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被比干一通指著鼻子罵,罵得目瞪口呆,瞠目結舌,整個人都木了!
和帝辛有著同樣疑惑的,還有殿內的梅伯、杜元銑、楊任等人。他們也在疑惑,王叔是吃錯藥了嗎?
王後在宮中與大王歡婬,套出祥瑞,這可是我們朝堂默認的……這次王叔您怎麼領頭開噴了?
尤其是梅伯……噴人可是我的主職,王叔你搶戲了啊!
而讓眾人疑惑的不僅是王叔開噴,緊接著,丞相商容也跳了出來!
「臣丞相商容死諫︰臣聞國家將興,禎祥必現;國家將亡,妖孽必生。大王朝綱無紀,御桉生塵。丹墀下百草生芽,御階前苔痕長綠。朝政紊亂,百官失望。臣等難近天顏。陛下貪戀美色,日夕歡娛。君臣不會,如雲蔽日。何日得睹賡歌喜起之隆,再見太平天日也?臣不避斧鉞,冒死上言,稍盡臣節。如果臣言不謬,望陛下早下御音,速賜施行。臣等不勝惶悚待命之至!謹具疏以聞。」
好嘛,王叔才噴過,丞相又跳出來了!
眾臣面面相覷,不由得將目光看向聞仲……卻見他微閉雙目,彷佛沒有听到一般。
梅伯、杜元銑、楊任等人已經有些麻了。不是,丞相、王叔,你們要做什麼大事的時候,能不能通知他們一聲?
這突然跳出來噴人什麼的,真的讓我們很是猝不及防啊!
王位上,帝辛就算再沒脾氣,對比干和商容感官再好,終究當了近一年的大王,也被噴出了脾氣!
帝辛昨天和系統吵架後,一肚子委屈正愁沒地方發泄……明明我已經夠昏庸了,鬼才知道大商氣運怎麼會上漲。
一怒之下,帝辛眉目生威,一股屬于他的凜然氣勢,瞬間散開……一旁姜王後美目漣漣,那個威嚴十足的大王,又回來了!
「除了他們,還有人想要噴孤的嗎?」
杜元銑、梅伯、楊任等忠臣,你看我,我看你,一個個都被商容和比干的爆發,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正當他們想要出列,為兩人求情時,就見商容背在身後的雙手,在瘋狂地給他們打著手勢!
那手勢地意思是……跟上?讓他們一起罵?!
愕然對望一眼,雖不知緣由,但出于對丞相和王叔的信任,梅伯等人還是跳了出來!
「臣覺得王叔說的對!大王你日夜痴迷後宮……敗壞大商基業,昏君也!」
「臣附議!大王再如此荒婬,大商危矣!」
「昏君你失君臣之義,……臣無面見先帝于黃壤也!」
梅伯、杜元銑、楊任、趙啟四人跳出……見人員已夠,商容連忙做出了個制止的手勢,將還欲蠢蠢欲動的大臣,壓回了隊列內。
王位上,帝辛已被罵的三尸神暴跳,怒火沖天!
「好!好!好!好的很啊!」
「你們身為我大商的臣子,連君臣之禮都給忘了?!」
「當殿罵君,真欺我帝辛刀鋒不利乎!」
商容,比干屹立朝堂,昂首挺胸,直面帝辛︰「為大商基業,百死莫悔矣!」
「行,你們求死,孤難道不敢殺?求仁得仁,孤滿足你們!左右,給我把這六個亂臣賊子拿下!」
帝辛怒喝,九間殿內,方弼方相、晁雷晁田四位守殿將軍,你看我,我看你,皆不知所措!
望向聞仲,聞仲依舊微閉雙目,一言不發。
見此情形,帝辛更怒了!
「怎麼的,我帝辛已經不是大王了?說話不靈了?!」
「是,大王……」
話都說到這份上,即便四將還是不想動手,但也只能帶著人從殿內進來,將六人束縛住……
「抱歉……」
「王叔得罪了……」
見六人被縛,四將也靜靜等待他下一個指令時……暴怒的帝辛,反而猶豫了。
帝辛陷入殺與不殺的糾結……不,應該說更多的是偏向不殺……
下方,听到帝辛心聲的聞仲,內心不由得一喜……大王,還是那個英明神武的大王啊!
走出隊列︰「大王稍等。」
「太師你是想為他們求情?」
「非也,他們當眾辱罵大王,罪大不赦!」
聞仲搖搖頭,緩緩說道︰「但念在其多年幫助治理大商的功勞上,也不當死。」
「哦?那太師你的意見是……」
帝辛內心在給自己找台階……
「降職!昨日黃飛虎送來最新戰報,冀州全境已被攻下,另外崇侯虎自覺管教無方,自縛入朝謝罪,願獻出北地領地,祈求大商另派諸侯鎮守。
比干為王族,罪不及死,不若削其王侯爵位,降為伯侯,前往苦寒北地鎮守;商容同樣削其爵位,鎮守冀州!梅伯、杜元銑、楊任、趙啟皆同處罰,隨二人一同離開朝堂!以儆效尤!」
帝辛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