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兩個單于？這算怎麼一回事？」
呼廚泉傻眼了。
「相比大單于而言，小單于的權力沒那麼大，但也要負責全族事務。」
「一旦大單于有事，小單于便可以接替他，管理整個匈奴人。」
楊凌慢條斯理地解釋道。
「那……不知五官中郎將，打算任命何人為小單于呢？」
呼廚泉小心翼翼地道。
「當然是左賢王了。」
楊凌微微一笑，對劉豹道，
「從今日起，你便是匈奴小單于。」
當初自己答應劉豹，幫他成為匈奴單于，這也不算食言吧？
劉豹一心以為，在擊敗高干等人後，楊凌會殺了呼廚泉，扶持自己當單于。
但他萬萬沒想到，楊凌會搞出來一大一小兩個單于。
偏偏劉豹還不能去指責楊凌言而無信。
畢竟小單于也是單于，只是權力沒那麼大罷了。
劉豹可謂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但他也不能說什麼，只能悶聲道，
「下官領命！」
楊凌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
等到呼廚泉、劉豹等人離開後，甘寧按捺不住好奇地道，
「呼廚泉屢次背叛朝廷，子逸兄為何不直接殺了他，反而還讓他繼續擔任單于，讓劉豹去當小單于？」
楊凌笑而不語，朝一旁的高柔道，
「文惠先生，你倒不妨說說你的看法。」
高柔微微一怔，旋即明白過來，楊凌是在考驗自己。
他略一沉吟，便緩緩開口道，
「五官中郎將是想用制衡的手段吧。」
「制衡？」
甘寧神情更是疑惑。
楊凌點頭示意高柔繼續說下去。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匈奴人茹毛飲血，頑固不化，實乃凶狠無比。」
「不管是于夫羅，還是呼廚泉，亦或是劉豹，他們都不是真心歸順于我大漢。」
「今日若是五官中郎將除去呼廚泉，來日劉豹一統匈奴後，還是會繼續侵略我大漢。」
「所以倒不如留下呼廚泉，利用他跟劉豹之間的恩怨，讓他們內部窩里斗。」
「如此一來，方才可以保證我大漢邊境的長治久安。」
高柔的一番話說完，甘寧、馬超等人皆是眼前一亮。
是啊，與其除掉呼廚泉，讓劉豹一家獨大。
倒不如留下呼廚泉，讓他跟劉豹互相制衡，方才為長久之道。
「文惠先生果然是胸有韜略啊。」
楊凌眼神中滿是欣賞，出言贊道。
「五官中郎將過譽了，跟您比起來，我不過是些許小聰明罷了。」
高柔恭聲道。
「勿要這般謙虛。」
楊凌笑著擺手，
「我最討厭溜須拍馬之人，最欣賞有才之人，只要你有能力，我是不會虧待你的。明白嗎？」
高柔心頭一凜，神情越發恭敬，
「明白！」
在解決完這些事後，楊凌又將目光看向了馬超。
「孟起將軍，听興霸將軍所言，你們倆的比試，是你輸了。」
馬超遲疑片刻，這才朝楊凌恭敬行了一禮，
「願賭服輸！從今往後，末將願誓死效忠五官中郎將，鞍前馬後，再無怨言！」
得了馬超這句承諾，楊凌心中安定許多，但也沒完全放下心來。
誰讓他惡跡斑斑，不僅枉顧父兄性命，還丟棄妻子。
不過以後有的是機會，將他慢慢改造便是！
……
等到處理完一切事務後，天色已然暗淡下來。
周倉按照楊凌的吩咐，命人在城中舉辦慶功宴。
當楊凌帶著周倉、裴元紹到來時，堂中已經坐滿了人。
「見過五官中郎將！」
眾人齊齊起身，朝楊凌行了一禮。
「諸位不必客氣！」
待到坐下後，楊凌舉起手中酒杯，笑吟吟地道，
「此番多虧吾等齊心協力，方才能夠擊敗反賊高干等人，回頭我自會向丞相為諸位邀功。來，讓咱們共飲此杯！」
眾人紛紛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沒一會兒的功夫，酒宴的氣氛就變得熱絡起來。
楊凌放下手中酒杯，對旁邊的馬騰、韓遂道，
「有件事要告訴安狄將軍、安降將軍，我打算明日就啟程離開河內郡，前往冀州。」
「啊，五官中郎將這麼著急嗎？」
馬騰吃了一驚。
「不錯，丞相有令，讓我早日過去。」
楊凌笑道。
他還沒解決高干時，曹操就傳來書信。
說是冀州戰事不順利，讓他早點平定河內郡，及時支援過去。
如今高干已然伏首，也是時候趕過去了。
「既然這樣，那就提前祝五官中郎將獲得大功。」
馬騰跟韓遂舉起酒杯，恭祝道。
但楊凌卻是沒有拿起就被，反而淡淡地笑道，
「不過在離開之前，我另有一件事，要跟安狄將軍商量一下。」
有事要跟自己商量？
馬騰微微一怔，連忙笑道，
「五官中郎將客氣了，有事你盡管吩咐便是。」
「那我就直說了。」
楊凌頓了頓，目光灼灼地看向馬騰身後的馬雲祿，
「令愛花容月貌，又是蘭心蕙質，吾甚是向往，因此還請安狄將軍，能將令愛嫁于我。」
別說馬騰、韓遂了，就連馬雲祿都沒想到，楊凌竟會如此直接了當地提出來，要迎娶馬雲祿。
先前楊凌已經迎娶了曹操的女兒曹晴，若是馬雲祿嫁過去的話，那也只能當作妾室。
要換做其他人的話，馬騰肯定是不樂意。
畢竟他們馬家可是名門之後，又是一方諸侯。
但是楊凌的話，那可就又不一樣了。
誰都知道，楊凌深受曹操重用，可是朝中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不過馬騰素來疼愛馬雲祿，也要看看她的意思。
他遲疑著，用探詢的目光看向馬雲祿。
馬雲祿低下頭去，俏臉微微泛紅。
不管先前如何嘴硬，但說到底，在被楊凌多次侵略後，她心中已然被楊凌征服，並愛上了她。
「女兒……一切都听父親的。」
知女莫如夫。
見到她這般姿態，馬騰也是明白過來，自己這個女兒，還是同意的。
他連忙對楊凌笑道，
「承蒙五官中郎將不棄，我願意將雲祿嫁給你！」
「那就好，正好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咱們就將流程走了吧。」
楊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