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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強悍威猛,區區一把泛著金光的長劍,並不足以看在眼里。

它全身泛起陣陣金黃鱗片,同樣泛著不容小覷的金光,在主人火烈的指示下,直直撞向那把長劍。

火烈露出獰笑。

幻影的肉身,在他精心培育下,早已強悍到恐怖。

在他看來,這把金色古劍不過外表牛叉了點,但若想和幻影的肉身一戰,還差不少的火候。

正當他臆想著古劍斷裂聲響起時,只听得一陣尖銳的刺耳聲,響徹清風殿。

所有人只覺耳朵刺痛,內心不由顫動了顫心神,儼然受到不小的震撼。

眾人仔細看向聲波蔓延之處,目瞪口呆的看到,幻影居然如秋天的落葉,輕飄飄的摔落在地。

它儼然在掙扎著身體,試圖想要站起來,可是身上的傷卻不足以支撐它的行動。

「這,這怎麼可能?這小子的一劍,就讓幻影受了重傷?」

看到這種情景,所有人都難以置信,心里泛起陣陣疑惑。

哪怕是盅神,也不由目光凜凜,看向林軒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慎重。

之前他從祁連盅師口中,得知林軒等人是來南疆尋找雙生盅解除辦法的,可是如今看來,事情好像並非那麼簡單。

對方擁有強悍無比的實力,偏偏在萬盅大會開幕前夕來到清風侗,這不得不讓他考慮到,這小子會不會是來鬧場的?

每年的萬盅大會,確實有一些不知死活的漢人,進入苗疆想要挑戰那些大盅師。

可是個個都心高氣傲、年少輕狂罷了,沒有多麼強的實力,憑借大盅師的出手,都能將他們制服。

可是如今情況有些不同。

因為這小子對陣的,不是別人,而是火烈。

火烈在五年前,可是曾經挑戰過他盅神地位的人,當時兩人實力相當,打得尤為艱難。

要不是盅神抓住對方性格急躁的缺點,恐怕兩人還真難以分出勝負。

也就是說,烈火的實力,其實與他盅神相差不大!

而經由她培育的盅蟲,自然也是佼佼者。

可是,照樣被這個漢人給劈到重傷。

甚至他都沒出手,僅僅用金黃色地劍光,便使幻影顯露出不敵之態。

現場最難以置信的,莫過于火烈。

幻影可是苗疆極為罕見的頂級盅蟲,威力強勁無比,又經過他精心的培育,在南疆大部分地區絕對可以橫著走了。

可是呢,結果很不如意!

祁連盅師被擋在劍前,眼神中滿是震撼與驚奇。

場面一直沉默了半分鐘之久。

火烈體內積攢著憤怒,終于盡數迸發,大喝一聲道︰「你傷我盅蟲,愚蠢的漢人,我殺了你!」

怒吼之中,火烈便沖了上來。

這時,沉默不語的盅神,終于站了出來,渾身散發出王者的氣息,冷冷喝道︰「夠了,給我停下!」

奔襲中的火烈猛地一愣。

盅神很少發這麼大火,如今居然為了袒護一個漢人……

他不能忍!

「盅神大人,別忘了,你也是苗疆人!」火烈沉聲說道。

盅神瞪了火烈一眼,冷冷說道︰「火烈,這里是清風殿,你確定要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嗎?」

此話一出,守衛在清風殿周圍的護衛,立即將他們團團包圍,即便雙方都同是苗疆人,這群守護衛依舊目視洶洶。

「在清風殿,哪怕是我,也不能擅自召喚盅蟲!」盅神暴喝一聲道。

火烈沒有畏懼,淡淡反問道︰「盅神大人,這不會是你剛剛定下的規矩吧,我之前可是聞所未聞!」

既然把盅神得罪,火烈也愈發目中無人起來。

「烈火,我知道你對五年前的挑戰,仍舊耿耿于懷。但是,輸了就是輸了,沒有那麼多借口,就要願賭服輸!」

听到盅神這話,烈火的雙眼陡然猩紅起來,仿佛受到什麼強烈的刺激。

「向普子,你這個卑鄙小人,五年前要不是老子倏忽,被你插了空子,今天盅神的位置,就是我的!」

釋懷,那是不可能的!

當年對方利用自己易燥的弱點,不斷用陰謀詭計,致使他漸漸失去耐心,最後才導致挑戰失敗。

向普子也因此,坐上了苗疆盅神的位置。

這五年來,火烈何嘗幾乎每天都在想,何時能親手奪回它!

如今,向普子再次揭開傷疤,他決心一了百了,徹底了卻這五年來一直盤桓在腦海里的心事。

向普子重重嘆了口氣,沒想到火烈這麼記仇。

當初的他,是略施了小計,但這在他看來,也屬于實力的一種,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大不了,今年的萬盅大會,我們再比試一番。」向普子淡淡說道。

「好!」火烈大喝一聲,嘴角露出獰笑,陰狠道︰「不過現在,我要先殺了這小子!」

「火烈,我知道你沒有將清風侗放在眼里,但你可別忘了,在這清風殿之後,可是盅母的行宮!」

此話一出,火烈終于色變。

他眉頭緊蹙,暗嘆不好,後悔自始至終都沒想到盅母的存在。

盅神是苗疆地界盅術最強的大盅師,是競技格斗出來的結果。

而盅母,則是苗疆所有盅蟲的共主,也可以說是他們的母親。

她是整個苗疆的根基!

盅神每年可以換,但盅母卻百年才出現一個!

對于成千上萬苗疆人來說,她就像是母親,是決定苗疆興盛與否的存在!

火烈可以不在乎盅神,但卻不能忽略盅母。

盅神向普子搬出盅母,看來已是無計可施。

但是效果,卻是顯著的。

火烈眼中的猩紅,果然慢慢恢復正常。

「清風殿雖然不是盅母行宮,但在盅母行宮鬧事,你覺得合適嗎?」

盅神的一句反問,直接使火烈啞口無言,不知道如何應對。

他緊咬牙關,狠狠瞪向盅神,憋紅著臉發出一聲呼嘯,收回了手上的幻影。

「照你這麼說,今天是誓死都要保護這個漢人了?」火烈沉聲問道。

盅神搖了搖頭。

「我盅神向普子,不會偏袒任何一個人!」

火烈輕蔑的笑了一聲,嘲諷大喝。

「我看你這個盅神,是忘了我們的祖先,是怎麼在漢人的驅趕下,蝸居在南疆這小塊地方的!依我看來,你這是忘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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