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件用于戰爭的大型武器，微波發生器。
可以發出微波，隔空高溫加熱蒸發敵人水源。」
盧修斯被下放到大廈地下有幾年，期間威廉•厄爾不聞不問，直到幾天前忽然派人來取關于微波發生器的詳細資料。
「水源？」
「听上去好像丟失也沒什麼大不了。
但劫走它的人目的一定不簡單，因為光為了拿到它已死了數十人。」
那艘運送微波發生器的貨船上所有船員都被殺了。
「有線索麼？」布魯斯皺眉。
「尸體全都失蹤了，疑似被扔在了海里。
在現場，有人發現了這個。」
盧修斯拿出一張照片，一只帶血的忍者飛鏢插在貨船艙壁上。
看到飛鏢的制式，布魯斯瞳孔一縮。
「你認識它？」
「我會想法讓人調查這件事。」
沒有正面回答，布魯斯臉色復雜道。
當然認識，他一身技藝多半都在那個地方習得，在那里接受殘酷非人的古老訓練，堅定意志——影武者聯盟。
但當聯盟命令他殺死一名罪犯以證明他侍奉正義的決心、讓他領導影武者毀滅哥譚時，他引發了一場混亂，借由火藥毀了那個基地。
「現在看來，這件事還未結束。」
看著照片，他好似聞到風暴來臨前的水汽中夾雜的土腥氣，目光凌厲。
……
哥譚市中心，伯恩利區，曼徹斯特餐廳。
這是這座城市里最好的餐廳之一，來往的人非富即貴。
燈火輝煌、明亮典雅的裝潢，悠揚的小提琴聲伴奏。
餐廳里，戴維和賽琳娜面對面而坐，看著人來人往的二樓，擦得倒映人影、一眼能從樓下望見樓上的窗戶。
「這就是你選的消息交易地點？」
「你讓我調查的那些人，如果引起他們的注意，不論你在哪交易也沒用，他們會像聞到血腥味的獵犬把你找出來撕得粉碎。」
塞琳娜攤攤手。
「如果好運，他們沒注意到，即便大街上完成交易也沒問題。」
緊張？戴維臉上沒有一絲緊張，有的僅是狐疑。
懷疑她想發泄之前被威脅的郁悶趁機宰自己一頓。
剛看了下菜單，從這里吃頓飯，足夠讓一個普通之家一年白干。
「說起來，我很早就想想來這里吃頓飯，但一直沒有機會。」
塞琳娜好奇欣賞著周圍裝潢。
東區，是哥譚的貧民區，大名鼎鼎讓布魯斯•韋恩失去雙親的犯罪巷就在東區。
貓女雖然收藏品里有不少昂貴之物，但她一向認為小偷如果太高調絕不是什麼好事。
嗡嗡嗡！
跑車的高調轟鳴聲。
一輛車身為夸張流線型的銀灰色跑車停在樓下，引得用餐的人目光紛紛往下瞧去。
車上下來一身西裝的公子哥。
侍應生走上去，眼楮幾乎快釘在那輛全球限量的名貴跑車上面，拔也拔不下來。
「這輛車好酷。」
听到侍應生情不自禁的感嘆，布魯斯玩世不恭地笑了笑。
「這不算什麼，我有輛更酷的。」
兩座的跑車，另一座卻坐了兩個美女模特，他扣上西裝的扣子，紳士的將兩個模特從車上扶下來。
一路上了樓。
「韋恩先生。」
所有見到他人，都在熱情甚至諂媚地向他在打招呼。
「韋恩之子回歸哥譚，今天打開電視，幾乎看不到其他新聞。」
看著從樓梯走上來，左擁右抱眾人焦點的布魯斯•韋恩，塞琳娜語氣復雜感嘆。
「真是風光啊，有的人一生下來就擁有了一切。」
戴維回憶了下貓女淒慘的童年。
貓女的瑪麗亞•凱爾是個生性冷淡的母親，和丈夫婚姻不和，相較女兒她更喜歡在貓身上花時間，某一天自殺，塞琳娜的父親整日酗酒，因為塞琳娜長得像媽媽，一看見她就想起她的母親，對她非常冷酷，最終酗酒而死。
那之後無家可歸的塞琳娜一度在街上流浪，不久被送去了孤兒院。
戴維本想說一句布魯斯•韋恩不比你好多少，但總覺得不太像安慰。
二樓餐廳不遠處，由威廉•厄爾邀請，幾個韋恩集團的董事在聚餐。
「布魯斯，你來了？」
看到在這種場合下摟著兩個女模特來到的布魯斯•韋恩，他不禁愣了一下，眼底閃過輕蔑。
虧他還隆重對待這個家伙的回歸，以為要費一番手腳才能重新說服董事。
「瑪麗，在這！」
樓梯拐角處，塞琳娜沖一個裝扮火辣走上二樓的女孩，招了招手。
推下墨鏡，瞄了兩眼身材挺拔的戴維，瑪麗誘惑的笑了笑，坐在座位上。
「你要的東西。」
一封牛皮紙包的信封放在桌上，推給塞琳娜。
戴維蹙了蹙眉，這人瞳孔微微發散，並不太清醒，仿佛喝醉微醺了一般，從這種人手上來的消息靠譜麼？
「在這吃點麼？」
貓女提供常人難接觸的渠道，由戴維付錢，付了錢後，塞琳娜請女人坐下吃點。
「不了，我不喜歡這的氛圍，令我不自在。」
說完就起身，女人調戲性給板著臉的戴維個飛吻，然後搖曳著身姿，毫不留戀的離開了。
「瑪麗是哥譚專門做消息渠道的人之一。
她消息來源並不高檔，餐廳的侍應生、街頭的扒手、流浪漢和孤兒，夜總會的舞女，小巷里隨處可見的癮君子，警局里沾黑的警員……」
看出戴維對消息來源是否靠譜的懷疑，塞琳娜邊把信封邊遞給他邊解釋。
「不過她的消息一般很保真。
甚至大多是一手的。」
最好的眼線就是那些人眼里習以為常出現但又毫不起眼的人。
「出賣你口中讓人害怕的黑幫老大的消息。
她好像一點也不害怕？」
戴維道。
「哥譚就是如此。
呼嘯追逐的警車，被打破的玻璃，刺耳的尖叫，小巷里污穢的婬笑，哥譚讓人害怕和擔心的事太多了，如果時時要害怕，整天不用做什麼了。」
她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回道。
「看來我點的那些美味，只能由我一人品嘗。」
二人坐在二樓靠窗角落里，貓女一人優雅地享受著大餐，他靜靜翻看著到手的消息。
沒想到在這又見到布魯斯•韋恩，但他沒有上去打個招呼的興趣。
蝙蝠俠不是一個適合來往的人選。
「哪怕他能提供可觀的情緒點。」
這幾天，戴維不時能瞥見來源于蝙蝠俠的情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