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陽。」
「爹！」
刑部尚書和葉青青幾乎同時起身沖過去。
葉成陽朝著高嬤嬤一拳就砸過去。
「成陽！」
刑部尚書一個箭步直達葉成陽跟前，攔住了滿臉憤怒的他。
「我會審，你給我冷靜點，」
葉成陽眼底冒著殺人的怒火，惡狠狠的瞪著高嬤嬤。
高嬤嬤讓葉成陽一拳打的，差點後槽牙吐出去。
驚恐的看著葉成陽，「三，三爺。」
明明現在府里葉成裕才是三爺，可她在緊張惶恐之下，還是下意識的叫葉成陽三爺。
葉成陽裹著怒火道︰「我夫人，到底哪里得罪了她，她要這般害她！」
高嬤嬤吞咽恐懼，道︰「這個老奴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日日夜夜守著她，她什麼心思你能猜不到？你撒謊，別人听不出來，你當我也听不出來？」
葉成陽一聲怒斥，讓高嬤嬤臉色幾變。
刑部尚書立刻吩咐，「用刑。」
「別，別，我說，我說！」高嬤嬤忙道︰「老夫人起初對三夫人只是瞧不上，三夫人出身不好，但是並不討厭，畢竟若是真的討厭，也不會讓她嫁給三爺。」
葉成陽紅著眼楮，盯著她。
葉青青站在她爹一側，明顯感覺到她爹下垂的手，在抖。
這是真相被剝開來的憤怒。
「有一天，老夫人帶著侯夫人和三夫人去大佛寺上香，回來之後，老夫人就一晚上沒睡著，我問老夫人怎麼了，她也不說話，但第二天，三夫人來請安，老夫人就讓她在外面跪了一個時辰，那時候三夫人才剛剛懷孕沒有多久。」
這事兒葉成陽竟然不知道。
他緊緊攥著拳。
高嬤嬤說︰「這事兒，除了我和老夫人以及三夫人知道，沒人知道，當時院子里其他人都被支應出去了，整個院子里，只有三夫人跪著，後來還是長公主忽然來了，說是要請三夫人過去吃茶，老夫人才不得不讓三夫人起來，老夫人當時就說，若是三夫人敢將這件事說出去，她就讓三爺您身敗名裂。」
「這件事？讓意兒跪著的事？」葉成陽問。
高嬤嬤搖頭。
「最開始，老奴也以為是這件事，可後來老奴慢慢感覺不太對，好像是在大佛寺發生了什麼事，老夫人警告三夫人的，應該是當時在大佛寺發生的事情，不許三夫人說出去。」
姜意一個字沒說。
但是，人還是沒了。
高嬤嬤聲淚俱下，央求，「三爺，老奴知道的，只有這麼多，求三爺開恩啊，您想要知道什麼，直接審訊老夫人就是了，她什麼都知道，老奴也只是旁觀揣測而已。」
若是能直接審訊老夫人，刑部尚書早就直接審訊了。
老夫人身上有誥命在。
雖然被抓了，但根本無法用刑。
只能從高嬤嬤這里旁敲側擊的問，努力尋求可能找到的證據。
有了切實的證據，才能讓皇上褫奪老夫人身上的誥命，如此，才能再去審訊老夫人。
「你只是旁觀揣測，那你說說，你揣測到的大佛寺的事情，是什麼？」葉青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