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成陽他們來的時候是秘密上京。
回的時候自然也沒敢和縣令一起離開京都。
先一日啟程。
「⺪，你這就走了？」林大壯舍不得葉成陽，拽著他胳膊不撒手。
旁邊，刑部尚書和大佛寺老和尚也絮絮叨叨。
「不然你去大佛寺住一段時間吧，後山的房子里平時都沒人去。」
「對啊，這次上京感覺咱們還沒來得及怎麼相處，就光著急了，這一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面。」
刑部尚書依依不舍完。
老和尚忽然一模禿頭，「你是不能，不過，我已經和寺廟里說了，我要去雲游一番，所以，不好意思，我這次和這狗東西一起走。」
說完就爬上了馬車。
氣的刑部尚書一把薅了他下來就要揍他。
幾個人鬧騰一回兒，終究還得分別。
上京的時候是秋末初冬，等到回了清水縣，已經是鵝毛大雪紛飛。
皇上賞賜的三箱子書，清水縣縣令直接給葉成陽拉了成陽書院去。
當著一眾學子和一些圍觀百姓的面，直接傳達了皇上的恩賜。
給徐青青的賞賜，也順帶在這里說。
一時間，成陽書院登時成了大家口中熱烈議論的存在。
甚至一傳十十傳百，周圍縣城也有一些學子想要來這邊讀書。
葉成陽痛苦又快樂。
入冬之後，葉青青他們不用考慮種田的問題，一門心思養兔子。
只需要將兔子糞便存起來留著開春給地過一遍肥就行了。
轉眼到了除夕夜。
書院早就放了冬假，葉成陽回雨水村過年。
程默一家不在，隔壁空蕩蕩的。
葉成陽站在屋檐下，瞧著隔壁出神。
葉青青從外面進來就見她爹愣愣的，「爹，咋了？」
葉成陽指了一下隔壁的牆。
葉青青轉頭就看見牆上有個手印。
頓時心跳一閃，瞪了眼就上前，「程默回來了？」
那手印有點小。
像是小孩子。
「這是二寶的手印？」
葉成陽搖頭，「不知道，我听見動靜出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人了，光有個手印。」
葉青青轉頭就往出跑。
「大東，大武叔！春喜！」葉青青一路跑到村長家，氣喘吁吁喊。
今兒除夕夜。
村長的意思是，他們幾家一起過年。
剛剛葉青青正在村長家里跟著大家一起包餃子，村長讓她回去叫她爹過去吃飯。
這剛剛走的人又忽然回來，嚇了葉大武一跳。
擱下筷子，葉大武和大東爭先恐後沖出去。
在寒氣里一開口，噴出一股白霧，"咋了？"
春喜也踉踉蹌蹌奔出來。
葉青青上氣不接下氣，「程默好像回來了、。」
「啥！」葉大武一嗓子喊，人直接原地蹦起來，「在哪？」
說著話就往外沖，大有一副要摁了程默那王八蛋揍的架勢。
葉青青說，「我家牆頭上有個小手印，像是小孩的，我懷疑是二寶，但是不知道人在哪。」
大東抬腳也走，「上山，去後山，守墳人木屋那里。」
幾個人說走就走。
下過雪的山格外的不好走。
但——
格外的讓人沖動。
山上有腳印，一大一小，一長串，從山腳下到半山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