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快忘記了,你從小就這麼會騙女孩子。」
三千青絲隨著灼熱的氣浪微微起伏,身著白色衣裙,氣質清冷澹然,猶如一朵俗世青蓮,縴細的腰肢猶如柳葉。
「燻兒,你是知道我的。」
無盡火域之中,蕭炎伸出手臂,攬過佳人。
「我從小就挺誠實。」
火域主母,古燻兒靠在蕭炎肩膀上,不滿的說道︰
「一個大騙子,一個小騙子。」
蕭炎憐愛的撫模懷中佳人的秀發,他虧欠燻兒太多了。
如果有可能,他真希望能在過去的時光里,多陪陪燻兒。
世間難得雙全法,如果不勤奮修煉,他又怎麼配的上燻兒,在大潮之中保護好自己的親朋摯愛。
「查清楚了麼?」古燻兒輕聲問道︰「出現在過去的你身上,那個未知的事物。」
「或許,是一場機緣。」蕭炎沉吟片刻,開口說道︰「我曾以為大主宰就是大千世界的巔峰了,我、牧塵、林動追尋了許多歲月都未曾找到更進一步的前路。」
「那個東西,可以幫助你突破麼?」
「我不知道。」蕭炎否認,跨越世界交流的工具,並沒有那種能耐。
「會不會有什麼陰謀在里面?」
「無法確定…,但我看見了一道痕跡和一片虛無。」
大主宰,受到大千世界意識的庇佑與青睞,可以回朔大千世界與小千世界的時間,觀測過去時空,細微的改變過去,形成不同的支流。
他們三人的姓名已經記錄在了蒼穹榜上,只要是在大千世界以及相關的小千世界中存在的可能性,終究會從過去的世界收束到現在的他們身上。
「與過去的我在一起的那幫人里面,有位主宰境之上的過去身。」蕭炎想起方才以自我為媒介,推衍那群人跟腳時,有一道目光,跨越無盡時空的疊嶂,注視在他身上。
「並非主宰過去、現在還有未來,而是游離在時間之外…不對,無法理解。」
僅僅只是一眼,蕭炎就明白了,那位存在只要願意,隨時都能在任意一個時間點以巔峰的姿態活過來。
用「活」這個字不太準確,那是存在這一概念的本身。任何一個時間點、任何一種可能性存在的世界、任何的他都是同一存在,不分彼此。
既是觀眾,也是舞台上的演員區別在于他是否願意醒過來,參與到現在的劇情。
「還有另外一個人,我也看不透,他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
那個叫蘇霖的人,像是存在,又彷佛不存在,狀態有點怪異。其中牽扯之事怕是不少,恐怕涉及了某些存在的布局。
還有另外的一個存在,蕭炎察覺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但對方似乎有意避著他,他也不好追查的太深了。
有些謹慎過頭了,大家都是群友,出來見一見聊聊天不好麼。
除了大千世界以外,還存在著有無數世界,風險與機遇並存吶。
「不管如何,至少知道了一件事情。」蕭炎笑了笑︰「未來的路,還長的很。」
「什麼路長的很。」彩鱗手里把玩著一個空瓶,她本來是想來找蕭炎煉點丹藥的︰「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不,彩鱗,你來的正好。」蕭炎展開另一只手臂。
水鏡峰
葉凡覺得有些離譜,平行世界果真無奇不有。
竟然有人為了停車費跨星域要債,從地球追到北斗。
這是什麼奇葩的世界線…
算了。
未來的自己也不亮個相,沒意思。
新鮮感過了之後,葉凡將大衍珠遞給路明非。
「…。」
路明非其實這個時候已經不想用這玩意兒了。萬一平行世界的自己做些什麼丟人的事情,他路明非可就真的跨世界社死了。
要不還是算了…
嗯,算了吧。
平行世界的自己該是哪樣就是那樣,現在的他可是修仙者,修仙誒,平行時空的路明非做得到麼?
一手聊天群,一手修仙法,其他的自己還在打游戲的時候,他已經開始修煉了,凌晨三點的卡塞爾見過麼?其實他也沒見過。
「你不會慫了吧?」蘇霖聲音不大,但是在場的眾人都能听的見︰「為了滿足你的願望,我特意把壓箱底的寶物拿出來了啊。」
路明非感覺有一種名為負罪感的枷鎖將他想要放下大衍珠的手給綁定住了。
「蕭炎都大大方方把自己的感情史展現出來了,不會有人慫了吧。」
不要有攀比感,路明非,攀比是不好的行為。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
話還沒說完,路明非的手心里出現耀眼的光芒。
路明非面色如灰,現在只有祈禱其他世界的自己爭口氣,不要太離譜。不要出現拿著人家師姐的寫真流鼻血這種事情就好。
「飛龍騎臉怎麼輸啊!」
「捧杯吧!路明非!」
在一處場館內,數台電腦擺放在舞台上,台下的觀眾正紛紛為路明非獻上喝彩。
臉上的青澀還未褪去,臉上掛著興奮,洋溢著自豪的笑容,青年舉起一座獎杯,在隊友和教練的歡呼中咆孝。
踫——
踫——
禮炮的彩帶飄揚,在采訪鏡頭中,路明非抱著冠軍獎杯流下了熱淚。
「電競選手?!」
對啊,原來自己還可以走這條路啊,壓根就不用讀什麼卡塞爾學院,可以去電競選手職業主播賺米啊。
羨慕了…
看著畫面中的自己,路明非覺得這個世界線的自己應該過的很好吧,不至于和什麼屠龍扯上關系。
相比起前面兩人的平行世界,路明非映照出來的世界線要簡單的多,沒有什麼修行與斗爭,只是平凡的生活。
也許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桉。
切換。
路明非意念一動,畫面發生變化。
再隨便給他們看兩個世界線打發一下就好了,路明非心中默默想著。
眼饞的看了一下鍋里煮的食物,掃視了一眼在場的其他人。
這些人都等著看樂子下飯呢。
「拜托了,另一個我!爭點氣!」
天空是金色的,並非原本就是金色,而是被什麼事物染上了一層金色。
遮天蔽日的黃金樹冠,金葉隨著微風緩緩落下。
那是何等巨大的金色樹軀,西方中世紀風格的城市在這株參天巨木面前顯得格外渺小。
巔峰的王座上,一人安靜的端坐于上方,神情不見悲喜,只是默默的注視著前方。
克來恩看著這副畫面,欲言又止,視線來回在路明非和大衍珠映照出來的畫面中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