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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這種事肯定難不倒我,就是要稍微費點功夫。」老三咂咂嘴,「老五,這個我得明天才能給你搞定。」

「那行,不著急,你搞定了再告訴我。」喬梁點頭道。

「嗯,那我們先回去。」老三說道。

老三啟動車子,喬梁道,「老三,我先不回宿舍,你順道送我去個地方。」

老三听得直咧嘴,「特麼的,這大晚上的這麼冷,我不僅得出來幫你辦事,還得給你當兼職司機,你不給我發點工資真是說不過去了。」

「就咱倆這關系,談錢多傷感情。」喬梁笑道。

「我覺得沒錢才傷感情,這年頭,沒錢就沒有一切。」老三翻了翻白眼。

「回頭我請你吃大餐就是了。」喬梁笑道。

兩人說笑著到了吳惠文租住的小區外,喬梁讓老三先行停車。

從車上下來,喬梁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沒有了車上的暖氣,外面委實是有點冷,尤其是這幾天降溫,江州的冷又是屬于南方的那種濕冷,能凍到人骨子里,這大晚上的出來委實是有點凍人。

喬梁步行走進小區,熟門熟路來到吳惠文所在的單元,抬手按了按門鈴。

等了小十秒鐘,門從里邊打開。

開門的正是吳惠文,喬梁正要跟吳惠文打招呼, 地怔住。

看著眼前的吳惠文,喬梁有些愣神,兩眼發直地盯著吳惠文看著,外面是數九寒天,凜冽的寒風吹得這冬日的夜里風呼呼地響,而眼前的吳惠文卻是穿著薄薄的睡衣,盡管睡衣有些寬松,但吳惠文那玲瓏有致的身材依然被那睡衣完美襯托出來。

「看什麼呢,傻了?」吳惠文笑呵呵地看著喬梁,「趕緊進來吧,外面冷。」

喬梁下意識點著頭,外面確實是有些冷,但此時的喬梁卻是突然感覺身體內的一股火竄了起來,原本還有些寒意的身體,仿佛瞬間被一股躁熱沖散……

今晚的吳惠文似乎格外迷人,至少在喬梁看來,此刻的她如同出水芙蓉一般。

「進來啊,你還站著干什麼,真傻了不成。」吳惠文見喬梁依舊站著不動,笑著拉了喬梁一下。

喬梁這時候才回過神來,連忙走了進去。

吳惠文將門關上,一邊問道,「這兩天很冷,你這麼晚還去辦什麼事?」

「跟管志濤的桉子有關,去查證一些線索。」喬梁答道。

吳惠文聞言腳步頓了一下,道,「我叫你過來,也是為了這事。」

「是嗎?」喬梁有些意外,說話間,聞到了吳惠文身上傳來的清香,只見吳惠文這會頭發還濕漉漉的,喬梁心想吳惠文應該是才洗完澡,對方顯然沒把他當外人,在他面前穿著居家的睡衣。

吳惠文走到餐桌前,請喬梁坐下,道,「我弄了兩個小菜,咱們邊喝邊聊。」

吳惠文說著拿起一瓶打開的紅酒,給喬梁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問道,「小喬,管志濤的桉子有進展了嗎?」

「有進展,但現在又出了一些變故。」喬梁說道。

「什麼變故?」吳惠文看著喬梁。

「原本是農商行支行的那個副行長阮明波檢舉管志濤跟陳鼎忠兩人,現在他突然改口說他之前反映的問題都是對兩人的污蔑,是他故意捏造誣陷的。」喬梁無奈道。

「還有這種事?」吳惠文皺起了眉頭,「那依你看呢,他是真的誣陷,還是管志濤確實有問題?」

「管志濤肯定是有問題的,那阮明波反映的線索,大概率都是真的,只是他現在突然改口而已。」喬梁說道。

听喬梁說得這麼肯定,吳惠文看了喬梁一眼,「你有證據嗎?」

「阮明波反映的線索里提到了管志濤有一套收藏酒的房子,里面收藏了很多價值不菲的名酒,那里我去過,的確是有。」喬梁說完就拿出手機,將相冊里拍的照片點出來給吳惠文看。

吳惠文接過手機看了起來,喬梁走到吳惠文身邊,在一旁幫忙劃著手機里的照片介紹道,「吳姐,你看看我拍的這些照片,里面這些酒的價值,加起來最少都價值幾百萬,這可不是普通的干部能消費得起,就算管志濤不吃不喝把工資都拿來買酒,他也買不起這麼多名貴的酒。」

「這些酒的價值這麼貴?」吳惠文驚訝道。

「可不是,我看到這麼多名酒擺放在一起,也是頭一回開了眼界。」喬梁道,「所以說管志濤絕對有經濟上的問題。」

「那現在能證明這些酒是他的嗎?」吳惠文挑了挑眉頭。

「問題就出在這,管志濤收藏酒的這套房子,並不是登記在他名下,所以他完全可以找借口推月兌說這些酒不是他的,而且這兩天他應該是听到了風聲,把酒轉移了,我剛剛就是又去管志濤那藏酒的房子踩點,里面的酒已經被搬空了。」喬梁說道。

「小喬,你這辦個桉子還偷偷模模當起賊來了?」吳惠文好笑道。

「吳姐,我這不也是為了辦桉取證嘛。」喬梁笑道。

吳惠文點了點頭,沒再說啥,喬梁反問道,「吳姐,你說你找我來是為了管志濤的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徐市長今天下午來辦公室找我,談了談管志濤的事,話里話外的意思很明顯,說是有些別有用心的人捕風捉影,惡意中傷咱們自己的干部,言外之意就是對管志濤的任命要正常進行,不能被一些宵小之人給影響了,我給擋了回去。」吳惠文笑了笑,「這不,晚上回來想著沒啥事,就找你過來了解下情況。」

听到吳惠文這麼說,喬梁眉頭緊擰,吳惠文嘴上雖然說得雲澹風輕,但喬梁心知徐洪剛肯定也間接給吳惠文施加了不小壓力。

沉默了一下,喬梁道,「吳姐您放心,我們一定抓緊核查相關的線索,像管志濤這種問題干部,我們紀律部門一定讓他露出廬山真面目。」

「嗯,你們慢慢查就是,只要沒有徹底查清楚,像管志濤這樣的問題干部……」

吳惠文說著,轉頭看向喬梁,突然停了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喬梁已經和她挨在一起,而她手上還拿著喬梁的手機,兩人原本是在看手機里的照片,這會聊著聊著,兩人無意識貼得很近,她這一轉頭,兩人的臉差點就踫在了一起。

感受著喬梁呼出來的溫熱的鼻息打在自己的耳根上,吳惠文陡然間有了異樣的感覺。

而此刻聞著吳惠文身上的芳香,和吳惠文四目相對,喬梁有點心煩意亂,心怦怦直跳起來……

喬梁不知不覺再次貼近吳惠文,此時的喬梁,完全是無意識的,本能驅使著他這麼去做,從剛剛在門口看到吳惠文時,喬梁心里的那團火就被點燃了起來,在這冷冽的寒冬里,喬梁的身體充滿了躁動。

而現在,和吳惠文就這麼近在遲尺挨著,喬梁有些控制不了心里的那團火。

兩人快要觸踫到一起,喬梁心里莫名激動起來,一直以來,吳惠文在他心里都有著特殊的位置,屬于只可遠觀的那種,因為吳惠文的身份跟級別擺在那里,這讓喬梁在面對吳惠文時,經常都是有賊心沒賊膽,但今天晚上……

兩人幾乎接觸的剎那,吳惠文恍然清醒,倏地一下站起來,臉色不自然道,「我廚房里還煮了個湯,都險些忘了,我去端出來。」

吳惠文說完匆匆走向廚房,一會,吳惠文才端了個湯出來。

吳惠文這會已經比剛才自然了許多,將湯放下後笑道,「小喬,來,咱們喝一杯,天氣冷,正好可以喝酒暖暖身子。」

喬梁點了點頭,眼里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

走回自己的位置,喬梁端起酒杯,心不在焉地同吳惠文踫了踫,一飲而盡。

喬梁此刻的心情是有些郁悶的,剛剛他和吳惠文的關系差點有所突破,只可惜最後還是功虧一簣。

吳惠文看到喬梁的反應,心里苦笑了一下,這個小冤家可真的是要了她的命了,她這會還心跳得厲害。

吳惠文並非對喬梁沒有感覺,相反,她一直都對喬梁另眼相看,尤其是兩人在逐漸的相處過程中,她更是把喬梁當成知心人一般,在喬梁面前也從來不設防,這也是她在喬梁面前會很自然穿著居家睡衣的緣故,因為在她心里就沒把喬梁當外人。

有時候,吳惠文也會產生某種沖動,想要放縱自己,但那種沖動冷卻過後,吳惠文又會變得冷靜下來,她知道人不能任由自己的想法來,如果她現在沒有調到江州,或許不會有那麼多顧忌,但現在她是江州的一把手,反倒會考慮更多。

此時吳惠文何嘗看不出喬梁的失望,但她這會可不敢心軟,寒冬臘月,外面天寒地凍,屋里溫暖如春,躁動的成年男女呆在一起,最容易發生點什麼,吳惠文心知自己這時候要是稍微心軟一下,今晚就會發生不該發生的事,因為她很清楚自己很難對喬梁生出拒絕的心思,如果喬梁的賊膽再大一點,吳惠文不知道自己能否硬起心腸拒絕喬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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