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這段時間宋子瑜最需要的就是人才!
各行各業各種領域的人才都奇缺無比。
後勤調配、前線指揮、尖端戰力、外交骨干等等……
總而言之,現在的情況是但凡能夠站出來扛大梁的,宋子瑜都能給他找到用武之地。
在這種情況下,當宋子瑜听到有奇人異士前來拜見的時候,那種感覺不啻于曹孟德听聞許攸來投,就差赤腳相迎了。
于是宋子瑜立刻讓人將來的奇人異士迎進來!
然後宋子瑜就看到了身穿紫金道袍的老道士。
嘶……
宋子瑜倒吸一口涼氣。
原因無他,只因為這道士身上的袍子,很有點兒學問。
這道袍呈????????????????對襟,長及小腿沒有袖披,金絲銀線繡制這日月星辰和玲瓏寶塔,再輔以龍鳳仙鶴等祥瑞,端的是一派景秀千古。
見到此物不僅讓宋子瑜的是其質地之精良,更為令宋子瑜感到詫異的是……這袍子……分明是文明時代流傳下來的東西啊。
一時之間,宋子瑜無比恍惚。
「小友,你走神了。」
老道士笑道。
宋子瑜回過神來,一字一句說道︰「大師,你這身衣服有些年頭了。」
血吞尊者聞言一愣,隨即豎起手指說道︰「小友好眼力,居然識貨,只是不知道你能看出什麼?」
宋子瑜聞言清了清嗓子,然後道︰「道家法門自有森然等級。」
「如何森嚴法?」
老道士眯起了眼楮。
宋子瑜道︰「按照道士的身份,道袍分為白、黑、綠、青、紅、紫、黃七色。」
「你還知道這些?」
老道士笑了。
宋子瑜嘀咕道︰「冥司著白袍、斗部著黑袍,此乃黑白無常的原型。」
「繼續說。」
血吞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宋子瑜繼續道︰
「下等法師著綠袍,行散人事務。」
「中等法師著青袍,司祝壽拜斗常事。」
「上等法師著紅袍,上表祈福之能。」
說到這里,宋子瑜頓了頓道︰「黃袍乃是法衣之中天師聖主所有,而虞夏國的道統只有六大祖庭七大門派,換言之,在同一個歷史時期,整個天下之大,能穿黃袍的道士只有寥寥幾人而已。」
听到這些話,血吞雙目圓睜,隱藏在眼底的血紅色險些壓制不住。
因為……
老道士听到了「虞夏」二字。
宋子瑜似乎沒有注意到這個異相,只是手指老道士說道︰「黃袍之下最為尊貴的,便是大師所穿的這一身紫袍了。」
「如何尊貴法呢?還請教。」
血吞緩緩問道。
宋子瑜道︰「你這紫金法袍又稱之為天仙洞衣,只有傳經授業的高級老天師才能有資格穿這種法袍,由此可見,大師身份不一般吶。」
血吞定了定神,緩緩道︰「難以想象,你居然????????????????與我道門有如此淵源。」
宋子瑜心想狗屁,這些都是宗教事務條例上的條文,學歷史的人都會倒背如流,自己在南大學習虞夏史的時候,第一學期就對付這些去了啊。
想到這里,宋子瑜越發感覺面前的老道士有些奇怪。
他身上穿的是正統道教服飾不假,但問題就出在這衣服太他娘的真實了。
這是什麼年月了,都廢土末日了,為什麼還有道士?
就算是有道士,那也該是野道士才對啊。
為什麼會有人穿著這種正牌子的天師服呢?
難道道家的傳承一直延續了下來?
那又是誰給他們續下來的呢?
不科學啊。
想到這里,宋子瑜突然嗅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尸臭味。
這股尸臭味被掩飾得極好,但依舊逃不過宋子瑜靈敏的嗅覺。
不對頭……
宋子瑜看向眼前的老道士,心中立刻有了可怕的猜測……
不動神色之下,宋子瑜腦海之中招呼了宋白白。
一道身影出現在自己身後,宋子瑜方才定了定神。
穩住心態的宋子瑜重新看向面前的老道士︰「閣下恐怕不是單純的來投效吧?還請說明來意。」
「小友此言差矣,何以見得我就不是專門來投效的呢?」老道士又恢復了自己的慈眉善目。
但宋子瑜卻冷笑道︰「我是在招募人才,可我還沒有癲狂道敢招募喪尸啊!」此言一出!
還在周圍陪同的一眾人紛紛驚出一聲冷汗。
反應快的,如陳天行、唐堅等人立刻做出了戰斗準備,數條人槍,立馬將老道士包圍。
見到這一幕,血吞尊者笑了起來︰「有意思,你是怎麼發現我的真實身份的?」
「尸臭!」宋子瑜淡淡說道︰「雖然你很謹慎,用了燻香來掩蓋你身上的尸臭味,但還是不能完全消除,旗恰好,我對這種味道非常敏感。」
說話的時候,宋子瑜故作輕松,但事實上卻並非如此。
一只喪尸,能夠如此做派如此打扮,還能慢條斯理的和自己說話,說明它進化的等階已經非常高了,面對這種等階的喪尸,說不慌那是騙鬼的。
但????????????????宋子瑜知道,自己不能表現出來慌張!
因為自己是眾人的主心骨,自己必須保持足夠的鎮定,唯有這樣,才能讓其他人感到安心。
四目相對,宋子瑜將所有的恐懼都埋藏在心底深處,拿出了自己最堅強的外表。
果不其然!
老喪尸盯著自己問道︰「你不害怕嗎?」
宋子瑜道︰「害怕有個毛用。」
血吞繼續道︰「以你我的距離,我可以讓你再一秒鐘之內人頭落地。」
「口氣不小啊。」宋子瑜淡淡說道︰「以你單槍匹馬,也敢來這里撒野,真是嫌命長。」
血吞道︰「我非常好奇,是什麼人可以讓我的徒弟一死一傷,所以就特來看看。」
「現在你看完了,該走了吧?」
宋子瑜問。
「不不不,我只是很好奇,以你的能力,根本就不足以找我的徒弟的麻煩。」
血吞說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看走了眼?」
宋子瑜笑著說道。
「哦?是嗎?也許吧……」
血吞收起笑容,然後說道︰「那我得親自出手試一試你的斤兩了。」
說完!
老道士擼起袖子,露出了自己漆黑矯健的手臂。
沒有多余的廢話,老道士手臂探出,五指的指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生長,待到抓到宋子瑜的面前,已然如一根結虯的盤根老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