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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完了飯,稍事休息簡恆和大麥小麥三人重新回到了操房。大麥小麥是準備上藥老爺子的所謂靜修課,簡恆則是去湊個熱鬧。如果是飛機在的話,簡恆就玩飛行去了,可惜的是現在飛機正在俱樂部里維護,想開它上天還得有兩三天的時間,簡恆想睡午覺又睡不著,所以只得跟著過來湊回熱鬧。

推開了操房的門,簡恆發現幾乎所有的學員都已經在操房里了,大家的下面全都擺著一張瑜伽墊,一個個的都躺在墊子上直哼哼呢。

上午被練的靈魂出竅,中午的時候除了精靈王子,其他人又填了一肚子的油,現在感覺是想睡覺,但是全年的骨頭肌肉疼的讓人睡不著,想睜開眼吧,又犯困。

于是一幫子人躺在瑜珈墊上直哼哼,痛並快樂著。

健身其實就是這麼回事,找不痛快之後獲得精神與上的雙重愉悅。

簡恆仨人直接拿了瑜珈墊擺在了最後,盤腿坐在了墊子上。

「喂,艾什莉,為什麼你們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一個新來的小丫頭屬于自來熟,跟誰聊上兩句都以為是朋友了,這性格也不知道怎麼就被梅麗莎給看對了眼的。

小麥笑道︰「我們有專門的按摩師!」

說完扼趣的指了一下簡恆。

一听說這個,小丫頭眼巴巴的望著簡恆說道︰「能幫我按按麼?」

簡恆抬了一下手,作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微微的閉上了眼楮,開始裝模作樣的進入了入定在狀態。

實在是不想回答小丫頭這個問題,不過一想起來按摩,心里不由的有點兒想歪了,好在簡恆及時念了幾句思想這才回歸了人類,沒有落入禽獸之境。

簡恆原本是裝個樣子的,但是沒一會兒還真的就心無旁念的進入了入定的狀態,精神入了定,但是耳朵卻是一下子靈敏了很多,整個操房里的動靜似乎都淨入耳中。

「這有沒有用啊?」

簡恆听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埃文周,也就是那個香蕉人。

只听他問完了之後又道︰「我覺得這東西有點兒裝神弄鬼,很多中國的所謂的秘術都不過是騙術罷了」。

「你沒有上過他的課?」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反問道。

「沒有,上次我生了病」埃文找借口說道,其實他上過,只不過他內心想割裂與中國的一切聯系。

「那你這次上上就知道了」另外一個聲音似乎透著一點兒不耐煩,看來說話的人挺討人厭的。

可惜的是這位還不自知,又說道︰「這也太敷衍了,坐上幾個小時就賺上幾百美元……」。

這時另外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你要是不樂意的話那就不用來啊」。

這時埃文才閉上了嘴。

這邊閉上了嘴,那邊簡恆又听到了精靈王子和布蘭卡的小聲談話,同樣是疑問,但是精靈王了邊這邊卻是帶著期盼的,似乎是很想體驗一下布蘭卡說的那種整個靈魂似乎像是被清洗了一遍的感覺。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藥老爺子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嗯哼!

進來之後,看到大家交頭結耳的如同一群蒼蠅似的,立刻咳嗽了兩聲。

以前在這里呆過了,像是布蘭卡、大麥和小麥這幾人,立刻板直了身體,雙手抱拳拱手沖著藥老爺子說道︰「藥師傅!」

這三字從大麥小麥嘴里發出來還挺正的,但是布蘭卡這發音和以前兩姐妹的一樣怪。

發音歸發音,不得不說由老頭在一哼哼,再加上布蘭卡和大麥小麥的配合,還有老爺子今兒這一身的打扮,讓人覺得這課別說上了,一看就挺有東方文化的‘神秘感’。

老爺子束發盤髻頭上戴著白色的蓮花冠,身裝象牙色的道袍,袍上沒有任何的裝飾,腳是布步襪配著雲鞋,給人一種離塵月兌俗,晃若仙人一般的感覺。

這是簡恆的體會,至于其它的老外簡恆就不知道了,因為文貨的差異可能讓人對于同一種事物產生不同的感受。

想到了這里,簡恆轉頭一看,發現一幫子老外都是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望著一身道袍的藥老爺子。

要說藥老爺子身上的道袍也不能算是道袍,這麼說吧,比一般的道袍要輕便一些,穿戴也簡單,算是改良版的道袍,也可以叫做改良版的漢服,不光是穿戴簡單而且穿著還舒適,不像是很多現代的衣服都把人給束著,這東西穿在身上有一種自由灑月兌之感。

要為簡恆為什麼知道,因為簡恆穿過啊,現在一看到老爺子這身裝扮不由的想起了穿上這種衣服的時候的舒服感,于是決定回家後一定也把自己塞到空間里的那幾件拿出來的穿穿。

看到一群人大多數都趴在瑜珈墊上,藥老頭便張口沖著簡恆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簡恆笑著把上午的事情說一下。

藥老爺一听立刻沖著簡恆招了招手,示意跟著他到外面去。

簡恆連忙從瑜珈墊上站了起來,跟著藥老爺子去了外面。

一到了門外,藥老爺子便用中文小聲的說道︰「你不是給我找事麼,你看他們一個個的熊樣,已經算是被你練的半殘了,入何好讓他們入定?」

「您不是會催眠麼?」

藥老爺子說道︰「就他們的樣子全身酸疼哪里好作法,麻利點的,把你的那個什麼香給點起來,我記得臨來的時候有人家送你一明代的香爐一起拿出來便使使!」

「原來您在這兒等著我呢?」簡恆一听便知道了,老頭想著自己的主意呢。

藥老爺子說完也不待簡恆回答,直接一撩袍子的下擺再一準推開了門走進了操房里。

簡恆看著門啪的一聲關了,于是很懊惱的來了一句︰「算了,我不跟您一般見識,算我怕了你了」。

說完轉身去‘取’自己的空間秘香還有臨來的時候一家送的明代的精銅香爐。

等著簡恆取了一筒香和香爐重新回到了操房的時候,發現操房里的人又多了一些,這些新來的抱括姚老爺子師徒仨,還有馮三柱與趙維。

簡恆也不多話,直接把香爐拎放到了藥老爺子的面前,把香往地上一擺準備離開。

「這就走啦?」藥老爺子一睜眼沖著簡恆來了一句,用的是標準的英文,一口地道的紐約腔。

簡恆停住了腳步,好奇的回道︰「這還有什麼事?」

「把香給我點上啊,這可是很大的榮譽,一般人在上課前可是沒有這個資格的」藥老爺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簡恆心道︰我忍!誰讓自己把他給招來了呢。

轉回頭蹲到了香爐的面前,簡恆從口袋里模出了火機,從香筒里抽出了一根凝神香,然後啪的一聲打著了火機。

沒有等著簡恆把火湊到了香頭,立刻一股子‘陰風’把火機的火頭給吹滅了。

「你就是這麼點香的?」藥老爺子滿臉不屑的望著簡恆,好像是看著一個穿著大花褲杈,還沒有關‘雞’門,遛著鳥上金鑾殿的二傻子似的。

「那該怎麼點?」簡恆這下明白了,老爺子可能不是在找自己的茬,而是在‘立威’或者說是‘立規矩’。

很多宗教的儀式讓人覺得神聖,其實就是由很多的規矩構成的,這些越嚴謹的規矩就越是讓人生出一種臣服感,當然了光立規矩還不行,還要是很多其它的手段,這些手段湊在了一起就構成了一個完整的‘神權’形象。

听到老爺子這麼一說,簡恆很恭敬的認了錯,然後見老爺子從他的袖中模出了一個小木條,而且這小木條一頭明顯有燒過的痕跡。

接過了小木條用火機點燃了木條,等著五秒鐘之後看到藥老爺子點了點頭這才把木條上的火焰靠近了凝神香。

整個過程之中,操房里的鴉雀無聲,一片肅穆。

點燃了香,交到了藥老爺子的手中,藥老爺子神情專注的把香插入了香爐中,一板一眼整個動作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飄然氣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有視覺上的享受,似乎是在品一段唯美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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