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君飯莊。
二樓。
隔著玻璃,風正豪目送楚天佑和馮寶寶離去。
「沙燕,對這個楚天佑,你怎麼看?」風正豪看了眼自己女兒。
「他這人,心思重,讓人看不透,再有就是……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想起今日雪谷所見,她不由頭皮有些發麻。
「讓我打人,沒問題,但要讓我殺人,終究還是有點……」
風莎燕沒繼續往下說。
風正豪也沒追問。
「如果讓你嫁給他,你怎麼想?」
這突如其來的話題,風莎燕愣住了,她張了張嘴,心中嘆息,「全由老爹做主。」
風正豪點點頭,「你同意就好,不過,此事我也只是簡單一提,這小子,可是個痴情種,你倒貼人家都未必要呢。
所以,方才飯局之上,老爹也就沒提這事兒。
不過,沙燕啊,有些時候,你可以主動一些嘛,你不是想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嗎,那就嘗試去喜歡他,也未嘗不可。」
「老爹,我知道了……」
頓了一下,風莎燕滴咕道︰「老爹,我看著家伙好像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他不會是喜歡男人吧。」
風正豪拍了一下自己女兒腦袋,好氣又好笑,「晚些時候,我發一份關于他的資料給你看看,你就明白了。
這小子,不是喜歡男人,他只是,心里有個結。」
「什麼結?」
「陰山。」
*
*
楚天佑和馮寶寶回到別墅,徐三徐四已經等在這里了。
「楚天佑,看看你小子干的好事。」徐四把嘴里煙隨地一吐,氣沖沖走了過來。
手中拿著一沓資料。
楚天佑卻懶得看,往沙發上一坐,「你知道甲申之亂吧?」
听他突然說起這個,徐三徐三四對視一眼,「知道一些,這個時候,你忽然說這些干什麼?」
楚天佑拿起盤子里的隻果咬了一口,「當年的甲申之亂,雖然主要以剿滅三十六賊為主,但你們肯定不知道,其中追殺之人,都是哪些勢力吧?」
「你知道?」徐四忽然想起,之前楚天佑莫名其妙,就定位了全性的一個高級落腳點。
「其它勢力,不說也罷,不過,王家和呂家,卻是其中勢力最強,也是手段最殘忍的。
非但如此,如今天下,八奇技將會逐漸重新現世,這兩家還會繼續行動,手段也將更為陰險,比起全性,有過之而無不及。」
徐三徐四沉默了。
少頃。
徐三扶了扶眼鏡,「不太可能吧,王家和呂家,同為十老之一,勢力龐大,應該不至于如此吧?」
徐四卻看了他一眼,反駁道︰「沒什麼不可能,江湖中人,對力量的渴望,從來都是無極限的。」
還是社會人比較清醒。
楚天佑攤了攤手,「所以啊,我現在是在削弱他們的力量。」
兩人沉默了。
徐四一把將資料甩在桌上,在他旁邊坐下,翹起二郎腿,「那你行動前,怎麼也該跟我們說一聲啊。」
「我素來穩重,我做事,你們放心。」
徐三嘴角微微一抽,扶正眼鏡,拿起一個隻果,遞給馮寶寶,「寶寶,你也跟去了。」
馮寶寶看了看兩人,又看向楚天佑,然後點點頭,「嗯,去了,不是你們說的嗎,監視楚天佑,不能讓他再消失嘍。」
「咳咳咳咳……」徐三徐四咳嗽。
「那什麼,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兩人才走沒多久,徐四便打了電話回來。
楚天佑接通。
「喂,剛才有件事忘跟你說了,龍虎山老天師昨日已發布公告,三月後舉辦羅天大醮,確定下一任天師繼承人人選。
還有,陸璟老爺子唯恐天下不亂,竟拿出通天作為獎勵。
怎麼樣,你要不要去試試?」
楚天佑走到別墅外,雪人已經化了半邊,「我自然是要去的,不過,不是為了通天。」
「不會吧,天下人對八奇技都趨之若鶩,你不感興趣?」徐四懷疑道。
「什麼奇技不奇技,不需要,我有我自己的道,我的存在,本身就是奇跡。」楚天佑語氣極為平靜。
「霸氣!」徐四掛了電話。
距羅天大醮只有三個月了。
實際上,嚴格來算,已只有兩個多月。
這段時日,張楚嵐已經在苦修。
徐四是他的指導修行者。
夜間的時候。
飯桌上。
楚天佑終于吃到了馮寶寶的廚藝。
還是熟悉的味道。
「寶寶。」
「嗯?」
「我要離開三天,手機給你留下,有人找我,你就替我遮掩一下,別露餡了。」
「好。」她點了點頭,「交給我,你放心吧。」
她將自己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一口四川話補充道︰「雖然他們總說我瓜,但實際上,我一點也不瓜,大多數時候,我機智得一逼。」
「……嗯,我已經看出來了。」
洗了個澡,楚天佑回到房間。
「系統,開啟傳送。」
待楚天佑睜開眼楮,自己已置身于一處小鎮之上。
「二十年……這時候,夏禾應該還只是一個小女孩吧?」
「救命?救什麼命?」
「我倒是好奇,那個女人童年都經歷了些什麼,何至于後來變成那般模樣。」
傳送的位置,一般都不會距離乞靈人太遠。
不過,楚天佑尋找了一圈,卻沒能找到夏禾的身影。
「這大白天的,真是見鬼。」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楚天佑來到一戶人家,听到里面傳來打罵聲,和哭聲。
這頓時引起了他的注意。
空間之力,穿牆而入。
隱身進入其中。
隱身,也是空間之力的一種應用。
穿過院子,來到屋內。
眼前一幕,卻讓他神色頓時冷了下來。
屋內,床榻之上。
「你個小賤貨,竟敢反抗,看你一臉騷樣,以後便宜別人,還不如便宜我,再敢反抗,老子打死你。」
一個小姑娘,蹲在床上一角,眼淚嘩嘩流著,死死抓著自己衣服。
男人月兌光自己上衣,就要撲上去。
就在這時,門開了。
看著這個突然闖入的陌生人,男人當即大怒,「小子,這是我佷女,我愛怎麼玩怎麼玩,我勸你不要插手我的家事。」
飛刀月兌手,鮮血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