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手里拿著一本薄薄的筆記,或許扔在大街上都不會有人去撿那種,但上卻記錄著令人窒息的龍族基因技術。
「邦達列夫?」
讓源稚生有些意外的是整本筆記都沒有提到赫爾左格的筆記,反倒是邦達列夫和陳秀泉的名字頻繁出現。
「馬上通知輝夜姬查找陳秀泉。」源稚生對著烏鴉說道。
「少主,我馬上去做,不過有個電話您得接一下。」烏鴉拿出手機遞到源稚生面前。
源稚生看著屏幕,上面沒有任何號碼,而是用日文寫的希爾伯特•讓•昂熱。
「校長,您好,歡迎來到分部。」源稚生很官方地說道。
電話那邊先是沉默了一會兒,隨後說道︰「源稚生,我記得你,卡塞爾學院14級學生,主修龍族歷史。」
「您的記性真好。」
「那麼你就和我說說天空樹到底是怎麼回事吧。」昂熱在電話那邊說道。
「只是一場恐怖襲擊。」
「我現在就在現場,雖然蛇岐八家的效率很高,但是他們解決不了那些扭曲的金屬。」
「是言靈吧。」
源稚生听完,迅速思考,隨後說道︰「我會在報告里向您展示。」
他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昂熱會電話詢問他一點都不意外,所有有關龍族的東西,那個老頭從來不會讓步。
如果讓他知道繪梨衣的情況,估計會想方設法地毀掉她。
宮本志雄說帶著任何傷害繪梨衣感情的人都會穿過她的身體,那要是設定好的一套程序呢?
他沒敢讓宮本志雄嘗試,畢竟路明非也想殺掉繪梨衣。
滴滴滴!
「摩西摩西~」烏鴉操著一口混混口吻,听了一段時間後就對源稚生說道︰「少主,陳秀泉找到了,輝夜姬已經發了文件過來。」
源稚生剛拿過手機,一旁的路明非右手食指和拇指提著一張復雜的工程設計圖說道︰「不是他。」
「為什麼?」
「他命屬離火,今天是路旁土、危執位,卦象不符。」
路明非說完就把那張工程圖和一封信交給了源稚生,「去查一查這兩件東西和陳秀泉有什麼關系。」
「路君不是看不懂嗎?」源稚生接過兩件東西有些好奇地問道。
「這兩者聯系不大。」
「那路君如何確定這兩件東西會有用呢?」
「我算的。」路明非張開左手,里面是三枚血淋淋的肉銅錢。
源稚生一愣,顯然沒料到路明非的答桉會是這個。
「路君是不是很想殺了繪梨衣啊?」源稚生忽然問道。
「我並不是要殺她,而是驅走那個司命,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一位司命下凡。」
「好好好。」源稚生忽然靠近路明非小聲說道︰「這個陳秀泉可能就掌握著驅除司命的辦法。」
「真的?」路明非有些不太相信,如果對方真的能驅除司命,那想必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他還是要去試一試。
「好,我去找他。」路明非說完帶著康斯坦丁三人就往外走。
「路君知道他人在哪?」
「根據兩件東西的因果,我大概能算出他埋在哪。」
「好,我會幫路君拖住卡塞爾。」源稚生說道。
「多謝。」路明非拱手抱拳。
待路明非幾人走遠後,烏鴉看著源稚生問道︰「少主為什麼這麼相信那個神經病?」
「我沒相信他,但把他支走總比待在這里強,光是面對卡塞爾,蛇岐八家就要傾盡所有。」
源稚生從懷里拿出一支煙,點燃吸了一口又說道︰「不確定的事物不能留在身邊。」
「我明白了。」烏鴉行禮,眼前的男人似乎又長大了。
「不過也不能放任路明非不管,派幾隊人盯住他。」
「是。」
滿是棉絮的房間里,昂熱渾身散發著蒸騰的汗液,像是獵豹一樣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看起來三十出頭的中年男人。
他騙了源稚生,剛才昂熱只是通過遠程查看了天空樹的受損情況,本意是想詐詐源稚生。
本來他想著來接完楚子航後一起去天空樹,不過敲完門後,對方卻忽然動起手來。
「楚子航,他是誰?」昂熱問道。
「我父親。」楚子航稍作猶豫。
「那個企業家?」昂熱有些詫異,「言靈是時間零的他,看起來倒像是刀口舌忝血的殺手。」
「不是我養父,他是我親生父親。」楚子航回道。
剛才他正在沖涼,外面忽然一陣騷亂,等楚子航出來一看,兩個老家伙已經「友好」地交流完了。
「老師,不就是一場誤會嘛,您也不至于動手吧。」犬山賀也上來打圓場。
昂熱挑挑眉看著犬山賀說道︰「阿賀,你那只眼楮看到是我先動手了。」
「我不過就說了句比較面熟,然後自我介紹了一下是卡塞爾學院的校長。」
「好像是這麼回事。」犬山賀笑笑,捋著花白的頭發說道︰「你們倆動作太快,我沒看清。」
「楚子航,你這個父親是芝加哥社團的嗎?」昂熱收起折刀,「他看起來對卡塞爾意見很大。」
「我不知道,他好像失憶了,而且現在只听路明非一個人的話。」楚子航說到這也有些頭疼。
「路明非嗎」昂熱眼楮有些不自然地微眯,隨後看向楚天驕說道︰「你能帶我去找路明非嗎?」
「不能。」
「我知道了。」
對方干脆利落的拒絕顯然在昂熱的意料之中。
「阿賀,跟我去蛇岐八家吧。」昂熱說完就往門外走。
「我們不是來找幫手的嗎?」犬山賀一愣,他以為楚天驕會是昂熱的什麼至交好友,一輩子的對手那種。
「幫手有別的任務了。」昂熱看向楚子航,「你幫我看住你父親,他應該是友非敵。」
「好的,校長。」
楚子航怎麼會不知道他父親和卡塞爾有關系呢,那個雨夜他永遠不會忘記。
楚天驕開地邁巴赫的後備箱里,武器匣上銀光閃閃的世界樹標記。
等昂熱兩人走後,楚子航看向楚天驕說道︰「你剛才是不是想到了什麼,關于卡塞爾。」
「不知道,在我心里它似乎很重要,但我的身體告訴我,它是敵人。」
「那你是怎麼遇到路明非的?」楚子航開始收拾屋子,看起來像是與楚天驕拉家常,「還有那個無生老母,到底是什麼?」
「它是解月兌世人的慈悲,是普渡
「好了好了。」楚子航停下來擺擺手,「明天帶我去找路明非?」
「他離我們很遠。」楚天驕說道。
「什麼意思?」楚子航有些不解地問道。
「他已經不在這個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