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翻譯得到了命令,這次結結巴巴的翻譯道︰「去你媽的……你是師長,老子也是師長,你有什麼資格要求老子,老子在中國打了這麼久的仗了,還沒有哪個雜碎敢在老子面前這樣指手畫腳,你哪里來的滾到哪里去,別妨礙老子辦事!」
那翻譯翻譯過後,看著韓百航的臉色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知道韓百航生氣了。
是的,韓百航不止是生氣了,而且憤怒了。他沒想到張宗昌已經把這群白俄鬼子養成了白眼狼,拿著中國人的大洋,殺著中國人,這也就罷了,畢竟各為其主。可是韓百航沒有想到,這群紅毛鬼子真把自己當成了祖宗,屠城、搶劫、、辱罵友軍,他媽的真是無惡不作。韓百航心里想到,張宗昌真是個王八蛋,魯軍收編了這些白俄鬼子,遲早要出事。
好!你張宗昌把白俄鬼子當爺爺供著,可是我韓百航並不把他們當什麼東西,既然他們欺負到了自己的頭上,那韓百航就一定要讓他們見識見識。
俗話說,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韓百航再一次讓翻譯將自己要求對方停止屠城的命令收回,可是韓百航看了看繼續子準備行動的白俄士兵,他知道對方並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眼里。
二話不說,韓百航一揮手,高洪義便知道了他的意思。
伴隨著一聲號令,剛剛入城的韓百航師迅速的進入戰斗狀態,所有的步槍,手槍,機槍,一路對準周圍的白俄士兵,裝甲車附近,早有韓百航的部下站在了旁邊,剛剛拿下丹陽城的裝甲部隊士兵都已經打開了車蓋出來透氣,他們的腦袋上也都頂上了黑洞洞的槍口。
這一切都是這麼的突然,只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白俄軍團的葛斯特勞夫少將師長沒想到,自己的所有部隊都已經被韓百航師給包圍控制了起來。
白俄軍團向來囂張跋扈慣了,他們打死也沒想到真的有人敢對自己動武,以前在魯軍中,別的軍團的士兵都是遠遠地讓著自己,有時候自己的士兵喝醉了隨便打魯軍士兵幾個大嘴巴子那都是常有的事情,可是沒想到,今天在這里,一切與往常都不一樣了。
雖然自己的部隊已經在對方的控制之下,可是白俄軍團的葛斯特勞夫少將師長似乎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眼中性,自己可是魯軍的頂梁柱啊,向來只要有自己欺負別人的份,怎麼可能有別人欺負自己的可能呢?笑話!
葛斯特勞夫師長看著韓百航,輕蔑的笑了笑,咕嚕咕嚕的說了幾句俄語。
旁邊的翻譯面露難看的翻譯道︰「那個……韓師長……他說你不要命了,敢拿槍對著爺爺?」
韓百航也笑了笑道︰「你告訴他,讓他撤銷命令並且保證不再對丹陽城的百姓有任何的動作,否則老子讓他知道誰是爺爺誰是孫子!」
那翻譯嘰里咕嚕的一大堆,連說帶比劃,把韓百航的意思翻譯給了葛斯特勞夫師長。
誰知道這葛斯特勞夫師長是平時自大慣了還是老子不好使了,面對韓百航的要求絲毫不為所動,反而擺出一副地痞流氓潑皮無賴的樣子,對著韓百航一頓大喊大叫。
韓百航听不懂,朝著旁白的翻譯一擺頭道︰「這白俄鬼子說什麼呢,嘰里咕嚕的,嗓子里有痰還是怎麼著?」
听到韓百航這麼說,那原本嚇得要死的翻譯忽然笑了出來,道︰「韓師長,這家伙說的是‘姓韓的,別拿你這一套嚇唬老子,別忘了老子也不是吃素的,趕緊教你的部隊滾蛋,要不然老子打得你滿地找牙,中國佬!’」
韓百航皺著眉頭听葛斯特勞夫少將說完這一大堆話,搖了搖頭。
站在韓百航身後的高洪義看到韓百航的這個動作,心里知道,完了,這個什麼拉夫師長算是完蛋了。別人不知道,高洪義可是清楚的很,每次只要韓百航做出這個動作,就是代表他的耐心已經被消耗殆盡了,這時候對方十有八九就得遭殃。
果然,韓白航給葛斯特勞夫少將下了最後通牒,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只說最後一遍,取笑命令,教你的人!滾!回!來!」
旁邊的翻譯把韓百航的話原模原樣翻譯了過去。
可是這個時候的白俄師長卻還是沒有在乎韓百航的話語,他不但嘴里罵罵咧咧的挑釁著韓百航,而且轉過頭去下令讓自己的士兵繼續屠城的行動。他不相信,韓百航敢對他做什麼。
白俄軍團的葛斯特勞夫少將師長依仗的不僅僅是他戰斗力強悍的白俄軍團,而且還有自己與魯軍之間的這一層關系。論打仗,他沒見過韓百航的戰斗力,但是他確信自己的軍隊強悍無比。論關系,他是張宗昌軍隊王牌中的王牌,張宗昌一定會向著他的,在這,他篤定韓百航不會冒著破壞奉軍和魯軍只間關系的風險而對自己動手。
他幾乎已經吃定了韓百航。
可是這一次,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就在他說出自己最後一句髒話的那一刻,韓百航身後的高洪義的槍就響了。
伴隨著高洪義槍響的,還有一名不停勸告繼續下達屠城命令的白俄軍團的中級將領。
一聲槍響,驚醒了四周無數的人,白俄士兵們萬萬沒想到,奉軍真的敢開槍,這是他們進入張宗昌部隊之後的第一次。
那些還想行動的白俄士兵打消了所有的幻想,臉上囂張跋扈的表情也漸漸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敬畏,自己的命已經隨時掌握在了別人的手里。
就連白俄軍團的葛斯特勞夫少將師長也愣在了原地,這一槍是那麼的突然,他剛才說狠話的表情還顧不上收回,就畢竟被這一槍定在了臉上,狂也不是,慫也不是,很是滑稽可笑。
韓百航對著他笑了笑道︰「現在,我讓你收回命令,你,還有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