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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發現她也有被人揍壞的這麼一天,自然原本冷肅的氣氛有點軟化。

坐在座位上吃了顆復原丹的尚解嵐這才有時間好好地喘口氣——和那麼多人打架說到底她還是有點累的。

尚解嵐並不是什麼超級賽亞人,打架免不了受傷。

小心翼翼地踫了踫剛才被踢傷的手臂……疼!

尚解嵐精神力比常人強大,痛覺神經也要比常人更敏感。

打架的時候需要忍耐,打完了她就想要哭。

眼淚比她更加迫不及待,才挨到紅腫破皮的地方每一秒,淚花兒就在眼楮里來回徘徊。

號稱「雇佣兵之王」的秦教官可不是初出茅廬還沒怎麼參加任務的高二年級學生能比的。他要是不防水,尚解嵐早就被打死了。

「你沒事兒吧?」謝南國剛才听人說尚解嵐一個人去單挑高二年了,還覺得有人在開玩樂。

要知道他熟悉的尚解嵐可不是什麼意氣用事的女生。

遠遠就看到她再和秦教官說話,謝南國還是從自助醫療櫃里兌換出一些酒精和雲南白藥出來。

「沒啥事兒……」尚解嵐听到有人說話,不自覺的挺直腰背,把突然出來的眼淚眨回去。

謝南國很敏感就看到了尚解嵐微紅的雙眼,頓時有點慌了。

「你怎麼哭了?」

他生來冷漠,雖說是含金餃玉的謝家小公子。剛出生的時候他就只喝虎豹生乳,四歲就被扔到狼窩里,長到十歲才被帶回謝家。

從小就有一雙凶狠殘忍的獸眼,天生野獸直覺,對他來說人生的目標就是強大!

可是現在看著眼前粉女敕女敕的小姑娘紅紅的眼眶,他就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我沒哭!」尚解嵐不高興地反駁,「我只是有點難受!」

明明沒受什麼傷,但是疼起來卻讓人受不住。

秦教官果然不愧是學員們選出來最狗的老狗幣,出手陰險狠辣!

「難受什麼啊?」謝南國將手里的雲南白藥塞到迷彩服口袋里,拉住尚解嵐的手帶她去旁邊的醫療區走。

「就是疼……」尚解嵐有點不好意思,想要甩開謝南國的手。

還真的有點不好意思,雖然前世今生加起來花甲之齡,但現在卻還是豆蔻年華啊!被一個男生抓住小手什麼的,真的是不能在尷尬了。

至少前世今生她也只讓三個男人握過她的手,前世除了她的夫君就只有長子是她親手帶到七歲的。

今生因為一開始就和秦松岳太多糾葛,不自覺和他親近。

被那人揉腦袋,捉小手,背著、抱著、攜著、挾著走都已經習慣了。

那時候她便知今生,若非打定主意孤獨終身就只會接受他。

現在雖然有些不想和他太多牽扯,但也不會想要和別人牽扯啊!

「你放開手!」

被青澀卻沉默的少年拉著手,她的臉不自覺的就發紅,這讓尚解嵐覺得有點沒面子……

主要還是謝南國的語氣和表情都不太和正常的同學情一樣,他的眼神里憐惜太多,心疼太明顯。

謝南國和閆宇寧、秦思宇不一樣,他們兩個對她的感情單純就是兄妹之情。

可是謝南國那純摯的關懷,尚解嵐想要忽略都不行,裝傻的話……怕是謝南國比她還傻。

「手是不是也傷了?我看看?」謝南國眼見她臉蛋紅紅的、淚珠兒不斷,自覺手勁不會大到捏得人疼,連忙低頭去看她的手是不是打人打傷了。

「沒!」尚解嵐趁機把手從他的手里抽出來,打人的時候終究要用拳頭,所以還是有點紅的。

不過沒有破皮,也算不錯得了。

「那我看看你的胳膊!」謝南國少有這樣感情外露的時候,他在狼窩里跟著狼母打獵的時候也會被野獸撕咬。

有一次甚至被上來搶食的鬣狗咬透了手掌。

那時候他父親生怕他被救之後身上會染上人類的味道,不能再回到狼窩里去。所以硬生生拉開了來為他上藥的兄長。

那個時候也沒見他難受,不論是身上還是心里都沒有多大的感覺。

唯有一種平淡地慶幸,慶幸他又活了下來。

但是看到尚解嵐身上破了皮,甚至有要流血的跡象,他就覺得難受。

心里難受地像是被石頭硌著了了一般。

「我胳膊也沒什麼事兒!」尚解嵐覺得有點別扭,何延龍和尤涓娟兩個原本打算過來的,現在就站一邊兒看熱鬧。

「你……」謝南國看著尚解嵐臉上有點冷漠的神色,突然好想明白了些什麼,把快要沖出口的「是不是不喜歡我啊?」咽了下去。

「好吧。我不扯你,我讓尤涓娟來幫你看看傷。」他抬了抬手,還是沒有多做留念,從衣兜拿出酒精棉簽和雲南白藥就出去了。

少年的感情過分敏感而小心。

尤涓娟過來的時候沒什麼玩笑的表情,本來她就不喜歡和尚解嵐說話。有什麼主意都習慣指使何延龍來表達,尚解嵐也不大喜歡她。

年級醫療區的門需要首席專用的學生卡打開……當然,一般情況下首席也沒什麼機會開。尚解嵐打開門,尤涓娟就站在門口,不進來也不出去。

「你有事兒?」尚解嵐也不需要她真的幫忙,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不離開。

「通知你一個消息。」尤涓娟的語氣很平淡,沒有一絲惡意。

明明她在年級中也是不容忽視的存在,傳說中的暴力小仙女,但是這幾個月尚解嵐還真的沒有和她單獨說過話。

總以為相比起經歷過滄桑的野獸少年謝南國和長相絕美、性格直男卻也會用美人計的何延龍來,尤涓娟那點子白蓮綠茶技能看起來是最簡單不過的。

現在看來……

「很重要嗎?」尚解嵐有點不爽她,聲音隨著冷漠。這麼說話只是因為她知道不爽不會影響尤涓娟的態度。

「宋清顏昨天夜里死在中東,應該算重要吧?」尤涓娟有點無辜地說,將幸災樂禍藏在心里。嗯……她對尚解嵐沒什麼惡感,也沒有多少好感。

不過鑒于她還是想要尚解嵐的藥物和她能夠提供丹藥的信息,所以態度尚好一點。

「宋清顏死了?」尚解嵐月兌衣服的手一頓,扯到傷口讓她有點疼。

話說……三個月前,宋家要听維安會的調令折騰她,給宋清顏一個外交官的餃兒調去中東維和。

兩個多月前他們說宋清顏出了點事兒把孟江超調去中東接人。

這個人一接就是兩個月,到現在沒一點音訊。

尚解嵐也不是個在意宋清顏的人,只是在節目里才會打個電話回去意思一下。而宋家人對她比較防備,因為她這幾個月不怎麼帶著尚世駿回去,所以沒多提過宋清顏的情況。

她一直以為宋清顏出事故是宋家人聯合安妍年在誆她。

誰知道……居然死了?

最主要的是宋清顏這個名義上母親的死訊,居然是通過一個不熟悉的同學知道的……

真是有點諷刺!

「咋死的?」尚解嵐不認為尤涓娟會真的回答她,但是猛然間知道這樣的消息,所以轉移一下自己的小小失態。

「她在大使館搬遷的過程中不小心被流彈擊中了。」尤涓娟說得很輕巧,尚解嵐卻覺得有點玄幻……

宋清顏這個女人是那麼容易就死的嗎?

「這可……真的是……那個啥紅顏薄命啊!」尚解嵐把外套扔在一邊,小心翼翼地給自己用酒精棉擦傷口。

雲南白藥倒是用不著,謝南國可能是心急之下所以沒想到尚解嵐自己的藥效果更好。

「流彈沒打死她!」尤涓娟的神色有點古怪,「她是昨天在醫院的時候,看到丈夫和你的經紀人有些曖昧,所以跑出去追著要說法。」

「被炮彈打了?」尚解嵐有點囧地發問。

「沒有……」尤涓娟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她被車撞成了重傷。」

尚解嵐不說話了,那應該不是不治身亡,否則尤涓娟就該直說了。

「不想猜了?」尤涓娟歪頭看著她忍著痛把酒精一遍遍均勻地往傷口上涂,唇邊露出一絲微笑。

「你就直接說吧!她怎麼死的?」尚解嵐還真的是覺得有些不耐煩了。

「傷口感染加上重傷,那邊的飛機沒能把活著的她送過來。」

「哦。」

尚解嵐沒有追根究底地問自己的繼父和經紀人到底怎麼樣了。

也沒有問宋家派過去一個小隊的特種兵去保護她,是怎麼讓一個傷患月兌離視線被車撞倒的。

更沒有問傷口怎麼感染,宋清顏是飛到哪里死掉的,為什麼沒有給她做急救手術。

畢竟宋清顏和她沒什麼感情,對她而言,宋清顏和崔林晴差不多。

死不死了的與她都沒什麼關系。

不過,宋清顏要是真死了,她和宋家的關系也就沒那麼好了。

除非宋家人厚著臉皮和她尬聊。

以後說不定還真的不能在沒有名字的軍校讀書了……φ(>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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