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劍南佩服的望著楊倩說道︰「你分析得真好。」
而劉小蕊則是滿臉‘崇拜’的望著杜劍南說道︰「杜哥你好棒喲！」
「喊姐夫。」
楊倩‘凶凶’的瞪著劉小蕊糾正。
「小姨子可有姐夫的半個喲。」
劉小蕊笑著露出一副小虎牙‘威脅’。
「噗呲——」
楊倩展顏一笑︰「我男人佔別的男人老婆的便宜，反正我家又不吃虧。」
「楊倩姐，你壞死啦，我就一輩子不嫁，一直當半個呵呵的小姨子；——姐夫就愛小姨子，難道你不知道麼？」
劉小蕊在氣勢上面，絲毫不願意認輸。
「哼哼，想跟我爭風吃醋，你還女敕了點；」
楊倩露出秀氣的小拳頭，朝著劉小蕊威懾︰「那就來戰吧，看我不把你打成豬頭！」
「可男人就喜歡女敕的喲，你說是不是，姐夫——」
劉小蕊一臉的無辜狀，然後嗲聲嗲氣的叫了一聲姐夫。
听得杜劍南渾身發麻。
——
黃河，花園口。
這場暴雨一直下到中午，才停止下來。
站在黃河大堤，放眼望去。
一片澤國。
漲水的黃河從決口處，不斷的涌出渾濁的河水，然後匯聚到不遠的賈魯河的一條支流里面，滾滾南下。
因為到處都是大水，賈魯河，渦河，惠濟河，都是河水暴漲。
根本引起不了百姓的注意。
除了近決口大堤的百姓，開始了逃難。
稍微遠一點的百姓，都困在屋子里，滿臉淚水的嘆氣這場大雨，讓豐收的麥子遭了秧。
商震，魏汝霖，陳慰儒，羅震，蔣在珍，朱振民，熊先煜，一群人站在黃河大堤上面，遠遠的看著決口處的水流。
在決口不遠的一處推平的地主宅院上，兩門75mm野炮擺上青磚地上，壓低了炮口，呈現平射角度，直指黃河大堤決口處。
因為大雨，決口的水流，使得新8師的人工擴大挖掘，以及炸藥爆破，都非常困難。
蔣在珍干脆調來了兩門大炮，準備用榴彈，穿甲彈，炮擊決口。
「預備——放！」
「轟！」
「轟！」
隨著兩道炮鳴，一枚75穿甲彈，一枚75榴彈，狠狠的射向黃河決口。
打在決口沖刷瀑布水流下面的黏土石子混合堤基上面，炸得水花四濺，無數崩碎的石塊彈射出水流。
「預備——放！」
「轟！」
「轟！」
又是兩道乎同樣方位的炮擊，打得水花四濺，亂石崩飛。
「預備——放！」
「轟！」
「轟！」——
「轟隆隆！」
在對這片牆體式的黏土石子堤基進行了6炮的轟擊之後，積攢的洪流猛然沖破大量的崩碎河堤。
夾雜著滾滾泥沙，從束口噴涌而下。
水勢暴漲！
「改變炮位，轟擊左右兩側決口！」
在炮兵連長黃映清的大吼下，兩門火炮飛速的調整炮口角度。
「轟！」
「轟！」
不久，連續的炮擊再次響起，砸向黃河大堤左右決口斷層。
打得兩側決口泥土滾滾而下，濺入束口急流。
一連轟擊了0炮以後，那道束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大，兩邊的斷層泥土不斷‘轟隆’一聲，陷進大水。
「轟隆隆——」
一道渾濁長龍從決口奔騰南涌，在商震等人的視野里，南面里的一座村子，很快被洪水沖擊，成片的房屋紛紛倒塌，被洪水淹沒。
一些安土重遷的百姓，在洪流里面奔跑逃命，隨即被卷進滾滾濁浪。
「哈哈——」
蔣在珍站在黃河大堤上面，放聲大笑，猶如夜梟鬼啼。
黃河改道了！
——
隨即，報捷電話打向了第一戰區鄭州留守司令部。
同時，一封電報發向武漢珞珈山，「佳日下午三時許敵機三架炸開花園口河堤，職師正在搶堵中。謹聞。」
在鄭州的第一戰區參謀長晏勛甫，副參謀長張胥行，連忙把電話打到洛陽。
程潛這些天心里的一塊巨石，終于落了下來。
黃河決口，就意味著本來處于中日戰爭第一線的第一戰區，頓時變成了後方月復地。
日軍除非走六安，金寨，潢川，這條狹窄的淮南路線，進行一道大迂回。
不然將無法進攻剩余的河南國統區。
興奮之余，他立刻給老蔣發電報。
「——，此間己擬定對外宣傳，電文大意為敵佔據開封後繼續西犯，連日在中牟附近血戰。因我軍誓死抵抗，且陣地堅固，敵終未得逞，遂在中牟以北將黃河南岸大堤掘口，以圖沖毀我陣地，淹斃我大軍。」
老蔣復電程潛，「（1）須向民眾宣傳敵飛機炸毀黃河堤。（）須詳察泛濫景況，依為第一線陣地障礙，並改善我之部署及防線。（）第一線各部須與民界合作築堤，導水向東南流入淮河，以確保平漢線交通。」
得到回電，看到‘各部須與民界合作築堤’。
程潛笑笑。
還‘合作築堤’？你以為要修七百里長城啊，糊弄鬼呢！
還有什麼‘導水向東南劉如淮河’，你不用管，洪水自然就奪淮入海。
心里也知道，這是老頭子在做給後世看得，看看就行了。
誰信誰傻比。
而這時候，在老蔣的指示下，一場‘日軍炸開黃河大堤，水淹我抗戰軍民’的宣傳，正要如火如荼繁花似錦的展開。
《申報》、《大公報》、《民國日報》，——
一群被老蔣蒙蔽的記者們，听聞事件，無不是怒發沖冠！
就在這些時間里。
賈魯河，渦河兩岸，無數的村莊連著整村的百姓，男女老幼，老人，嬰兒，被卷入滾滾洪水。
朝南奔騰！
——
時間倒流，武漢珞珈山。
听松廬。
下午點50分，戴笠，錢大鈞，毛邦初，張有谷，毛人鳳，鄭介民，陳誠，陳布雷，林蔚，一群人集中在老蔣的會議室。
戴笠首先匯報初步的調查結果。
「昨天早上，杜劍南，楊夢青，王璐璐，陳盛馨，周海，陳振華，苗喬，王遠橫，游中擊，莊滅寇，10人開始印刷這個傳單。」
在戴笠的示意下，毛人鳳把手里的一疊傳單，分發給老蔣，宋秘書長，陳誠，陳布雷，林蔚五人。
這次會議按說宋秘書長是沒有必要參加，然而她因為比較看重杜劍南。
所以也來旁听。
「鬼子在挖掘黃河，八字線以內的鄉親們趕緊逃命，不然全部喪生洪水。」
雖然之前已經大致知道了傳單的內容，然而老蔣現在親眼看到，還是氣得老臉血紅。
這臉‘啪啪’的扇著，打得可不輕！
是誰在後面興風作浪的搗鬼，汪精衛，何應欽，陳濟棠，馮玉祥，閻錫山，——
還是現在就在金寨的李宗仁？
老蔣越想越怒。
臉色陰沉，布滿了雷霆前的烏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