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弗雷德里還再思索這大島浩的抗議的時候，一個法國記者，滿臉好奇的詢問。
杜劍南笑著回答。
然而很可惜。
四周的人，全都是一臉的懵逼。
顯然對于這個名字，完全沒有任何的印象。
「du jiannan，du jiannan，杜劍南？」
在寂靜的人群里，一個戴著眼鏡，東方面孔的年輕人，先是讀了兩句略顯怪異的英文發音，隨後又翻譯成了帶著南洋強調的漢語。
臉上則是露出困惑，詫異的神情。
他疑惑的望了一眼人群中間，那個帶著微微的傲然的中國青年，然後偏頭望向他的伙伴。
期望能夠找到又用的答案。
其余的二男一女，也是快速的交流著眼神。
都是紛紛搖頭否定。
雖然這個叫做‘du jiannan’的同胞，打得鬼子鬼哭狼嚎。
罵‘東洋豬’的時候，簡直痛快得讓人酣暢淋灕。
可是在歐洲的漢語電台不是才廣播了，杜劍南和他的9大隊，正在武漢磨刀立馬，等著鬼子的飛機過去送死麼？
在現在中日大戰正激烈的時候，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歐洲的德意志柏林機場！
「有些失敗哈？」
杜劍南無奈的望向，臉帶捉黠的微笑的劉小蕊說道︰「歐洲這窮鄉僻壤，小地方的人都有些孤陋寡聞，我也不太好意思宣傳哥的傳奇人生，要不你來？」
「他說什麼，窮鄉僻壤？我沒有听錯耳朵吧！」
「您沒有听錯，這真是一個好笑的瘋子！」
「原來東方，哦，不，中國才是世界最發達的地方，世界的中心？哈哈，請原諒我確實是孤陋寡聞。」
「還記得那個叫做辜鴻銘的中國老頭麼？‘我們為什麼要學英文詩呢？那是因為要你們學好英文後，把我們中國人做人的道理，溫柔敦厚的詩教，去曉喻那些四夷之邦。’哈哈，說得好有道理！」
「哦，是那個‘男人是茶壺，女人是茶杯，一個茶壺肯定要配幾個茶杯，總不能一個茶杯配幾個茶壺。’麼？」
一群西洋鬼子，又是一片嘩然。
甚至開始帶著看傻子一樣的眼神，饒有興趣的看杜劍南。
「我是女的耶，聲音不大。」
讓‘小淑女’劉小蕊站在一群西洋佬的中間，扯著嗓子大喊。
她可不樂意。
「那我自己來；」
杜劍南活動著雙手，做出一副熱身運動的搞怪模樣，笑著對四周的人群大聲說道︰「那麼就讓我自己，來毫不自夸自擂的簡要說一下我的光輝事跡。」
「哈哈」
人群一片帶著譏諷的笑聲。
「我都等不及了？」
「是不是要演講他的茶杯和茶蓋論？」
「就是自吹自擂一點，不，一大半，也沒有關系！」
「越吹越有趣，事實上的東西，你們‘強大富有的中國’，能有什麼呀？哈哈！」
「噓，別竟說實話，惹惱了，他就不吹了。」
「哈哈」
在人群的哄笑里，杜劍南的聲音大聲的響起。
蓋過一切嘩然的嘲笑。
人群寂靜，開始聆听。
包括弗雷德里，漢妮哈露德，幾張東方面孔，甚至那幾個東洋鬼子，都在听這個叫做‘du jiannan’的中國年輕男子，到底想‘吹’些人麼。
「我曾經以一打六十一，擊落東洋2架96艦戰，5架96陸攻中型轟炸機。」
「嘶」
人群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這個小年輕，真幾把能吹呀！他怎麼不上天哩？
「是他，杜劍南，杜劍南！」
沈兆華。
「真的是杜大隊長，你怎麼到了柏林！」
譚光達。
「杜隊長，你是我的偶像，不，你是全歐洲華人的偶像！」
鄒青青。
「杜隊長！」
陸有為。
「八嘎、杜南！」
洋駐德意志使館航空兵助理武官，安倍邦夫少佐。
「彼ザエ？」（是他）
大島浩的兒子，東洋海航空兵一空曹，大島一郎捂著碎裂的下顎骨，滿臉扭曲的震驚。
而其余幾個鬼子，無論痛或者不痛，都是一臉譏諷。
顯然嘲笑杜劍南的牛皮吹上天。
「我曾經駕臨南京，一機壓空，東洋鬼子陸航第3飛行團百機雌伏，裕仁的弟弟秩父宮小二膽裂跳樓重傷，至今還在上海的醫院苟延殘喘！」
「什麼，我不會听錯了吧？」
「好像我看過報紙，說過這事兒。」
「難道是真的！」
西洋佬一片嘩然，就連一副等著看笑話的弗雷德里，也收攏了臉上的譏笑。
變得認真起來。
「八嘎！」
「дロ野郎！」
「彼ザエ！」
這時候，這群東洋鬼子就是一群豬，也知道這個叫做‘du jiannan’的中國年輕男子，是哪位大神。
問題是，他不是在中國的武漢麼，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而且還和一個女gestapo在一起。
這里面有著什麼讓人警惕，心悸的變故和詭計？
松岡洋右和大島浩相互對視，均看到了對方鐵青的臉色。
德意志和中國的關系一直很好，甚至在條約簽訂以前，要遠遠比德日關系還要好。
這是所有的東洋人都心知肚明的。
這次中日戰爭，德國數次跳出來嚴厲的阻擾，這也是有目共睹的。
到了現在，在打下了長三角，河北，魯東，江蘇，安徽大部，德國終于決定‘識時務’的全面冷卻和中國的關系。
現在，這個叫做杜劍南的，中國空軍傳奇級人物。
居然出現在柏林機場。
隨從帶著手槍。
gestapo接待，甚至在打傷了東洋帝國的使團以後，這個女gestapo，依然選擇強硬的出面保護。
只是想想，就能讓松岡洋右和大島浩，渾身顫栗的膽寒！
「我曾經率隊駕臨鬼子的都城東京，」
「我曾經沿著長江逆溯」
「我曾經」
「篷！」
「篷！」
「篷！」
三個記者興奮得滿臉通紅，心里面一個聲音在反復的狂吼，‘頭版頭條’‘頭版頭條’！
逮著杜劍南，劉小蕊，大島浩，松岡曉子，
拼命的狂拍。
而其余兩個記者，則是飛快的激動的記錄著。
「我們中隊11人，以1人犧牲，6架戰機戰損，擊落了135架日機，俘虜2架，」
杜劍南一口氣說得嗓子沙啞。
然後望著大島浩，很認真的說道︰「你跟我說‘東亞的天空’，那麼，請問，我現在很文明，很認真的請問，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東亞的天空’！你有什麼臉跟我說‘東亞的天空’！」
人群寂靜，
都望著，等待著大島浩的回答。
在這一刻，大島浩的老臉紅的像一個猴子紅一樣。
疼得火燒火燎。
恨不得能有一個地縫，鑽進去遮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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