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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束後,拉里心情低落,嘴角向下,身體筆直的站在議事廳門外,等待著杰姆署長。

一位位議員和貴族離開了議事廳,紅教堂的人也離開了議事廳。

赫拉在經過拉里的時候,眼神很不友善。

拉里沒有與她對視,他知道他的發言對血族很不利。

過了很久,杰姆署長才和克勞德議員一起來到了外面。

剛剛他們兩個被議長和副議長留下,安排給他們一些事情,因此出來的很晚。

杰姆署長對拉里的態度也很不好︰「跟著克勞德副署長!他會安排你一些事,認真仔細的配合,不要再搞砸了。」

「是!署長!」

克勞德現在也升官了,他成為了市警署副署長,管理法布羅市外圍的6個鎮子的警署。

「走吧,拉里。」

拉里不得不跟著克勞德向議會的建築群外走去,現在已經是深夜,不知道克勞德副署長要帶他去干什麼。

他們一直來到了克勞德在市警署的辦公室。當拉里進入克勞德的辦公室的時候,看到他的隊長韋恩也在。

不僅韋恩在,拉里還看到另一個讓他更為驚訝的人。

剛剛議事廳里的主角之一,巫師魯道夫,竟然就大咧咧的坐在沙發里。

拉里忍不住看了看周圍,這確實是警署的一間辦公室,牆上還掛著警徽。

「關上門。」

听到克勞德的話,拉里不得不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煉金議會的議員,是各行各業能代表煉金師利益的人,警署副署長,3級煉金師克勞德,有資格成為議員,拉里不得不听克勞德的命令。

「坐,拉里,不要拘束。」

听到克勞德的話,拉里坐在了韋恩身旁。

克勞德坐在辦公桌後,點起一支煙,慢慢的說到︰

「我知道,你們之間有一些誤會。韋恩,我是魯道夫的擔保人,我願意用我的前途和人格擔保,魯道夫不會做出什麼惡劣的事。」

韋恩忍不住說到︰「包括害死哈克姆男爵嗎?」

「韋恩,在你幫助下赫拉女士親手殺死了哈雷爵士,你沒有資格批評任何人,如果不是杰姆署長保你,你現在已經進監獄了。」

韋恩無話可說,他也不知道赫拉竟然敢當眾攻擊哈雷爵士。

當然,從事後分析來看,如果赫拉擊斃巫師魯道夫,那地面上的那些騎兵都會死在狼人手中,到時候死無對證,沒什麼可擔憂的。

但問題就在赫拉沒能打敗巫師,巫師完好無損的坐在韋恩對面,喝著克勞德副署長櫃子里的藏酒。

克勞德繼續說到︰

「審判署依舊不會對魯道夫啟動獵巫行動,韋恩你要注意,不要再對魯道夫有多余的動作。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件事到此為止。」

看著克勞德副署長認真的樣子,韋恩也只好嘆口氣︰「我明白了,副署長,我不會再有任何小動作。」

「很好。」克勞德出言安慰到︰

「韋恩,因為有《紅教堂約定》的存在,我們佔領了法布羅市現在的土地,也允許雷弗諾家族在這里活動,因此我們不好出面直接對雷弗諾家族動手。

審判署不方便,警署不方便,議會也不方便。煉金議會要遵守最起碼的契約,表面上的遵守也是遵守。

破壞秩序很簡單,但建立和維持秩序很難。但是,我們又需要一個破局者,需要人為我們調查一些事情。

現在,我就傳達昆特議長和阿貝爾副議長的命令。」

韋恩和拉里都認真起來,他們都知道議會不會無緣無故的包庇一名巫師,即使這名巫師有克勞德的擔保也不行。

克勞德說到︰

「根據可靠消息,雷弗諾家族的創始人,4級血族雷弗諾,有了新動向。他的金棺,已經從古堡移動到法布羅市紅教堂。

雷弗諾很快將從他的遠古金棺里醒來,這是如此的糟糕。

像雷弗諾這樣活了上千年的血族,不會輕易的從沉睡中蘇醒。人類的任何享樂對他而言都沒有意義,他的蘇醒一定是因為什麼別的事。

昆特議長猜測,最近一年多狼人盯著我們法布羅市,邪神盯著我們法布羅市,曠野上附近的勢力都在朝法布羅市聚集,很可能的原因,是由于雷弗諾即將蘇醒。

這讓煉金議會壓力巨大,議會準備組織一個非常規力量,秘密的調查雷弗諾。

這件事非常非常危險,級別也非常非常高。

因此,韋恩,你們不僅不能對魯道夫再有任何小動作,而且魯道夫有任何需要,你們都要滿足,因為魯道夫是這個計劃里重要的執行者之一。

杰姆署長原本準備派別的獵巫人來協助魯道夫,但是我認為沒必要,你們對魯道夫相對熟悉一些,你們本就知道魯道夫的存在,知道的人越少,也能減少魯道夫暴露的風險。」

克勞德警長終于抽完了一支煙,他又點上了另一只煙︰

「法布羅市本就面臨資源枯竭和財政緊縮的局面,如果疊加雷弗諾家族暗地里搞一些動作,那我們煉金議會很可能真的丟掉法布羅市。

韋恩,你也是煉金師,我希望你能以煉金師的共同利益為主,暫時放下偏見。

如果這件事結束,我會讓魯道夫去監獄服刑幾年,以滿足審判署和獵巫人的理念。」

魯道夫酒都不喝了︰「我不去,我絕對不可能去。」

克勞德看了魯道夫一眼,意思是做戲你都不肯答應麼?

魯道夫不得不咬咬牙答應︰「幾年太久了,幾個月吧。」

韋恩沒有被這兩個人的拌嘴干擾,他這才明白,議會的大人物們為什麼要下這樣的力氣保這名巫師。他也覺得,僅憑克勞德的一個人的面子,不至于這樣。

如果是為了法布羅市,為了防止血族的某些陰謀,這就說得通了。

「好,我會配合魯道夫,如果克勞德副署長需要審判署配合,杰姆署長知情的情況下,我會是最好的執行人。」

「好。魯道夫最近需要調閱雷弗諾家族的資料,你們先配合他做這件事。」

韋恩和拉里離開後,克勞德和魯道夫說到︰「魯道夫,害怕這項危險的工作嗎?」

「怕到時不怕,只是有薪水嗎?」

克勞德一副得意的模樣︰「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問。幸虧我早有準備,你現在的編制在市警署,不僅有薪水,還有活動經費,滿意了吧?」

「還行,達到了最低要求。」

克勞德忍不住說到︰「魯道夫,巫師有為非作歹的,有十惡不赦的,有早早被殺的,但唯獨沒听過窮困潦倒的巫師。你要不去賣點巫器?我不相信你沒有一些收藏。」

魯道夫幡然醒悟︰「你說的對,我應該找點門路創收。」

這個深夜,赫拉回到市紅教堂後,沒有休息,而是走向了教堂中央的血族始祖塑像。

在塑像的背後,有一個通往地下的甬道。甬道的兩側都是蠟燭,閃爍的昏黃光芒。

赫拉站在一座黃金棺槨面前,小聲的說到︰

「偉岸的父親,煉金議會愈發的猖狂。我認為,是時候奪回我們的領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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