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瑤一听陸皓趕她走,氣得粉腮鼓鼓的,但好在她已經習慣了,她的玻璃心早就被陸皓給鍛造的無堅不催了。
她又倒了一杯酒敬向鶴源,嘴巴甜道︰「施學姐,我再敬你一杯,你一定要喝哦,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你也是楚仲庭的資深粉絲,還是京城粉絲會的會長呢,你能從一個普通的粉絲做到楚仲庭經紀人的位置,真是了不起,可以看出來你對楚仲庭一定是真愛,跟你比我就差遠了,這杯酒一定敬你。」
鶴源忍不住想這也算敬酒的理由嗎,而且她句句提到楚仲庭,分明就是在刺激陸皓,看來這小丫頭的心思比外表看起來深沉的多呢。
「我能做楚仲庭的經紀人也是托陸皓的福,如果當初他沒有簽下楚仲庭,恐怕現在我還只能遠遠的做一名小粉絲。」鶴源不著痕跡的回擊道。
雲瑤瑤听出鶴源話里的意思,而且她也風聞陸皓當初肯簽楚仲庭就是為了鶴源。
俏麗的小臉頓時青一陣白一陣,最後又道︰「跟施學姐你比起來,我真是不適合追星,你看你在劇組對他多好,每天衣食住行都照顧的那麼貼心,你不知道,劇組的人都在說你和楚仲庭說不定私底就是一對呢,你們的相處模式真像是一對情侶呢。」
鶴源听完雲瑤瑤的話一時不知要說什麼,而這時陸皓已經再次奪過雲瑤瑤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雲瑤瑤似乎徹底被陸皓激怒了,她不禁委屈的暴發喊道︰「陸皓,你逞什麼英雄啊,我不過就說了施學姐和楚仲庭幾句你就一幅受不了的樣子,你是沒去劇組,你去听听別人都是怎麼議論的,要我說你就是傻,你為了她簽下了當初走投無路的楚仲庭,到頭來還不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陸皓听完雲瑤瑤的話,頓時額頭上青筋暴露,整個人出離憤怒起來,他 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指著門吼道︰「雲瑤瑤你給我滾,老子受夠你了,從今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雲瑤瑤徹底被嚇壞了,她瞪著驚恐的眼楮望著狂怒中的陸皓,豆大的淚珠像斷線的珠子一樣滑落。
待緩過神之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然後捂著嘴跑了出去。
從小到大她還從來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屈辱,陸皓不過是仗著她喜歡他,竟然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吼她,她好歹也是雲氏集團的千金,這筆賬她都要記在施鶴源頭上。
如果沒有施鶴源,她和陸皓可是天底下最般配的一對。
正在睡夢中的正宇被陸皓突然的吼聲嚇得從夢中驚醒,醒來之後第一眼沒有看到鶴源,便開始不停的哭,就連最後鶴源跑到他身邊抱著安撫他也不見效,兀自整個人哭得昏天暗地。
鶴源將他抱在懷里輕輕拍打著他的背,在他耳邊輕聲呢喃著︰「別怕,姐姐在這——」,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又漸漸睡著。
包廂里的音樂聲被調到了最小聲,林彤他們被搞的興味索然,紛紛嚷著要散,陸皓也不攔著,一抬手做出讓他們快撤的動作。
三個人頓時如蒙大赦瞬間消失在了包廂里,他們陪陸皓喝了一上午酒肚子早就餓了,出了酒吧就直奔餐廳而去了。
包廂里瞬間只剩下陸皓、鶴源還有睡著的正宇,鶴源看了一眼癱坐在沙發上的陸皓,從側面望去,他看上去是那麼疲憊,渾身就像失去支撐了一般,不復往日的神采。
鶴源的心頭沒來由的一陣疼痛,她輕輕將正宇放到沙發上,然後拿起正宇吃剩下的一個漢堡走上前去在陸皓身邊坐下。
「還有一個漢堡,你如果不嫌棄就先吃點吧。」鶴源將漢堡遞到陸皓在前。
陸皓靠在沙發上不為所動,兩只眼楮無神又蒼涼的轉到鶴源身上,下一秒他長臂一伸已將她緊緊摟進了懷里。
他嗅著她的發香,眼淚一顆顆不受控制的落下,好在鶴源在他懷里看不到,他可以更放肆的哭出來。
「小鶴,我累了,我真的好累。我恨自己這樣無休無止的因為你吃醋,我恨自己每天腦子里都在想你,我恨自己發了瘋的想見你,見了面卻又不知該如何面對你。」
陸皓的話像針一樣刺著鶴源的心髒,她曾親眼見到過那麼痛苦的陳靜,所以陸皓全部的痛苦她都能真切的感受得到,她的心里充滿著愧疚和心疼。
她在他耳邊輕聲呢喃︰「陸皓,放下吧,就像陳靜一樣,她可以放下你,你同樣也可以放下我,這個世界上並沒有誰離不開誰,你為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並且會永遠記得,我不想失去我們之間的友情,我一直以來都很珍惜。」
陸皓從鶴源的頸窩里抬起頭,深邃沉毅的眸子帶著薄霧,眼眶紅的令人心疼,他深深的望著鶴源,「你告訴我,如果讓你離開趙正堯,你可以做到嗎?」
鶴源被陸皓的問題問得怔住,為什麼人總是勸別人的時候可以說出那麼道理,而用在自己身上卻一條也行不通呢。
她不禁問自己,她可以離開趙正堯嗎?腦子里再次回想到那天晚上接到的電話,如果那是趙正堯的決別,她現在會是怎麼樣的境地。
答桉在心里愈發明確,她做不到,她離不開他,離不開那個她要等他回來的男人。
「所以,你不用勸我放下你,這是我自己的事,我現在真的很想回到過去,我們之間可以不這麼別扭,小鶴,答應我,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放棄我,你要給我點時間,我會變成一個單純的陸皓站在你面前,只做你的朋友。」陸皓緊緊抱著鶴源,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鶴源雙眼模湖的點著頭,「我答應你。」
……
由于年夜飯被楚仲庭一個電話叫了過去,鶴源心里一直心存愧疚,大年初一初二又有事耽擱了,所以鶴源決定在初四帶著正宇去趙家拜年。
正宇一听要去趙家很是開心,因為他很喜歡和趙奉周在一起下棋。
二人下了樓,鶴源去取車,發現自己車的輪胎沒氣了,臨時找人來補胎又來不及,只好帶著正宇打車去。
剛出小區門他們就攔了一輛出租車,鶴源報出地址後,便和正宇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十幾分鐘之後,鶴源不經意的望向車窗外,卻發現這條路根本不是去趙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