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自來也見聞
「綱手，我第一次見你對一個人有如此高的評價。」
自來也語氣感慨，開口調侃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是在說徒弟，而是在說老師。」
「哼，老頭子哪比得上他？」
綱手毫不猶豫地說道，「你要說是我祖父，倒還差不多。」
自來也聞言更加詫異。
他是知道千手柱間在綱手心目中的地位。
稱得上無人可及。
除了實力外，還有感情上的因素。
但沒想到夏目居然能被她拿來做比較。
不簡單啊。
自來也爽朗地笑了笑，說道︰「看來我得多待幾天，好好了解一番。」
「他不會令你失望的。」
綱手嘴角微微勾起，說道，「雖然我不確定你說的預言之子是否是他，但他確實有資格擔任預言之子。」
「嗯。」
自來也點了點頭，別的不說，他對于夏目的實力是非常認可的。
他經驗豐富，見過多只尾獸。
每一只，都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破壞力和威懾力。
能打敗它們的人，整個忍界可謂是屈指可數。
「綱手，我發現你脾氣變好了不少啊。」
自來也打量著她，笑著說道。
「是嗎？」
綱手挑了挑眉，說道，「沒有人煩我，我自然不會發脾氣。」
「好吧，看來我就是煩你的那個人。」
自來也的笑容轉化為苦笑。
「你？我早就不煩了。」
綱手嘴角又不自覺溢出一絲笑意，說道，「你看現在夏目這麼優秀，其實以前挺頑皮的。」
自來也微微一怔。
綱手這副表情實在是顯得過于幸福。
讓他想起了繩樹在的時候。
是把夏目當成了弟弟嗎？
自來也心中恍然。
怪不得評價如此之高，高到了失真的地步。
在綱手的嘴里，夏目不僅實力強大，而且在處理木葉政務上，格外的優秀。
稱得上全方位的無敵，簡直是一個加強版的猿飛日斬和波風水門。
「綱手，看來你的退休生活過得蠻不錯的嘛。」
自來也喝了杯水，說道，「我還有點兒羨慕，可惜我還不能退休。」
綱手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說的是妙木山。
她對于大蛤蟆仙人的觀感其實比較一般。
因為它插手的事情太多，已經很難說它是通靈獸，更像是某方勢力。
與此同時，做它的契約者，無疑是最忙的。
或者說，被驅使。
綱手自己作為濕骨林契約者，就過得相當瀟灑。
包括大蛇丸也一樣，除了在戰斗之中使用龍地洞的蛇外，平日里幾乎不受任何束縛。
只有自來也整天忙來忙去的。
「要留下來吃飯嗎？」
綱手收起思緒，笑道，「夏目的廚藝非常不錯，你可以嘗嘗。」
她知道妙木山在自來也心目中的地位。
因此，她明白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真要有用，猿飛日斬也不會拿他沒轍。
身為忍者，天天不顧火影的命令，往外跑。
幸虧他是火影的徒弟，不然的話，早就被視為叛忍。
「不用。」
自來也不知為何有些抗拒。
可能是注意到綱手過于在乎夏目吧。
讓他莫名有一種失去的感覺。
但他也沒資格說什麼。
因為忙于妙木山的任務，他對于木葉村是有些虧欠的。
畢竟許多危機的時刻，他都不在。
比如九尾之亂。
如果他只是木葉村的忍者，自然就不會缺席，也有機會救下他的學生波風水門。
「我改天再過來，到時候請你喝酒。」
自來也站起身，說道，「我這段時間都會在木葉的。」
綱手點了點頭。
「那麼，我先行離開。」
自來也揮了揮手，打開大門，到了街道之上。
他吐出一口氣，思考片刻後，打算先確定夏目是否為傳說中的預言之子。
于是自來也縱身一躍，幾個起落，就來到了猿飛一族的族地。
「喲，老頭子，釣魚呢？能釣得上來嗎？」
「怎麼？一回來就對我這個老師冷嘲熱諷？」
猿飛日斬一手拿著煙斗，一手握著釣魚竿，問道。
「哪有的事情？」
自來也坐在他的旁邊，瞅了眼水桶，不由得笑道，「怎麼一條也沒有？」
「我剛開始！」
猿飛日斬瞪了他一眼，說道，「還有小聲點兒，不要驚嚇到了我的魚。」
「行行行。」
自來也壓低了聲音，不再說話。
半個小時後，猿飛日斬依舊一無所獲。
他把魚竿一扔，說道︰「都怪你，一條魚都沒釣上來。」
「……？」
自來也瞪大了眼楮，說道，「老頭子，你過分了啊，我是一句話都沒說。」
「說吧，什麼事？」
猿飛日斬很熟練運用起了話題轉移大法。
「關于夏目。」
自來也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問道，「老頭子，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
猿飛日斬愣了愣，顯然沒有想到是這個問題。
他吸了一口煙，感慨說道︰「是一個令人絕望的天才啊。」
「在實力上確實如此。」
自來也點了點頭，說道，「那在品性上呢？比如老頭子你最擅長的火之意志。」
「也不錯。」
猿飛日斬想到了什麼，起身進入房間，很快拿到了一堆資料。
「這是？」
自來也疑惑接過。
「夏目在學校期間對于火之意志的理解，有些地方，我看了都覺得詫異。」
猿飛日斬笑著說道，「不管他品性如何，至今為止，他做的事情，都是有利于木葉的。」
「我拿回去瞅瞅。」
自來也收起了資料，又說道，「我听綱手說，他在政務上很有水平。」
「確實是。」
猿飛日斬臉上露出了驚嘆，說道，「就從木葉警務部跟你談談吧。」
听完之後，自來也只有一個感受。
這絕對是傳說中的預言之子。
在自來也看來，光有實力肯定是無法成為預言之子的，得加上智慧。
畢竟他是要給忍界帶來和平之人。
和平只靠實力，是無法長久的。
參考千手柱間就可得知。
「夏目的實力，到了哪種地步？」
自來也想了想，問道。
說起來，他還有一絲絲的擔憂。
萬一夏目是毀滅妙木山的那個人，玩笑可就開大了啊。
不過是與不是，也挺好辨認的。
看實力即可。
「很強。」
猿飛日斬沉吟說道，「仙人模式加木遁，從表現力來說，只比初代大人差一點兒。」
他的判斷是來源于千手柱間的種種傳說。
比如宇智波斑加上九喇嘛，也沒打過他。
尤其是他從漩渦水戶口中得知了更加細節的內容。
千手柱間可謂是佔據了絕對的上風。
而最強大的尾獸，九喇嘛在他的手中，就仿佛是小雞仔，毫無威脅。
相較而言，夏目打守鶴，就顯得沒有那麼離譜。
甚至還用了木遁之中堪稱禁術的真數千手和頂上化佛。
換做千手柱間，絕對不需要。
「能比肩六道仙人嗎？」
自來也暗自松了口氣，但以防萬一，他又問了一句。
因為按照深作仙人的說法，只有六道仙人才有可能毀滅妙木山。
「那自然是比不上的。」
猿飛日斬愣了愣，想起了許久之前的預言，問道，「你還在找那個可能毀滅妙木山的忍者？」
「嗯。」
自來也嘆了口氣，說道，「但毫無蹤跡。」
「所以你懷疑夏目？」
猿飛日斬皺了皺眉，問道，「他現在是火影，你作為木葉村的忍者，怎能如此猜測？」
「抱歉。」
自來也尷尬一笑，說道，「我也是隨口問問。夏目沒有特殊的眼楮，必然不會是他。」
「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你是木葉村的忍者。」
猿飛日斬看著他，搖了搖頭，但沒有再說。
「我明白。」
自來也一臉認真說道。
「走吧，我請你吃飯，我們兩個也好久沒聚過。」
猿飛日斬起身，又露出了笑容。
「老頭子，我得去一趟宇智波一族。」
自來也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說道，「等我回去，再和你一起吃飯吧。」
「又是為了所謂的預言嗎？」
猿飛日斬有些不滿擺了擺手，說道，「去吧去吧。」
自來也轉身離開。
沒過太久，就到了宇智波一族的駐地。
「抱歉，自來也大人，讓您久等了。」
宇智波美琴深吸一口氣，確定不會被人看出異常後，才推門進入。
她之前和夏目鏖戰過，本來在休息，結果听到了自來也上門的消息，嚇得她立即清醒了過來。
在快速換了身衣服後，就連忙趕來。
洗澡都來不及。
「沒關系。」
自來也打量了她一眼。
臉色紅潤，精神飽滿，想來已經走出了滅族的陰影。
這樣的話，倒是方便了他詢問。
「美琴，我此次過來，是有件事情想向你打听。」
自來也斟酌著語句，問道，「那晚你們是如何逃出來的，是不是和那個神秘木遁強者有關？」
宇智波美琴頓時想起了之前答應過夏目的種種條件。
其中有一些，頗為過分。
她坐在椅子上，下意識疊起修長的雙腿。
總覺得有什麼要泄露出來。
宇智波美琴忍住心中的不安，深吸一口氣，說道︰「這個問題，在上交給木葉的情報之中，已經說得很清楚。」
「抱歉。」
自來也以為她是因為提到傷心事有些不滿，便解釋說道，「確實有說明，但我想知道更詳細的情況。」
「什麼情況？」
宇智波美琴勉強笑了笑，問道。
自來也頓時有些內疚。
但為了妙木山，又不得不問。
「他救下你們後，你們可有察覺到他的目的？」
自來也壓下心中的情緒，問道。
「我感覺是為了萬花筒寫輪眼。」
宇智波美琴思量了一下，說道，「現在想想，他經常使用一些手段，幫助我們開眼。」
「可是他不是已經得到了止水的萬花筒寫輪眼了嗎？」
自來也疑惑地問道。
「或許在這之上，還有更厲害的眼楮。」
宇智波美琴猜測說道。
自來也第一個反應是不信。
因為他記得宇智波斑貌似也就是萬花筒寫輪眼。
但仔細想想，似乎也合理。
光是萬花筒寫輪眼，怎麼可能毀滅妙木山呢？
如果真的存在更高層次的眼楮，那威力必然是毀天滅地。
「當然，這只是我的一面之詞。」
宇智波美琴搖了搖頭，說道，「幾年過去，他發現我們都沒有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天賦，于是就放棄了我們。」
「放棄？」
自來也眯起眼楮，說道，「雖然有些冒昧，但我還是想問一下，此人應該不是什麼善良之輩，為什麼沒殺了你們？是不是與他的身份有關？」
他此時想到的是此人或許是出自于宇智波一族，不然的話，不會如此了解萬花筒寫輪眼。
宇智波美琴臉上露出了猶豫之色。
自來也見狀，頓時心中一動，連忙說道︰「你放心，今日之事，我不會向第二個人說的。」
「他自爆過姓名，但我覺得不可能。」
宇智波美琴遲疑著開口，「他說他叫做宇智波斑，是我們的祖先，所以不殺我們。」
「宇智波斑？！」
自來也豁然起身，臉上全是震撼。
宇智波斑雖然不如千手柱間，但也是忍界一代傳奇人物。
重要的是即使他沒死，到現在也該是近百歲了吧。
這麼大的年齡，早該躺在床上等死。
哪會像那位神秘強者能蹦能跳，如此活躍呢？
而且他不認為有人能在千手柱間的手里活下來。
自來也皺著眉頭，重新坐下。
不過如果宇智波斑活著，確實挺符合條件的。
邪惡且強大。
擁有特殊的眼楮，來自于木葉，卻又憎恨著木葉。
對妙木山下手，似乎也合情合理。
不管如何，當務之急，是找到他。
自來也回過神來，問道︰「美琴，這幾年間，除了他之外，你還見過其它的陌生人嗎？」
「陌生人嗎？」
宇智波美琴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
自來也也沒有催促，靜靜等待。
雖然他的心里頗為焦慮。
畢竟光是知道一個名字，是無法找到他人的。
尤其是宇智波斑。
片刻後，宇智波美琴似乎想起了什麼，說道︰「還真有一個人，但我只見過一面，所以印象不深。」
「長相如何？」
自來也眼楮一亮，連忙問道。
「是一個穿繡著紅雲的黑色風衣，頭戴系著風鈴的斗笠的忍者。」
宇智波美琴頓了頓，又說道，「他是一個叛忍，但那個護額，我沒有印象，是一個向下的箭頭。」
「瀧隱村！」
自來也頓時有些激動。
宇智波美琴因為族長夫人的身份，幾乎不外出，故而不怎麼了解小忍村。
但他不同，一听就知道是瀧隱村。
而這無疑是一個非常確定的線索。
四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