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今天唱借東風啊?」
葉天看了一下牌子,後面的幾場也都是,智取生辰綱,西廂記的幾出戲。認識這麼多,但是葉天沒怎麼听過,這算是第一次認真的听。
「哎,葉,這是什麼東西?看起來太難理解了。」
現在演的這出戲是智取生辰綱,幾個人畫的很花哨。
「哦,這個就相當于羅賓漢在搶東西救濟平民。」
「哦……看不懂,不過還是挺新奇的。」
這沒辦法,第一次听的人都接受不了這種怪異的唱腔。葉天也是後來慢慢听習慣的,後來才慢慢的學著唱。
「沒事,他們也會有一部分雜耍技藝的,你可以看這些。」
葉天正看著呢,突然間就被幾個人拉到台上了,旁邊的梁天明也拉到了台上。
「今天咱們的戲院也來了兩個抗日英雄,我們來請英雄來說兩句吧!」
葉天就驚了,這是什麼操作?台下的人都是一片的掌聲,老梁是一臉的懵逼。
「來來來,抗日英雄,說兩句吧。」
台下就有人開始起哄,老梁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葉天,然後**果的把葉天給賣了。
「還是讓遠道而來的八路軍同志來講兩句吧,人家一直在敵後打擊敵人,讓他們講講敵後打鬼子的事情吧。」
然後還沒等葉天反應過來,一下子就跑到了查理身邊。怎麼辦?怎麼辦?葉天現在恨死這個姓梁的人了。現在在台上也不好直接開罵,只能是示意一下台下的觀眾安靜了。
「說兩句我就不會了,畢竟是唱戲嘛,我給大家唱一段得了,不好听別扔雞蛋就行了。」
「八路軍同志,你唱什麼呢?」
「來個挑滑車吧。」
葉天下意識的擺了一個架子,弦子拉起來,板打將起來。唱腔比起前世還不錯,有一點名家的意思了,不過葉天也知道自己只會這一段戲。
「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賊巢穴,待俺趕上前去,殺他個干干淨淨。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好!」
台底下一片叫好,葉天也是時候抱拳下場了。現在葉天嗓子都啞了,旁邊的伙計遞過來一壺茶水。
「這位先生,您唱的真好,我們班主都夸您唱出了赴死的味道。」
「拉倒吧,我還是好好當我的兵吧,你們梨園行當不好做。」
葉天連忙倒了一杯茶水,慢慢的潤潤喉嚨。
「喲,我們的名角下台了!」
梁天明端著茶點一邊吃一邊走過來,查理和一個女學生聊的還挺開心。
「這女的誰啊?」
「哦,不認識,估計是西南聯合大學的女學生吧。」
葉天現在別的話一點也不想說,忽然指了一下茶點。
「哦,你說這個茶點啊,人家送的,你上台一開嗓下面的票友都在模仿你的唱腔呢,你听,那邊還在看那邊黑洞洞呢。」
葉天都無奈了,這到底是誰拿誰當飯票,就吃了一頓火鍋,然後今天開始吃我的了。葉天一壺茶水喝下去,嗓子好了很多。正和女學生聊的火熱的查理摟著女學生的腰肢就來了,拍了一下正在喝茶的葉天。
「嘿,葉,台上唱的很好啊,雖然我听不出來什麼意思,但是觀眾們很歡迎啊。」
「還好吧,我的水平只能隨便唱唱而已。」
葉天忽然轉頭看向了那個女學生,妝容挺精致的,但是洗個臉估計都那樣了。
「你好,我叫孫舞陽,是一名學生。」
「哦,你好,我叫葉天。」
葉天覺得這個孫舞陽有點耳熟啊,仿佛在哪听到過這個名字。葉天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不可小覷,這個女人這麼快和查理聊的火熱,不排除是認識一下。
「哦,孫同學學的什麼啊?英語竟然這麼熟練。」
「我主攻的是西方文學,平時讀西方著作比較多,所以英語懂一點。」
葉天看了一眼查理的手還在這個女人的腰肢上,甚至已經偏下了,這明顯不算是女學生了吧。女人似乎還沒有覺得不舒服,似乎習慣了這樣的情況。
「孫同學最喜歡西方的哪個著作呢?我也挺喜歡西方文學的。」
「哦,我喜歡的著作很多,比如,比如茶花女。」
女人的手不經意的抓緊了一下衣服下擺,手指甲上還涂了顏色。葉天覺得越看越不對啊,但是心中只是懷疑。旁邊的軍統站長還在沒心沒肺的吃東西,一只手已經慢慢的滑到胸口了,看樣子也起防備心了。
「好好學習,將來報效國家!」
葉天「拘謹」的說到,然後紅了一下臉。
「那我能找您听您說一下您打鬼子的事情嗎?我可崇拜軍人了,您能跟我說說嗎?」
女人一下子貼到了葉天的旁邊,胸部靠在了葉天的胳膊上。葉天象征性的臉一紅,然後體驗了一下彈性,作為一個視頻的老司機,葉天明白了。
「這個等有時間再說吧,我們明天還要去公干,準備下一次大規模的攻勢呢!」
「那好吧,等您的好消息。」
女人很快就離開了,葉天在後面看的這女人走路姿勢,葉天玩味的模了模下巴。
「老梁,這個女的有問題!」
「不會吧,女學生不都是這樣嗎?」
「是這樣的話,你至于防備嗎?不過這個妞可不是一般人啊,孫舞陽,孫舞陽,孫舞陽……」
葉天起身,把手里的杯子放下,來了一句唱腔。
「這個女人不尋常!」
一句唱腔,拉著查理離開了戲院。
「想當初老子的隊伍才開張,攏共才有十幾個人七八條槍。遇皇軍追得我暈頭轉向,多虧了阿慶嫂她叫我水缸里面把身藏。她那里提壺續水,面不改色、無事一樣,騙走了東洋兵我才躲過大難一場。似這樣救命之恩終身不忘,俺胡某講義氣終當報償。」
葉天但是總覺得不對,那個名字肯定在哪看過听過,孫舞陽這個名字沒什麼特殊,但是用的人有些特殊。這麼親密的動作還跟沒事人一樣,這是歡場的人才能這麼正常啊,還涂指甲油。
「查理,她身上有什麼味道嗎?」
「女人身上當然只有香味了,還能有什麼味道。」
這個回答很好很強大,這洋人是多長時間沒見女人了。葉天突然想起了那個女的起身的樣子,然後重新想著她走了一遍。她是不是有點羅圈腿啊,葉天有一個這樣的問題環繞起來,這女的到底是不是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