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隨即，在梔咽石海道上空，中空東飛機群開始變陣。
25中隊11架，35中隊13架，p-36戰斗機，在600米高度，繼續東飛。
上前空不遠的2275米高度。
第一梯次魏明陽604，梁寅和606，鄧帆607，3機之間開始慢慢拉開距離。
為下一步的360度大盤飛，提供足夠的安全距離。
8中隊10機，在600米高度，月兌離東北15度角飛向。
進行北向盤飛。
王俊泌605，則是繼續保持東飛狀態，不過機速稍微降低，等待後面張順谷601，王淦602，薛炳耀603，到達編組。
而608李歸宗，則是進行高度攀升，月兌離張順谷編組。
在東飛機群開始變陣的時候。
西邊加賀號空域中空機群，只有32中隊全體，3大隊長吳汝鎏，7中隊長陸光球，通過無線對講，明白了事情的變化。
而其余7中隊8機，空2大隊12機，獨立第14中隊12機，都沒有得到消息。
這段時間，加賀號又起飛了一架96艦戰，一架97艦攻。
不過被吳汝鎏率領，負責圍繞加賀號進行騷擾壓制的7中隊，直接打掉了那架在海面晃晃悠悠的96艦戰。
而那架97艦攻則是緊貼著海面，朝著東北方向逃走。
交給了外圈的32中隊清理。
海鰍口空域32中隊負責打擊加賀號起飛戰機的10架p-36，則是在8架繼續圍追堵截4架日機的同時。
分出2架，飛向梔咽石海道。
這時候，空2大隊12架sb-2的首輪投彈，已經結束。
除了處于無彈狀態的孫桐崗機組。
其余11機正在流暢盤飛，準備即將開始的第二輪轟炸。
獨立第14中隊，3架馬丁-139wc，5架洛斯諾普2e，也完成了第一輪投彈。
14，25，50，70航彈，均有命中。
其中一枚100高爆彈，完全摧毀了一門127高射炮。
不過可惜的是，2枚250航彈。
都因為加賀號的不斷大弧線航行，落進大海。
炸起兩道滔天水柱。
甚為可惜。
1403機組。
駕駛徐煥生，江蘇崇明（上海）人，江蘇醫學院肄業，中央軍校第六期、黃埔軍校第四期、中央航空學校第一期畢業，曾赴德、意航空學校深造。
之後擔任筧橋航校飛行教官，老蔣專機副駕駛。
在年初設計從一群歐美二流子飛行員手里，拿到4架馬丁-139wc，順勢成為中空獨立第14中隊中隊長。
今天這場空戰，實際上是1403機組。
第一次真正的實彈轟炸日軍。
論機組的轟炸協調技能，1403機組，要遠遠差于孫桐崗機組。
這也是為什麼在航委決定遠征東洋的時候，徐煥生向老蔣提出，‘紙片轟炸’的原因之一。
徐煥生是一位抗日將領，長崎轟炸可歌可涕，但是轟炸技能確實是有待提高。
可惜了2枚250航彈。
要知道因為運輸實在太困難，蘇軍拒絕賣給中國50kg以上的航彈，這次珠江口轟炸，幾乎耗費了武漢航委一半的100kg以上航彈的儲存。
這時候，3架重新攀升到2275米高度的伏爾梯v-11攻擊機，在鬼子的炮火中，開始投彈轟炸。
不過1414黃普倫，炸彈架卻出現了故障，所有的航彈都投不下去。
急得黃普倫機組3人，一個個滿頭大汗，滿臉血紅。
只有1407方汝南，1405趙廣坤，順利的完成了各自15枚13.6kg航彈的投放。
「轟！」
這時候，在2275空層，一道耀眼的炸響爆起。
一門127雙聯高射炮，一直追著2大隊金雯4機猛射，一枚127榴彈在齊志強機組的機月復下面3米處爆炸。
劇烈的爆炸，頓時炸空了這架sb-2的下機月復，點燃了炸斷的油路管。
然後整個轟炸機都被火焰籠罩。
「萬歲！」
「勝利！」
頓時，加賀號，冰川丸，時雨號，川內號，初霜號，多摩號，望月號，長月號上面的鬼子，都是一片大叫。
在叫聲里，這7艘軍艦都開足了馬力，朝著加賀號的方向全速航行。
而在加賀號的甲板上面，各處起火點，都已經被源源不斷從大海里面抽出來的海水熄滅，只有炮擊的火焰和硝煙，在航母彌漫。
從2275高空看去，孫桐崗，徐康良，金雯，徐煥生，佟彥博，劉福洪，
各個機組都是又驚又怒。
想著戰死的戰友們，一個個不禁心疼得簡直都無法呼吸。
就目前只算空2大隊，獨立第14中隊，就已經戰損4架轟炸機，12人戰死。
如何不讓人心痛？
而且更讓人心痛的是，他們的英勇犧牲，卻依然沒有重創加賀號！
尤其是此時還沒有完成變向的機組，遠望著東邊近3千米的空中，似乎也在變陣的空36中隊。
嘴里面都是苦澀如黃蓮。
中空9大隊大隊長杜劍南，在出發前的會議上，就明確表示不會攻擊加賀號。
而是要求集中轟炸冰川丸，能登呂號，大洋丸。
空2大隊和獨立第14中隊，私下取得默契，在實戰中拒絕接受杜劍南的命令和指揮。
決定全力轟炸加賀號。
在他們的設想里，面對著35架轟炸機的27架，只有8架sb-2的9大隊，會無奈妥協，參與聯合打擊。
但是，事後杜劍南的強硬選擇，以及加賀號的難打，都出乎了這一大隊一中隊的預料。
可以說，是杜劍南和加賀號，聯手給他們上了一課。
到現在為止，4枚大殺器250航彈，已經全部投放完畢。
只有1枚擊中，然而似乎並沒有什麼鳥用。
這時候，整個機群剩余的23架轟炸機，基本攜帶的都是13.6，14，25，50，和可能2到4枚70，100航彈。
用這種規格的航彈，不說炸沉，就是想重創加賀號。
都是痴人做夢！
然而，這場海空戰走到這里，他們已經是別無選擇。
因為轟炸機之間沒有無線對講系統溝通，在登機以前的戰術一旦設定，就很難再更改。
尤其現在還是在海空戰中。
「兄弟們，穩著點投，指不定就炸了鬼子的駕駛室，那就贏大發了！」
「別急，還有機會，沒听說過在凡爾登絞肉機中，一發射偏了的炮彈，炸毀了德軍軍火庫里面的45萬發大口徑炮彈，改寫了整個歐洲戰爭！」
「小炮彈不是炮彈，只要炸得準，照樣能讓小鬼子統統上天！」
「嗡」
在各種激勵和打氣中，中空2大隊，獨立第14中隊，還攜帶著炸彈，而且炸彈架完好能夠投彈的18架轟炸機。
都在爭分奪秒的大盤飛。
準備著第一輪的轟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