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6架伊-166，架sb-在西古城機場升空以後。
一邊朝著東南510千米處的西安方向飛行，一邊不斷攀升空層，準備飛越六盤山。
「你麻！」
杜劍南這時候，才算回過來一點味道。
之前他還在納悶，航委錢大鈞，毛邦初這群孫子，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說話？
他要帶著兩架準備出任務的中轟到哈密，居然絲毫不加反對的應允。
現在才知道，原來坑在這里等著他。
按照中國的傳統‘美德’，任何事情只要‘好朋友’開口。
那都不是一個事兒。
更別提什麼錢不錢的，談錢就俗了。
蘇方給了中國這麼多的援助，卻從來沒有向中方索取過什麼，現在只不過要一架鬼子的中轟，運回國內研究研究。
錢大鈞他們如果再趁機提這提那，就不免顯得‘太不夠朋友了。」
航委的這群家伙，自己不願意當惡人，正好杜劍南的‘桀驁不馴’在蘇軍耳里，也是有所听聞。
就順勢把他給推出來，站哨頂缸。
說實話，對于站哨頂缸打頭陣，杜劍南倒是無所謂。
因為他對‘老大哥’，可沒有什麼深厚的感情。
只是杜劍南很難理解，航委，老蔣的‘TB-重型轟炸機情節’。
就如去年中蘇簽訂對華援助協議的時候，中方開口就要購買在杜劍南看來華而不實的TB。
蘇方一開始還不願意賣，因為老蔣的堅持，最後由蘇方老大，老斯親自拍板。
才賣給中國6架。
每架作價4萬美元，足可以買7架p-6戰斗機。
TB-成員8人，翼展.6米，機長16.4米，機高.4米，機翼面積56.7平方米；空重11.噸，正常起飛重量17.噸。
彈艙可攜帶近6噸炸彈。
000千米航程，7千米升限，50千米/小時的最大平飛速度。
在杜劍南看來，除了6噸載重這個亮點，再看不出來還有任何值得稱道的地方。
當然，假如中國空軍能夠掌握制空權，或者擁有等同航程的強大戰斗機群，提供有效護航。
動用一隊6噸N架的重轟機群。
無論是對地轟炸，或者打擊日軍的航母艦群。
再或者運載空降兵，深入敵後空投。
進行定點精確的特種戰。
這個TB-編群，都能上升成為極其犀利的戰略性武器。
然而，這些東西，顯然不是現在的中國陸空軍隊，能玩得轉的戰術。
最多也就是當一個大號客貨運輸機而已。
在7年11月，6架TB-到達蘭州以後。
其中5架轉場南昌青雲譜，由19中隊接收。
1月號，日軍空軍攻擊南昌，5架重轟疏散到江西吉安，被日機尾隨轟炸。
架爆毀，架損傷。
最後只修復成功一架，和蘭州的另一架一起，當運輸機用。
44=96萬美元，相對于8架p-6戰斗機。
就這麼輕飄飄的成為廢鐵。
8年月16號，那架修復的TB-，編號60，滿載50余人從蘭州飛向漢口。
途經甘肅平涼時，一台發動機故障，運輸機隨即返航蘭州機場。
平涼-蘭州，65千米。
平涼-西安，40千米。
平涼-寶雞，10千米。
杜劍南很難理解，當時駕駛郭家彥為什麼要返航。
因為按著航程，怎麼看都應該繼續東南飛行。
結果，在蘭州南面——很詭異，60居然飛過拱星墩機場，而不是擇近迫降。——拱星墩機場西南6.5千米處的皋蘭山。
發動機起火，瞬間熔斷機翅，墜落撞擊皋蘭山。
全機只有機尾射手跳傘逃命，其余50余人，全部殉難。
釀成國軍空軍史上，最大的一場空難。
至此，現在國軍只有一架TB-幸存，放在鳳凰山機場。
杜劍南想得氣悶，透過玻璃罩子朝著下面看去，只見群山莽莽，一道黃綠斑駁相間的巨龍，橫臥南北大地。
機群開始飛越六盤山。
——
6點0分，在西面的西下斜陽里，9大隊機群到達西安西關機場。
西安有和武漢直連的電話線，下機以後，杜劍南就和王家墩機場聯系。
同時要求塔樓發報員向信陽機場發報，詢問天氣。
等了一段時間，電話接通。
王家墩機場值班人員告訴杜劍南，架轟炸機在6點安全降落，機組人員正在參加毛邦初召開的一個會議。
接著信陽機場回電，下午5點雨停，跑道抽檢沒有被邊緣雨水浸透的干燥寬度，足夠sb-型降落。
打完電話，杜劍南回到停機坪。
架轟炸機已經加油完畢，轟炸機機組人員，正在幫著戰斗機組加油。
杜劍南看了一眼手表，時間已經接近7點，5月天長，估計還有半個小時的白晝光線。
「加滿燃油以後，對戰機進行戰前檢查，機槍滿彈。」
從哈密一路飛來，架轟炸機的機槍都是空彈箱，每架戰斗機只有兩挺機槍攜帶彈箱。
而從西安開始，在明天的返航飛行中，隨時都有可能遇到日軍的戰機。
就得滿彈做好準備。
晚上7點，在蒙蒙的月色中，9大隊8架戰機的戰檢完畢。
隨後，在楊夢青的提議下，眾人決定到城里去吃一頓西北風味的大餐。
杜劍南謝絕了西關機場場長趙迎賓的陪同邀請，留下周海，楊夢青看管戰機。
其余一群飛行員嘻哈說笑著，在楊夢青郁悶的眼神里，朝著機場外面走去。
準備徒步進城，游覽西安古城的夜景。
還沒走出大門，就听到外面有嗩吶和唱戲的聲音，不過被機場口一帶拉起的圍牆阻隔了視線，看不到外面是什麼情形。
「居然有唱戲的，依我說別去城里了，就在大門對面，一大碗羊肉湯，加上芝麻燒餅，再烤一些羊腰子，羊肉串，絕對過癮。」
趙茂生想著楊夢青幽怨的眼神，就提議在門口吃烤串喝羊肉湯。
說話間，自己嘴里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哈哈——，趙茂生你再別說了，再說下去，我都邁不開進城的腿兒了！」
徐俊峰玩笑著趙茂生。
「還是去轉轉，古城西安，不轉太可惜了。」
杜劍南其實也想進去看看，看了看身邊的隊員，一個個興致比較高，就否決了趙茂生的提議。
不久，隨著嗩吶聲越來越響亮，還有各種千奇百怪的雜音，一群人熱熱鬧鬧的走到了機場的大門口。
然而，在幽幽月光下，眼前的一切，不禁讓眾人目光一凝。
紛紛停下腳步，笑容凍結在臉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