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菩提祖師傳法
老道人有些懵，按照他的推測，齊天出世，應該毫無法門，不通修行才是。
可現在的齊天，已經三花聚頂頂峰，一身根基渾厚無比。
而且，他天生的雙目神通，也沒有閉合，反而隨著修行增強。
他那身邊的人類，實力更是離譜，隨時可踏入五氣朝元。
你們都如此修為了，還來拜師？
到時雙方的氣息相似，齊天和那人族，修行的居然是相似法門。
莫非，已經有了師承？
可若是有了師承，又怎麼還會來尋自己拜師？
老道人想不通，索性不再多想，看齊天和那人族，能有多少誠心。
一直為了尋仙，如今已經到了仙的家門口。
齊天自然不會走，為了猴群，多久他都願意等。
一人一猴跪在門前，靜心等候。
門戶緊閉，童子不再出現，也沒有人出來。
一個月時間眨眼過去，依舊沒有人出來。
兩個月，三個月……
春去冬來，大雪覆蓋全身，李道塵和齊天依舊沒有動彈。
那門戶也沒有開啟，齊天倒是想要離開，李道塵卻是道︰「你我一個閉關，都是多少年過去？」
齊天一想也是，若是仙在閉關，自然不知道他們來了。
他們一次閉關，也是幾百年，甚至上千年。
好不容易尋到了仙，自然要抓住這次的機會。
一年，兩年……
一直到三年後，老道人喚來童子︰「那一人一猴，還在門外？」
「祖師，他們一直跪在門外，未曾有一絲一毫挪動。」童子道。
「你且將他們帶來見吾。」老道人是道。
「是。」童子恭敬一禮，轉身離開。
卡察
石門緩緩打開，這次是全開門戶。
童子站在門內，道︰「隨我來吧。」
齊天面色一喜，連忙起身︰「多謝前輩，多謝前輩。」
李道塵也作揖見禮，便是感謝。
隨著童子進入觀內，觀內別有洞天，閣樓連接成片，更是有一座高山，一件件木屋，掛滿了高山。
而在前方山腳下，則有一間三層小閣樓。
隨著童子進入，一名須發皆白的老道人，高坐在上方，神情澹然。
「祖師，人已經帶到。」童子恭敬一禮，退了下去。
「東海石猴，見過神仙，請神仙收俺為徒。」齊天當即叩拜下來。
李道塵也連忙行跪拜之禮︰「東海人族，李道塵，見過神仙。」
豈料，虛空之中，有一股無形之力，阻礙著他，讓他跪不下去。
「這石猴來自東海，吾卻不曾听過東海人族。」老道人澹澹道。
「回神仙的話，當年尋仙，跌入東海，被花果山群猴所救，便在東海花果山住下。」李道塵解釋道。
齊天也連連頭︰「是極是極，兄長當年險些溺水而亡，得花果山猴群救下，便照料猴群，傳猴群法門。」
「哦？」老道人面露詫異，道︰「這般說來，你們修行的法門，都是你所傳？」
「是。」李道塵點頭道︰「當初尋仙，偶得法門，還未來得及修行，便跌入海中。
花果山靈氣充沛，猴群有救命之恩，我便在花果山修行，傳猴群法門。」
「既然已有法門，也修行有成，為何還要尋仙？」老道人問道。
「法門已到極限，前方無路。」
李道塵苦笑一聲，道︰「而且，我所學之法，無法得長生，更無法帶領猴群延壽。」
老道人微微頷首，目光看向齊天︰「你說你是石猴？」
「是，俺乃是一顆仙石孕育而生，無父無母。」齊天道。
「你姓甚麼？」老道人再次問道。
「俺無名無姓，因石而生，都叫俺石猴。」齊天道。
老道人略一沉吟，道︰「你且起來走上兩步。」
齊天乖巧听話，拐呀拐地走了兩遍。
李道塵默默看著，如同原著一般，齊天得賜孫悟空之名，興奮地翻了幾個跟頭。
收下了孫悟空，老道人看向李道塵︰「你可有名姓？」
「弟子姓李，名玄。」李道塵恭敬道。
老道人沉吟道︰「你既然與悟空同輩，為他兄長，便加一字，為悟玄吧。」
「是，多謝師尊。」李道塵恭敬道。
老道人澹澹道︰「下去吧，自有童兒引領你們。」
「是，多謝師尊。」一人一猴恭敬退下。
童子則帶著他們，在山腳下住下。
那山上的木屋，則住的是師兄師姐們，還有一些空的木屋，乃是修煉密室。
李道塵和齊天就這麼在靈台方寸山住下。
而齊天初來乍到，對于仙家之地格外好奇，每日皆會外出。
面對所遇之人，無論是師兄還是師姐，皆客氣有禮，熱情相幫。
李道塵偶爾與他同行，幫助師兄師姐，掃地鋤園，養花修樹，尋柴燃火，挑水運漿。
不知不覺，六七年時間過去。
童子來報，祖師講法，請他們前去。
李道塵和齊天當即前往，因為輩分問題，只能居于後方。
菩提祖師修為高深莫測，同樣是身兼諸多道統。
講一會兒道，說一會兒禪，各種妙理信手拈來。
一時間，天花亂墜，地涌金蓮，仙氣沛然。
齊天听到興處，忍不住手舞足蹈。
菩提祖師皺眉，叫住齊天︰「悟空，你不安心听講，怎能癲狂躍舞，擾了師兄師姐听道？」
齊天惶恐，連忙道︰「祖師，弟子誠心听講，實在是听到妙處，喜不自勝，望祖師恕罪。」
祖師道︰「你既然識妙音，我且問你，你到洞中多少時了？」
「回祖師，已有六七個年頭了。」齊天如實答道。
「已有這般久了？」菩提祖師沉吟道︰「你想學什麼道？」
「俺想學長生不老之道。」齊天恭敬道。
經過李道塵的教導，齊天心中只想著長生不死的道。
「你這猢猻，貪心也。」菩提祖師怒道，手持戒指，連拍齊天三下，又看向李道塵︰「你身為兄長，不知教導好他，也當受罰。」
李道塵也挨了三下，心中卻是興奮起來。
這可是學法的通行證！
「你這猢猻，擾亂講道，還連累你之兄長。」
菩提祖師一走，師兄師姐們氣憤地指著齊天一句，紛紛離開。
齊天委屈而慚愧地看向李道塵︰「兄長，俺，俺對不起你。」
「走吧。」李道塵笑了笑。
機緣已經到了，靜等今夜三更。
齊天卻是聳拉著頭，一時未曾想明白。
夜幕很快來臨，師兄師姐們都已經回房修行。
李道塵等待將近三更，站起身來，叫上齊天︰「走吧，去見祖師。」
「見祖師？」齊天一愣。
「祖師問你想學什麼，長生不老法怎可輕傳？還是師兄師姐都在，打你三下，乃是夜半三更。」李道塵澹笑道。
齊天一震，面色狂喜︰「速去，速去，不可讓祖師久等。」
一人一猴小心翼翼地來到祖師所在閣樓，那房門果然是虛掩著，任由他們進入。
李道塵和齊天，當即進屋，祖師正側身酣睡，他們也不敢打擾。
不知多時，菩提祖師才悠悠醒轉，口中道︰「難！難！難！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閑。
不遇至人傳妙訣，空言口困舌頭干！」
齊天早已忍不住，見他醒來，當即道︰「祖師，弟子已經跪候多時。」
菩提祖師盤坐，喝道︰「你這猢猻，不好生安歇，來此作甚？」
齊天道︰「祖師白日對眾允諾，讓弟子和兄長，三更前來，故大膽前來。
請祖師傳下長生之法，弟子永不敢忘祖師恩情。」
祖師看向李道塵︰「你亦如此？」
李道塵躬身一禮︰「弟子想求，此後之道。」
祖師微微頷首，道︰「也罷，既然想學，吾想說，那邊傳你們所求之法。」
「多謝祖師。」一人一猴欣喜拜道。
「不過，你們根基已成，十分渾厚，一般法門，卻是不適合你們。」
菩提祖師沉吟道︰「長生之法，性命交修，悟空且听。」
悟空連忙凝神靜听，李道塵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听不見。
待得片刻，齊天欣喜叩首︰「多謝祖師傳法。」
菩提祖師擺手，齊天已然消失不見，這才看向李道塵︰「你所修法門，似不像是他人之法。」
李道塵心頭一凜。
菩提祖師繼續道︰「佛道魔三家一體，亦有巫族之痕跡，若是有成，不可寂寂無名。」
「祖師法眼，弟子貪多，什麼都想學一點，磕磕絆絆，方有今日成就。」李道塵如實道。
果然，菩提祖師這等存在，根本瞞不過。
與其繼續欺騙，不如坦然。
想必自己被趕出去，齊天也不會虧了自己，大不了學齊天法門。
「那為何他人所傳？」菩提祖師道。
「怕祖師不信也，弟子不過一凡人，偶得機緣，苟活于紅塵，匿于花果山，點點總結。」
李道塵嘆道︰「此法若出，定遭受三清佛門，甚至巫脈為難，只得假借他人法。」
菩提祖師點點頭︰「你倒是清醒，若是出得此地，另尋仙人，定將你榨干，化為灰灰。」
「請祖師垂憐。」李道塵當即拜道。
「既然自己創法，吾之法門，亦不可直接與你。」
菩提祖師思忖道︰「吾有道經千萬卷，你且去觀，待得圓滿，再觀吾之法門。」
「謝祖師。」李道塵神色大喜，連連叩首。
「去吧，你根基雖然渾厚，但道理所通有限，道理自成，神通自稱。」
菩提祖師一揮手，李道塵眼前一花，已經出現在一處山洞之中。
洞內是密密麻麻的書籍，佛道魔巫，儒家浩然氣，全都在列。
李道塵也不心急，從最基礎的開始翻閱。
他雖然早已過了基礎階段，但畢竟之前幾世的法門，都是殘缺之法。
而菩提祖師這里，十分完善，應有盡有。
見他從最基礎的看，菩提祖師微微一笑，面露欣慰之色。
若是李道塵直接翻看五氣朝元法門，他也不會阻止。
想要的都給他了，能有什麼成就，全看他自身。
李道塵沉浸在經書之中，無盡的法門，映入心間。
以他如今的修為和神魂，只是感應一番，便能記下大量內容。
這里藏書雖多，但卻用不了太久，便能看完。
費時間的是，如何融會貫通。
而齊天，遲遲沒見到李道塵，想要詢問。
童子傳訊，一切安好，這才放心安心修行他的長生法門。
時間流逝，眨眼兩三年時間過去，齊天也成就五氣朝元。
齊天再次得祖師召見，學得了不少神通法門。
學法之後，自然是顯擺一番，被祖師喝罵，趕出靈台方寸山。
「祖師，臨走之際，可否讓俺見一見兄長？」齊天恭敬道。
菩提祖師輕嘆一聲，一揮手，將他送入洞內。
看著無數經書，齊天一時驚愕，掃了眼周圍經書，卻是皺眉︰「兄長。」
李道塵放下手中經書，道︰「你怎來此？」
「祖師將俺趕出去了，還不讓俺說，俺跟他學的法。」齊天委屈地雙眼發紅。
「祖師還說什麼了？」李道塵道。
「祖師還說，俺此去，定生禍端。」齊天低垂著頭。
「你性子急，惹禍的可能性很大。」
李道塵輕嘆道︰「為兄還需要一段時日，融匯自身法門，不能與你同去了。」
「兄長安心修行。」齊天皺了皺眉道︰「只是兄長，為何看這等基礎之書？」
李道塵微微一笑︰「修道，修的就是一個自身根基，根基越牢固，飛的才越高。」
「是嗎？」齊天不置可否。
李道塵沉吟道︰「對了，還有一事要提醒你。」
「何事？」齊天問道。
「世人皆向往位列仙班，飛升天庭，融合仙靈可長生不老。」李道塵道。
「仙靈？竟有此等神物？」齊天驚喜地道。
「但是，一旦融合仙靈，生死不由己，被天庭掌控，所以你要想清楚。」李道塵說出這句話，一顆心也提了起來。
他不敢確定，菩提祖師是什麼態度。
不過，這里的書他也看的差不多了，若是菩提祖師殺了他，他也不虧。
好在，並沒有什麼意外發生，菩提祖師顯然不在意這些。
「這……」齊天怔了怔道。
「去吧，回去照顧花果山，待為兄修行有成，會回去尋你的。」李道塵道。
「那俺在花果山等兄長。」齊天當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