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哈哈」
鬼的神色有些好奇,參雜著些不屑,
「有點意思」
「但我說過了」
「人終歸是人」
「而我是接近于神的生物」
鬼緊接著陣陣詭異的血紅色紋路就爬上了皮膚,從毛孔口鼻之中便噴涌出諸多血紅色的霧氣來,
眨眼間就蔓延了附近的地界,與山上的白色濃霧融為了一體,
「血鬼術」
「鬼霧!」
鬼猙猙獰笑著,帶著詭譎嘶啞的聲音在山中傳遞,
「從你們一開始就中了我的血鬼術啊」
「呼吸之中都帶著我體內的血霧」
「不過你們似乎不是上次那些依賴呼吸的劍士」
「我的能力的效果差了很多啊」
繼國緣一點了點頭,他現在知道了為什麼自己的同僚們沒能再回來,其中不乏力量要強過眼前鬼的天才劍士。
「原來如此啊」
「將毒血融入空氣中的能力」
「確實很克制我這樣的呼吸法劍士」
「難怪那些同僚們都沒能再回來」
猿飛日斬同樣覺得,這就是呼吸法劍士所限制的地方,對于空氣的依賴性遠大于其他的力量體系,
‘想來如果是半藏在鬼滅世界,恐怕呼吸法劍士都能被團滅吧’
‘以半藏那老毒物的能力’
「所以世界上並沒有完美的能力」
「鬼同樣也會成長出克制呼吸法劍士的力量」
猿飛日斬提醒道,
「記得留他一命啊,緣一」
繼國緣一謙虛的也表示認可,
「確實,不能小看這些生命漫長的鬼啊」
「同樣能夠進步」
「不過為了這個世界的安定,還是死掉比較好」
鬼撇了撇嘴,覺得這些人類的語氣有些太猖狂了,比他都要猖狂。
「哈哈哈哈」
「你們這些家伙,中了我的血鬼術」
「已經」
「鏗!」
刀刃出鞘的聲音清脆而悠長,只是聲音卻比刀刃的速度還要快的,是那一抹赤紅的光華。
實質化的烈焰裹挾著太陽的氣機,如洪流般傾瀉而出,盡數被輸入了鬼的脖頸之中,
濃烈的太陽之力彷若生化病毒一般,侵襲著鬼的細胞,瞬間就將鬼的大腦壞死大半。
撲通一聲,
鬼的身體徑直倒下,臉上還存留著方才不屑的神色,
但面對繼國緣一的斬擊,卻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日之呼吸•壹形」
「圓舞」
繼國緣一悄然將刀刃回鞘,面色沉靜如水,彷若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而在一旁因為吸入了血霧而力竭的昌浩,呆呆的看著面前那華麗的劍術,那一瞬間他彷若看到的不是人類的劍士。
而是日之精靈。
猿飛日斬見狀笑了笑,同樣欣賞著兼具美感與力量的劍術,
當然,若是半藏來了這世界,團滅的呼吸法劍士中,繼國緣一必然要除外。
畢竟呼吸法劍士是呼吸法劍士,繼國緣一是繼國緣一,二者不是一個物種,
至于那些從上山開始就潛藏在空氣中的血霧,恐怕在被繼國緣一吸入的瞬間,就已經被日之呼吸的力量消解掉了。
猿飛日斬走向了倒下的鬼,
听從猿飛日斬的意見,繼國緣一並沒有殺死血霧鬼,而是在後脖頸出留存了一段血肉,並沒有完全將其腦袋斬斷,
所以算是給鬼留了一口氣。
「休!」
忽然沒有征兆的,已然倒下的鬼驟然蹦起,只見其腦袋處的血肉鏈接著身體,支撐著鬼腦瞬間彈射出去,
遠遠見到,彷若一只頭身分離的惡鬼,
「休」
一把苦無飛身而出,勢如破竹的將飛過來的鬼腦瞬間定在了地面。
雖然苦無並不是日輪刀的材質,而是猿飛日斬從火影帶過來的尋常精鐵,
但上面附著著無形的風遁性質變化讓鬼堅硬的頭骨如同豆腐一般被洞穿,
縱使苦無不是猩猩緋紅鐵,但被洞穿了大腦的鬼也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
「抱歉,猿飛先生」
「差點讓您受傷了」
繼國緣一一臉誠懇,他沒有想到被他斬過後的鬼還能有行動力,
而他也是第一次留存了鬼的性命,沒想到鬼的生命力頑強至此,
被太陽的力量入侵了大腦,還有著行動力。
「無事,並不是你的過錯」
猿飛日斬神色平靜的搖了搖頭,看著猙獰至極的鬼頭,
「鬼其實已經失去了意識了」
「方才的偷襲,更多的是本能罷了」
如同毒蛇被斬下頭顱後,依然有著吞咬的本能,不小心的獵人都會被咬上一口,
在陷入生死危機之後的鬼,急于獲取能量恢復傷勢,聞著肉味便找上了猿飛日斬。
看似蓄謀的攻擊,其實是鬼求生的本能。
不過從這也能看出鬼的可怕,連瀕死了都要吃人的本能,不僅是大腦思維,小腦神經也已經和人類完全迥異。
緊接著猿飛日斬不再給鬼修復的機會,徑直封印術加身,猩猩緋紅鐵制造的鐵鎖從琵琶骨穿過,
連帶著鎖鏈扔給了一旁的昌浩,
查克拉的層次還是極高的,血鬼術雖然神奇,但在昌浩提煉查克拉裹挾後,吐了幾口污血便將其排出了。
昌浩看著手中如同死狗一般被提著的鬼,心中一陣敬佩。
不論是繼國先生華麗的劍術,又或者猿飛大人神鬼莫測的忍術,都遠勝于他這個菜鳥。
他奈何不了分毫的強大惡鬼,在這二人面前卻如同面團一般被翻來覆去。
忽然,昌浩看向了不遠處的木屋,看起來似乎是這個鬼平日居住的地方。
昌浩手提著半死不活的鬼,走到了木屋面前,將門緩緩推開,
頓時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讓昌浩瞠目欲裂,
當然讓他瞠目結舌的並不只是那濃烈的直接讓人眩暈的血腥味,而是在木屋之中那些數以百計的血肉。
肢體、內髒、頭顱、血肉、骨骼
有些是新鮮留著鮮血,有些則是經過了特殊的處理,保持著基本的外貌。
但無一例外的是,這些都是人類的軀體!
「嘔!」
盡管之前並不是沒有見過鬼吃人的畫面,但如此濃烈而慘烈的情形依然讓昌浩吐了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