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教我功夫好不好？」
林巧巧在自己的房間里對著鏡子說話，這話好像是在求人，可表情卻十分霸道。
「不行，不行，這個態度，趙鐵柱怎麼可能接受！」林巧巧立刻否則這個開場，再換別的，可連續換了幾種表情都覺得怪怪的，還是這酷酷的表情比較自然。
「哎！這怎麼行！」心里一惱，差點把面前的鏡子給砸了。
「姐，你要不要看醫生？」
一回頭林巧巧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原來她練習得太投入了，連林子豪進來了都沒發現。
而林子豪看見姐姐在房間里自言自語，還做出那麼多動作表情，早就被驚得外焦里女敕。這還是我的姐姐嗎？到底是姐姐瘋了，還是自己開門方式出了問題？
看到林子豪目瞪口呆的樣子，林巧巧恨不能找塊地縫鑽進去，只可惜家里的地板都是大理石打磨的。
「子豪，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啦？」林巧巧狠狠瞪向林子豪。
「我以前也沒敲過門啊！」林子豪還是一臉茫然。
「現在……現在不一樣了，以後以一定要敲門之後才能進來，听到了沒有？」林巧巧紅著臉吼道。
「哦！」
林子豪走出去，把門帶上，然後敲了兩下門，才又走進來。
林巧巧一臉黑線，心想你現在才敲門有什麼用，還好進來的只有林子豪。要是被別人看到，自己還怎麼出去見人？
「我說姐，你干嘛呢？想讓趙鐵柱叫你功夫直接去說就好了！」林子豪莫名其妙地看著林巧巧。
「少管閑事！」林巧巧沒好氣地說。
「行，我就是來請個假，今天有個聚會，我要出去一下，明天再回來面壁行不行？」
「不行！」
「姐姐，我親愛的姐姐，我們相依為命，難道你就忍心……」
「打住，這招用太多次了，換個新鮮的！」
「那好，我去找趙鐵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他！」
說完林子豪就往外走。
「站住！我答應了，但是要早點回來，不然爺爺揍你我可不拉！」一听林子豪要到趙鐵柱拿高密，林巧巧立馬妥協。
「姐姐萬歲！」林子豪歡叫著就往外跑。
走到客廳時，林子豪迎面看見趙鐵柱，臉色又沉了下去。上次被趙鐵柱踹了一腳，讓林子豪很沒面子，他當然記恨在心。
「林少爺，商量個事唄！」趙鐵柱上前說。
「沒商量！」林子豪直接拒絕。
「是嗎？如果我讓她不許你出去，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答應呢？」
「……卑鄙，好吧，你說什麼事？」林子豪往沙發上一坐，看都懶得看趙鐵柱一眼。
「你說的那個直播間是誰建立的？」趙鐵柱才不去管林子豪的態度，只要能問出他想知道的事情就行。
「不知道！」林子豪毫不猶豫地回答。
「怎麼會，你在直播間里會連主播都沒見過？」趙鐵柱不信。
「主播一般不會出現在鏡頭里，就算出現也用米奇老鼠的頭像擋住自己臉，聲音也經過處理，听不出是誰。我們都叫主播米爺。」林子豪一口氣說完。
趙鐵柱卻不僅皺起眉來。
他覺得在湘市連狼狗都不敢動的人不多，這個人既然敢直播地下拳賽，肯定也去了賽場。這樣一個神通廣大的家伙，趙鐵柱還想弄清楚他的來歷。
只是可惜，這家伙太賊了，連聲音都不讓別人听到。
「那你們直播間里平時都播出什麼東西？」趙鐵柱好奇地問。
「看主播心情，反正我們這個年紀，去不了又想去的地方，做不到又想做的事情，主播都會想辦法直播出來給我們看。」林子豪介紹說。
「那都播放過什麼？」趙鐵柱追問。
「地下拳賽你已經知道了，前兩個月直播了幫會血拼，然後更前面……」
「等等！」
趙鐵柱忽然抓住了終點，問，「幫會血拼？湘市不是只有狼狗一個幫會嗎？能有誰跟他血拼？」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那場血拼可激烈了，能看到血飆出來的情景，特別刺激！」林子豪說起那次直播，眼中都放著精光。
趙鐵柱心里想的卻是，和狼狗血拼的人究竟是誰。
「有沒有錄像？」趙鐵柱問。
「沒有，直播的東西不許錄像，否則主播會把人踢出去的。」林子豪解釋道。
「哦，那還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情？」趙鐵柱又問。
林子豪的臉色忽然一沉，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在附近，才神秘兮兮地問，「你相不相信這世上有鬼？」
「我信啊！」趙鐵柱毫不猶豫地回答。世上連生命之心這樣的東西都有，存在鬼怪有什麼好奇怪的？只不過趙鐵柱不做虧心事，就算有鬼敲門他也不怕。
林子豪卻是一愣，沒想到趙鐵柱居然信鬼。
「那我告訴你，在差不多半年前，湘都大學鬧鬼，主播就直播過！」林子豪壓低聲音說道。
「鬧鬼？」趙鐵柱來了興趣，「說說。」
「這件事可是鬧得沸沸揚揚，可真正看到的人不多，我卻在直播里看到了。」
林子豪壓低聲音，在趙鐵柱耳邊小心翼翼地說，「那是個厲鬼，全身都是紅色的，而且渾身都在往地上滴血，好可怕的！」
被這麼一說趙鐵柱就不信了。因為要說沒拍到鬼的樣子，只是拍到混亂什麼的還差不多。拍到厲鬼的樣子，主播居然還氣定神閑地直播？難道主播是道士？
「你愛信不信，我要出去了，不跟你說了！」林子豪說完就跑了出去。
趙鐵柱不以為然地撇撇嘴，他覺得主播播出的肯定不是真鬼。不過話說回來，要是造假的話能騙過在那個學校上學的林子豪等人，這倒也是個本事。起碼一點，場景肯定要讓看直播的人一眼就能認出是學校的哪個位置。
難道主播是個導演？趙鐵柱好奇地猜測。
趙鐵柱忽然愣了下。
等等，湘都大學不就是齊婉兒考上的那所大學嗎？事關齊婉兒的話，趙鐵柱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有時間一定要去看看。
到了晚上，林卓雲和林永年才一起回來，跟著回來的還有一輛警車。
「趙鐵柱，這是市警局的，要去湘縣公干，你們倆就做他們的車回湘縣吧！我就不信狼狗囂張到連警察都不放在眼里！」林卓雲指著門外的警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