境,你一旦進了淘汰賽遇到他們,只有飲恨敗北的份,你還是別打淘汰賽了,把初賽打到了頂就行,在三千七百層止步,找個王公貴族的漂亮女兒不好嗎?」
「當不成駙馬,那就當個郡馬爺,或者當個公侯家的姑爺也很舒坦。」
一些人向許斂提出了友善的建議,認為他沒必要死磕駙馬這個位置,他的目光應該看向王公貴族家的女兒。
畢竟,許斂現在的戰績,已經足以匹配王公貴族家的女兒,放著眼前穩穩的幸福不要,非得當駙馬,何苦呢?
這就是平民百姓最簡單、最純樸的想法,若是換做他們,肯定會選擇止步,轉身投入王公貴族家女兒的懷抱做夢都得笑醒。
「多謝關心,我還想往上打一打試試。」
許斂隨意應付了一句。
這就是平民百姓們喜歡他的原因所在,雖然他話不多,可是他偶爾也會說句話不像其他天才那麼高高在上,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
來到第三千六百九十六層。
許斂來到一個擂台,遞出參賽令牌,報了名。
登上擂台,等待起來。
對這一系列的流程,他已經熟練的快麻木了。
片刻後。
來了一個天才。
又過了一會兒,又來了一個天才。
人數湊齊,對決開始。
「轟!」
「轟!」
許斂出手,戰斗結束。
同樣是化勁期,但是化勁期一二重天跟化勁期九重天,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他拿到通往上一層的參賽令牌,繼續往上走。
第三千六百九十七層
第三千六百九十八層
第三千六百九十九層!
「轟!」
「轟!」
隨著兩個天才對手被許斂轟飛,他拿到了通往第三千七百層擂台的參賽令牌。
這是初賽最頂部的一場對決。
也是進入淘汰賽的最後一場對決。
「到頂了!」
「到頂了!」
平民百姓比他還高興。
許斂來到了第三千七百層的擂台。
這里明顯不一樣了。
擂台邊上,有一個玉石砌成的看台,看台上坐著一位位穿華服的貴夫人和一個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少女,顯然這是王公貴族的女眷們在觀戰。
擂台上,已經站著兩個少年,顯然是「二缺一」,等人齊之後,才能開始對決。
其中一個白衣少年閉目養神,巋然不動,猶如睡著了一樣。
另一個勁裝少年則是笑著不停地跟看台上的少女們揮手打招呼,惹得少女們臉色羞紅,一個個瞪著他。
有一個貴夫人喊道,「明兒,已經有人從下面一層打上來,人齊了,對決馬上就要開始,你快收收心,不要大意,你看看人家景國公府里的公子,一上台就調整好了狀態。」
勁裝少年笑道,「娘,放心吧,咱們應國公家的公子,也不比景國公的公子差,又不是沒比過,有時候我勝,有時候他勝,看臨場發揮,還有得看另一個對手幫誰。」
貴夫人笑罵,「輸贏倒是無所謂,別傷著就行。」
許斂來到負責登記的官員面前,遞出參賽令牌。
這里的官員都不一樣了,穿緋袍官服,至少也是四品以上。
官員接過參賽令牌,查看了一下,確定沒什麼問題,伸手指了指擂台,示意許斂可以上去了。
潮水般跟著許斂上來的平民百姓全都寂靜無聲,安安靜靜地來到擂台下面觀戰,這里穿緋袍的官員和看台上坐著的王公貴族家里的女眷們給了他們無形的壓力,不敢在這里大聲喧嘩。
許斂走上擂台,跟白衣少年和勁裝少年呈現「三角形的站位」。
隨著緋袍官員宣布了一聲「開始!」。
白衣少年和勁裝少年二話不說,便沖向了對方,對戰了起來。
「轟轟轟!」
兩人戰斗秘法很豐富,發生裂痕踫撞,爆發出一道道光芒。
許斂被晾在了一邊,完全被無視了
顯然,兩人都把對方當成了最大的競爭對手,至于,許斂這個從下面一層打上來的人,兩人根本每當一回事。
有點意思許斂默默退到角落,抱著雙臂饒有興趣地觀戰,反正這是初賽的最後一場,通過這場就進入了淘汰賽,倒也不急。
而且,人家兩個人打的這麼火熱,他要是出手,多少有點不禮貌吧?
看台上的貴夫人和貴女們注意到了許斂這個舉動,有點牙癢癢。
「這個人怎麼不出手,他想等景國公的公子和應國公的公子拼的兩敗俱傷,撿便宜嗎?」
「他真是狡猾。」
平民百姓們則是心里高興,對許斂暗贊,覺得他這個策略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