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嚓！」
一道枝狀閃電在柳州機場上空炸響，耀得陰暗的大地猛然明亮。
就在這明暗的瞬間。
在9大隊工作人員大寢室里面，就可以看到窗外，機場已經變成了一片水盈盈的澤國。
此時，35中隊13人，36中隊21人，地勤中隊5人，機修中隊3人，空管劉明羽，記者何瑩華。
齊聚在一起，開歡迎會。
德國來的發報員特羅伯森，杜劍南讓陳振華過去邀請，不過特羅伯森听到是嗑瓜子，吹牛比，頓時就沒有了興趣。
表示自己更加願意在意大利佬留下的小寢室里面看書，睡覺。
等待可口的中國晚餐。
因為筧橋航校進駐柳州機場，即使剛剛完成了一次擴建。
只不過只是把學員們臨時住著的茅草棚，變成了一排排泥牆木板地面的簡易兩層小樓，或者木板圍建的簡易平房。
機場重要人員，飛機廠技術人員，工程師，筧橋航校的老師，以及32中隊飛行員，才有資格住進早先建造的磚頭水泥樓房。
在9大隊駐場以後，只好臨時擠出來兩大間3樓的房間，作為9大隊的通鋪。
何瑩華則是和一個機場女文員擠在一個床上。
在幾個意大利佬調往衡陽機場以後，才騰出來幾間寶貴的單獨臥室。
杜劍南拒絕了他，梁添成，張順谷，周海，魏明陽，單獨更換小臥室的提議。
而把3個德國佬和何瑩華，單獨分了出去。
修師丹尼斯，德里克雅各，現在對飛機廠的重要性，發報員特羅伯森帶著的電台，記者何瑩華身為一個漂亮女孩子，這時候都比杜劍南更需要一個獨立的個人小空間。
「轟隆隆」
「嘩嘩！」
窗外大雨傾盆，3樓召開歡迎茶話會的大寢室里面嗑瓜子，吃水果，打牌，來麻將，抽煙，吹牛比，看小說，
「杜老大，你真‘做’！戴手表就戴手表，邊上還戴著珍珠手鏈。」
王遠橫看到沒有人和他聊天了，開始‘攪’正在畫圖紙的杜劍南︰「你畫個啥玩意兒，故作高深。」
杜劍南沒搭理他。
倒是在不遠和楊夢青，陳盛馨說話的何瑩華。
俏臉有些發熱。
在心里暗暗埋怨杜劍南︰「我送你一串手鏈，只是因為還禮，還有就是希望你在維也納空戰平安，取得勝利。其實現在可以取下來了，不然穿著短袖，太扎眼了！」
「呵呵，你仨也是夠傻比，杜老大裝神弄鬼，你們還真當真了？」
看到杜劍南不搭理他，王遠橫開始撩撥圍坐在邊上看的周海，梁添成，張順谷，3人。
好在這3人的脾氣也都算不錯，都不帶抬頭的沒有搭理他，繼續看杜劍南畫圖。
「杜老大，你的珍珠都讓你老丈母娘帶走了吧？」
王遠橫干脆蹲在杜劍南身邊嚷嚷。
「你有種在蕭青花在的時候，說這個‘老’字？」
杜劍南無奈，偏頭應付了這個‘呱呱呱’一句，心想著這孫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麼久的時間，就他老逮著珍珠手鏈問來問去。
簡直沒有一點眼色！
「杜老大我是說珍珠手鏈，有說你丈母娘的事兒麼？我感覺你在轉移話題。」
王遠橫不依不饒。
「王遠橫你別亂打岔，看不懂就閉嘴，不用來證明自己是一個傻子。」
張順谷有點急了。
「其實這珍珠手鏈我早就想問了，杜老大你是在維也納空戰那天早晨才戴在手上的；呵呵。」
王遠橫一副福爾摩斯的叼樣子，大聲說話。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9大隊這麼多的人，居然沒有一個說話幫腔。
一個個都各忙各的事情。
這就顯得真實太詭異了？
「問什麼，看到沒有，這是一眼天珠，幸運珠，很值錢的。」
杜劍南翻手，指著一顆一眼天珠，給王遠橫看。
旁邊的劉向明之前也沒注意這些細節，一听一眼天珠這四個字，眼楮不禁一愣，望向那顆天珠。
眼神就變了。
強忍著不去看他的表妹何瑩華。
「白痴！」
「傻比！」
一群9大隊人員，紛紛暗罵王遠橫這個二貨。
男人麼？
就像陳振華在維也納和那個鄧妮科的破事兒，在前幾天武漢的時候，那個叫做瑾琳女孩子來找陳振華。
9大隊就沒有一個人亂說話。
對于這些事兒，身為男人，可以嫉妒，羨慕。
甚至男人之間有矛盾和戰爭。
但是也絕對不會在這些事情上面，落井下石。
身為男人，除了那些‘聖男表’，口口聲聲自己一輩子只能對一個女人硬過。
絕大多數的男人，都是正常人。
有老虎的領地和野心。
現在，在眾人的心里，有兩個猜測。
苗喬，何瑩華。
不過這個何瑩華似乎和杜老大沒有什麼交集，而且何瑩華也很少主動靠近杜劍南說話。
倒是苗喬喜歡膩歪杜老大。
所以，答案簡直已經是呼之欲出。
「這是我給杜隊長穿得手鏈，保佑你們維也納空戰大捷。」
何瑩華的俏臉有些發燙，忍著心里面的小驚惶，眼楮平靜的望著王遠橫，鎮定的解釋。
「臥槽！」
「不是吧？」
「杜老大通殺了哈！這麼搞下去，咱們以後找媳婦，窩邊草算是一根杜老大都不給咱們留啊？」
「臥——槽！」
一片震驚。
「你們都是什麼表情？你看看你們的思想多齷齪！徐俊峰，你的嘴巴給我合上，傻不比比的；你們一個個自己說，在南湖這回每人收了世界各地多少的信件？高向空你別笑，你一個三十出頭的老男人，也收了十幾封吧？」
杜劍南緊接著丟了一個‘大炸彈’︰「下面討論咱們9大隊p-36機群和sb-2機群的第一場聯合打擊。」
「哄」
整個大寢室一片嘩然。
「杜老大搞哪里？」
「臥槽，不是小王吧（八），今兒杜老大算是不會說！」
「噓，別嚷嚷，搞得惱羞成怒，又不說了，那才麻煩了。」
「得，本來今天還想提小黃魚的事兒，暫時放過這小子！」
「不急，杜老大不是說了，就當存在桂永清那兒，到時候連本帶利，嘿嘿。」
杜劍南站起來，點燃蠟燭，走到牆壁掛著的中國地圖前。
拿著掛在牆壁釘子上面的竹棍，指向華南沿海。
「這里是南澳島，國軍一支小部隊，可能有一個營的兵力，剛剛完成了收復。不出所料，近日日軍一定會登陸反攻。」
「杜老大，這就是‘不亞于東京轟炸’的一次‘大行動’？」
陳盛馨滿臉失望︰「宿州打日軍第3師團，火燒宿縣，濟寧打鬼子四十聯隊，火燒濟寧，台兒莊打鬼子坦克，重炮聯隊，炸得鬼子一片狼藉。這個南澳島，鬼子才會投入多少兵力，300，還是500？
「我明白了，這只是預熱，後面才是更牛比的。」
楊夢青滿臉醒悟。
杜劍南笑而不答，一臉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