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淵其實是想趁著這次機會,直接除掉爺爺的。
畢竟當時的爺爺,屬于壯年時期,實力還在不停的提升,想等到他退位,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符淵等不了那麼久,魔族也不會給他那麼久的時間。
他必須要做出些成績,讓魔族知道,和他合作不虧!
但是他低估了爺爺的實力,爺爺竟然將那些被控制,只知道殺人的妖族全部斬殺。
符淵很不滿意這個結果,不過在得知,爺爺因此有了舊疾,以後修煉都會受到影響,他又覺得,這樣似乎也不錯。
總歸沒有白費。
妖王有傷,實力無法提升,短時間內沒問題,時間長了肯定要選擇新的妖王。
而他只有雪韻和符淵兩個徒弟。
符淵從不覺得,自己會敗給女人的雪韻。
可當他發現,妖王是真的想要傳位給雪韻時,他再次動了殺心。
「誰讓那個老東西偏心眼兒,非要定你當妖王,這讓我這個大徒弟,臉面往哪里擱?」
「我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輸給你這個女人呢!」
符淵罵道,「還不是因為你是他孫女!」
「他要是能公平一點,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
雪珂和雪韻,簡直要被他這個奇葩邏輯給惡心吐了。
「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無恥的人!」雪韻紅著臉,指著符淵,想要罵她,可她的教養,讓她說不出口。
這已經算是她能想到的,最難听的話了。
「我無恥?還不是你們逼的?」
「你還不知道吧,當初他活下來之後,我本來是想著,他身體不行了,動了傳位的心思,將位子傳給我,我就留他一命,我也會好好的待你。」
「可誰知道,他竟然想要將王位傳給你,我這才又動了殺心。」
「在他平時喝的藥里,下了強行突破的丹藥。」
「他不渡劫,也不行。」
「當時我就在旁邊看著,親眼看著他將藥喝進去,難受的滿地打滾。」
「他甚至還現出了原形,我還趁機割掉了他的尾巴,打造了武器呢。」
「哦對了,臨死前,他還跪在地上求我,讓我好好對你呢!」
「怎麼樣?感動吧!那個一直高傲的老家伙,到死,竟然為了你,下跪求我!哈哈哈!」
符淵喪心病狂的笑聲,回蕩在禁地之中。
「我要殺了你!」雪韻再也控制不住,紅著眼召出武器,直勾勾的沖著符淵而去。
符淵不躲,反而是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對,就這樣殺了他吧!
這樣他就不用再忍受折磨了!
天知道他被魔神折磨的有多難受,他再也不想被折磨下去了。
就在即將刺穿他的胸膛的時候,雪珂攔住雪韻。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出現,符淵疑惑睜開眼楮。
他並不覺得,事到如今,還有人能夠救他。
一睜眼,就對上雪珂殘忍的笑容。
她一手攔著雪韻,一手凝聚出魔力,冰冷無情的說道,「母親,就這樣讓他死,未免太便宜他了。」
「您和外曾祖父受了那麼多的苦,如今,他也該好好的嘗嘗才是。」
雪韻點頭,目光落在雪韻凝聚出的魔力上,知道她是有主意,便後退兩步,讓出位置,讓她自由發揮。
看著雪珂手里的魔力,又想到她叫雪韻母親,符淵立刻咒罵道,「你個賤人!我說你怎麼能讓魔神幫你呢,原來你是和他有女兒了啊!」
「你有什麼臉教育我,你還不是為了權利地位,什麼都能出賣嗎?」
「你個人盡可夫,趨炎附勢的賤蹄子!」
符淵將莫須有的罪名扣到她的頭上,不遺余力的想要激怒雪韻。
他清楚的知道,眼下能讓他解月兌的,只有雪韻。
「你之前還和神族合作,要是讓他們知道,你是個兩面三刀的,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嗎?」
「還有這個野種,還能活嗎?」
但雪韻經過雪珂這麼一阻止,發現了他這麼說的目的,自然是不可能上當了。
可听著符淵詛咒自己的女兒,還是很生氣,直接上去抽了他幾巴掌,直接打掉了他兩顆牙。
接著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嗎?」
「我雪韻,問心無愧!」
雪珂則是毫不猶豫的將魔力強行注入符淵體內。
魔氣入體的瞬間,符淵就感覺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住了一般,呼吸困難。
魔力和靈力在他體內斗爭,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成了一個球。
雪珂還在不停的輸送魔力。
沒過一會兒,「噗呲」一聲。
符淵的皮膚就爆開一個口子。
靈力和魔力瘋狂外泄。
不過片刻,他就從球,干癟的只剩一張皮。
人也不復之前的年輕,成了老頭子。
感受著靈力流失,自己徹底變成廢人,符淵痛苦的吼出聲,「有本事你們就殺了我啊!」
「當然會殺了你,畢竟你身上不知道還有多少的契約呢。」
雪珂不緊不慢的將一顆丹藥塞到符淵的體內,吊住他的性命。
「但是死之前,你可得好好享受呢!」
雪珂折磨了一會兒,魔力就不夠了,就換雪韻來。
一開始,雪韻對符淵的折磨,也就是抽鞭子,倒鹽水之類的。
符淵對此早就麻木了,于是雪珂就給出建議。
好一番折磨後,雪韻終于殺死了符淵。
符淵本以為自己解月兌了,靈魂正要逃跑,下一秒,就被雪珂抓住。
「你!你要干什麼!」符淵在她手里掙扎,「你們都殺了我一次了,還不夠你們出氣嗎?」
「我雖然做了不少的事情,但你們不也好好的嗎?」
「我們是幸運,才活下來了,可爺爺呢?」
「你若是能讓爺爺回來,我到時可以考慮,讓你的靈魂去投胎。」
符淵極了,「老東西早晚都要渡劫,如果不渡劫,他本來也活不久。」
「我不過是快刀斬亂麻,提早替他作出決定,你們應該感謝我,不是我,他還要整日糾結。」
「他自己沒扛住,是他自己不行,是他的命!怪不得我!」
剛才符淵是想將一切都往身上攬,瞎編亂造也行。
現在則是巴不得撇清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