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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蠱之秘聞

五十年前,在雲天大陸南域的西南密林之中走出了一位王境武者,此人在其出現在世人面前之前始終籍籍無名,臉上永遠帶著一副面具,那是一副沒有臉的面具,有好事者稱其為無面王,但是在所有中等宗門以上的勢力眼中,蠱王才是他真正的名字。

古籍記載,所謂的蠱即使一種術,也是一種物,傳聞養蠱者會將各種同一屬性不同種類的生物聚在一起,使其相互廝殺繁殖,留下三只者以其效果命名,留下一只者則稱其為蠱王,只可惜養蠱之術早在上古時期便已絕跡,所以世人早已將其忘卻,直至蠱王的出現。

五十年前蠱王出世,引發整個南域動蕩,別看蠱王的修為只有區區王境,甚至還不到王境頂峰,但是當年那場動亂因為蠱王而被滅門的中等宗門便是有不下十家,而高等宗門更是有六家被滅門,兩家直接掉落到初等宗門。

這代表著什麼,這十多家中等宗門和八家高等宗門,那可是十多位王境武者以及八位皇境武者啊,蠱王只是區區一個王境武者便是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以至于當時的南域大陸人人自危,最後幾大頂級勢力聯手設局才將其除掉,並將其全身焚毀深埋至天殞山脈地下,還特地設下了封印法陣,一旦有人靠近,即便是王境也難逃一死!

低沉的聲音在宗主峰頂響起,玄成子平靜地為眾人講述過往的歷史,見眾人都是認真的听著,這才面色復雜的說道︰「蠱王當年之所以能夠在南域上掀起如此大的波浪,靠的便是那幾乎無人知曉的蠱術。」

「心蠱、幻蠱、命蠱,這便是蠱王最為拿手的三種蠱術或者說是三種蠱蟲。所謂幻蠱便是可以再無聲無息間使人陷入幻境,而且這種幻境還是中蠱者自身所構建出來的幻境,所以一旦陷入即便是皇境武者也難以逃月兌出來。」

「命蠱則是蠱王的本命手段,或者說蠱王他本身就是一種蠱,而這種命蠱能夠在關鍵時刻代替蠱王做事或是受死,這也是為什麼當年我們幾大頂級勢力聯手依舊讓蠱王逍遙快活了整整五年的原因。」

「而心蠱,也就是這位小友所說的控心蟲,則是蠱王最為恐怖的手段了。因為相比于幻蠱所構造出來的幻境並不受施蠱者控制,心蠱則是徹徹底底的控制住了中蠱者的一言一行,甚至于運轉修為和施展戰技都是受到了這心蠱的操縱。」

「這也是蠱王僅僅一個王境武者便是能夠殺死數十位王境武者以及六位皇境武者的原因所在,因為這死去的數十位王境武者以及那死去的六位皇境武者都是在心蠱的控制下死于互相殺戮之中的,而心蠱更厲害的一點是,它控制了你一切的行動和話語,可是你的思維和意識偏偏是無比清醒的,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心蠱操縱著去做其他的事,比如說屠滅自己所在的宗門。」

說到這里,玄成子忽然停了下來,嚴肅地盯著問道問道︰「問道小友,敢問你是怎麼知道控心蟲的,而且還知道它的另一個名字心蠱,據老道所知這些資料即便在各大宗門內掌控的都並不多,而且因為五十年前的那件事基本上所有相關的信息都被封存在各大頂級勢力手中的。」

玄成子的問話表面上是在詢問問道的信息來源,但卻是從另一方面證實了問道話語的真實性。

「是我告訴他的,而且十年前是老夫親自從他身體中取出那一只心蠱的,至于某些人要證據嘛,現在是沒有了,那種東西老夫在取出的第一時間便是將其焚毀了!」

還未等問道回答,淡淡的話語便是從火邢的口中傳出,玄成子疑惑地望著火邢,因為在場的所有人中,玄成子唯一看不透的就是這位生滅宗的火邢長老,這也是雖然玄成子對元月宗方面不是很感冒,但卻在這次的事件中保持了沉默的原因所在。

很多宗門都不知道,當年生滅宗和大陸上的其他頂級勢力都是立下過天地血誓的,生滅宗或許會被打壓,從而變成初等宗門甚至是不入流宗門,但是生滅宗絕對不會被滅宗,這是當年生滅宗還是頂級勢力時與全大陸的頂級勢力所立下的天地血誓,而這也是為什麼玄成子這次會來到生滅宗的晉升大典的原因。

雖然這些年來無論是南三宗還是大炎皇朝都沒有放松過對生滅宗的關注,但在那些無數人所推測的目的下還隱藏著一個目的,那就是要保證生滅宗不被滅宗,否則違反天地血誓的後果即便是頂級勢力也難以抗下,更何況如今的雲天大陸早已不是遠古時期強者輩出的時候了。

「這位火邢長老同時也是我們器盟商陽城分部的榮譽部長,所以他的話是絕對可以相信的,我可以以器盟的名義擔保!」見到玄成子對火邢的身份有些疑惑,方鈺連忙開口說道。

玄成子雖然是頂級勢力道玄門的主事人之一,但畢竟不屬于器盟,所以方鈺並沒有打算將火邢的身份完全說出來,只是說了一個基本上大家都能查到的身份出來。

見到一時間眾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問道這才接著說道︰「當時走在回宗的路上我還沒什麼感覺,一路上甚至還有說有笑的,因為我知道我和我的玲兒終于能夠在一起了,直到臨近生滅宗山門的那一刻。」

「那一刻,我突然發現謝季看我的眼神變了,而在我還沒明白過來的時候,我的身體突然間不受我自己的控制,將一條條完全不是我的意願的信息通過玉簡傳遞給了我的師父和宗主,後來發生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

「雖然我的所有動作包括說的話和行為都在按照謝季的意志進行著,但是師父卻是看出了我身上不對勁的地方,本身師父和宗主便是對謝季的話有了懷疑,所以當場便是決定要演一場戲,將我逼入假死狀態之中而後在將你們二人打發了之後才在我的身體中找到了那條控心蟲。」

說到這里,問道將一枚玉簡拋向謝玲道︰「你若是不相信我說的話,當年你父親控制我通過玉簡向師父和宗主傳遞的消息都在這玉簡之中,你一看便知!」

謝玲接過問道拋來的玉簡,意識探入其中,瞬息之間一張小臉便已是變得慘白慘白,整個身體不停地顫抖著,片刻後才將意識收回,握緊手中的玉簡,慘然一笑朝著謝季問道︰「父親,這些都是真的嗎?」

謝季沒有回答,但是那不斷躲閃著不敢和謝玲對視的雙眼以及那不斷延伸而出的靈雲境頂峰的氣勢,無一不在預示著這位元月宗宗主內心的不平靜,而答案似乎也已經不需要再去確認了。

謝季的沉默讓謝玲如遭雷擊,一瞬間十年來對真相的誤解以及對愛人的愧疚讓謝玲幾乎奔潰,身體搖搖欲墜,好在問道及時上前,給了謝玲一個依靠的懷抱,這才沒有讓謝玲跌倒在地上。

「道哥,答應我,別殺他,他終究是我父親!」在昏過去之前,謝玲哀求似的向問道說道,然而問道卻是沉默了,因為他知道這件事現在已經輪不到他甚至是生滅宗來決定了。

「謝季,交代一下心蠱的事情吧,老道雖然不想插手你們元月宗和生滅宗之間的恩怨,但是涉及到心蠱的事,老道身為南域頂級宗門道玄門的長老,必須要將其查清楚!」

玄成子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語氣,這不光光是實力的體現,同時也是身為頂級宗門道玄門長老的底氣所在,此時此刻,根本無須顧忌任何人和事!

「交代?」

謝季望著倒在問道懷中的謝玲喃喃自語,似乎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突然笑道︰「確實和他說的一樣,我的確對他用了心蠱,不過那是我在天殞山脈中闖蕩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一條,也僅僅只有這一條,剛剛火邢也說了,已經被他焚毀了,所以這件事應該跟本宗沒有什麼關系了吧?」

謝季的干脆出乎了玄成子的預料,但是本著在心蠱事件上各頂級勢力制定的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原則,所以玄成子還是開口問道︰「你說的倒是簡單,不過老道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是真是假,一探便知,相信以玄道長的身份對本宗搜魂應該不算什麼難事吧?」

謝季冷笑著說道︰「不過本宗也要說明,眼下我元月宗與生滅宗正在進行宗門戰,如果玄道長需要搜魂,本宗可以以心魔起誓,在宗門戰結束後一定讓玄道長搜個痛快,想來對于本宗這樣的態度玄道長應該滿意吧?」

這回輪到玄成子沉默了,搜魂他確實是做的到,但是他的本意是借助這個機會插手這次的宗門戰,可沒想到謝季似乎是覺察到了他的想法,提前將這條路給堵死了,這下就有些棘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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