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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沒錢?不給錢別想跑!

在洞察人心上,古美門從來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人。

只要對方露出一絲絲破綻,他一定會像蛇一樣緊緊地咬住,給與其致命一擊。

當然前提是,對方一定要露出破綻。

「果然,這個世界上,最不好對付的還是女人啊。」

古美門不禁感嘆道。

上次那個西谷美帆的案子也是,這個也是。

女人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會表演的生物了。

頓了頓。

「好了,閑話不多說了,我不關心你到底怎麼樣。」

古美門向越水七槻伸出了一只手。

「剩下的酬金,五百萬。」

他就是為了這個目的而來。

然而,越水七槻看了他一眼,卻攤了攤手。

「什麼意思?」古美門皺了皺眉。

「很簡單的意思,沒錢。」越水七槻說道。

「沒錢!你居然說你沒錢!」

一听這話,古美門頓時瞪大雙眼,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起腳來。

「喂,搞清楚,這件事是誰在幫你?是誰把你從牢里拉出來的?是我!事到如今,你還想賴賬不成?」

越水七槻搖頭︰「不是我想賴賬,我是真沒錢。」

「別扯淡了,你上次不是還拿了一千萬過來的嗎?」

「上次是上次啊。」

越水七槻眨了眨眼,看起來特別無辜。

「後來,因為要創辦偵探甲子園的活動,我就把剩下的五百萬都花光了,所以就沒錢嘍。」

「靠!」

古美門差點就要沖過去,一把揪住越水七槻的衣領。

「沒錢,就去風俗店賣啊!去站街拉客呀!去給人當小三啊!總之,今天不給錢別想跑!」

「……」

越水七槻看了看他,又扭頭看向一旁的小哀。

「你哥平時一直都這樣嗎?」

「是的,他一直都這樣。」小哀點了點頭,「這家伙就是一個沒救了的守財奴。」

「好吧。」

越水七槻又將臉轉向古美門。

只見,她深吸了口氣,伸出一只手,攏了攏腦後的發絲,秀氣的鵝蛋臉畫風一轉,在這一刻露出嫵媚的姿態,粉唇微微輕動。

「律師哥哥,其實從第一眼見到你開始,我就喜歡上你了,只要你不讓人家還錢,人家可以為你做任何事哦~」

「滾,別來這套!」

然而,面對女孩如此姿態,古美門卻好像看都沒看到一樣。

他看著眼前極盡誘惑之色的少女,露出鄙夷的神情。

「這個變性人,妖精臉,想誘惑男人之前先去整個容好嗎?至少得變得和高嶺愛花一個等級再說吧!」

越水七槻誘惑的動作頓時一滯。

「高嶺愛花?那是誰?他女朋友嗎?」

她神情疑惑再次看向小哀。

「是一款游戲機上的戀愛冒險游戲,里面的女主人公。」

小哀嘆了口氣,「你別介意,他這個人就這樣。」

「……」

「……」

越水七槻抽搐了一下嘴角。

良久,她看著古美門長嘆了口氣。

「你這個家伙,簡直是我見過的最不可思議,也是最難對付的男人類型了。」

「你們女人才是,要是以為遇到什麼事,只要月兌一月兌褲子就能解決,那男人全部都去變性好了。」

古美門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

「那怎麼辦,我沒錢,你總不能真的硬要拉我去賣吧?」

越水七槻攤了攤手。

古美門皺眉,沉思了片刻。

「你可以去告那個小鬼,來獲得賠償金。」他說道,「那個叫柯南的小鬼,在法庭上不是把偷錄你的聲音錄音放出來了嗎?你可以用這個來告他。」

「可那個不應該是你當時故意騙他,用來給他心理壓力的嘛?」

小哀在旁邊說道。

「我記得沒錯的話,在法庭上出示證據,這個行為是符合法律流程的,他不能算是違法。」

「誰說他不違法了?出示證據是一碼事,侵犯隱私權又是一碼事,在法律上是兩碼事,不要混淆概念。」

古美門如此說道。

「嚴格來說,法庭也是公共場合,旁听席上那麼多記者呢,柯南未經允許偷錄他人聲音,並且在公共場合播放,有傳播作用,民法上是侵犯了隱私權的。」

「那照你這麼說,所有證人在法庭上出示錄音證據,全部都是違法的,都是侵犯他人隱私權的不成?」

「不不不,這要看受到侵害的程度。」

說到這里,古美門露出了一個經典的,看起來很詭異的微笑。

他轉頭看向一旁不明所以,完全听不懂法律知識的越水七槻。

「越水小姐,這里需要你的協助——如果你願意犧牲一點點,有關于女孩子家的清白的話。」

「無所謂。」

越水七槻聳了聳肩。

「什麼女孩子家的清白,這種東西在我高中畢業後,早就丟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古美門挑了挑眉︰「你還真是當今女性某一面的典型啊。」

「彼此彼此。」

接下來,古美門和越水七槻商議了一陣有關于民事訴訟的事。

至于之後即將成為被告的柯南……

誰去管他啊。

法律已經足夠寬松,足夠給未成年人一定權益了。

在這之下,如果還要給這些熊孩子網開一面,那法律的存在簡直就是笑話了。

……

天色漸漸地黑了。

高樓大廈,一片片燈光亮起。

東京都內,萬家燈火點燃,霓虹燈閃爍,如白晝一般通明,如白天一般熱鬧。

柯南低著腦袋,神色恍惚,孤零零地走在街道上。

遠處的另一條街道,毛利蘭正在焦急地尋找他,尋找這個晚歸不回的孩子。

柯南置若罔聞。

他的世界是安靜的,城市的喧鬧和他無關,五顏六色的紅塵和他無關,親朋好友的焦急和他無關。

什麼都和他無關。

他的腦海里,只有白天和古美門對線時,古美門那些如同敲鐘一般的話語,在不斷回響著。

「我真的錯了嗎?」

他不斷地重復。

他如同死尸一般行走著。

不知不覺,他莫名地來到了一座電話亭。

掏出一枚硬幣,塞了進去。

這個行為是柯南下意識的,他下意識地想找人傾訴,想找人訴說著心中的苦悶。

但當他拿起電話,想要撥打號碼時,卻突然驚覺。

他要打給誰?

他能打給誰?

服部平次?

兩人算是談得來,但他是大阪人,本來就沒見過幾次面。

而且,他現在恐怕也沒有余裕,發生了今天這樣的事,他的家人不會輕易饒過他,現在一定也在狠狠教訓他。

工藤優作?工藤有希子?

他的父母常年在國外,異地相處,父母與子女之間有隔閡,打給他們能說些什麼?

以工藤的聲音打給毛利蘭?

她不會懂自己的心情。

思來想去,柯南竟是發覺。

他這樣的人,竟然沒有任何可以打電話傾訴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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