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告訴他用針炙的療效會更快,可他卻當她放了個沒味的屁,沈凝無奈,也只好由得他,他要是不同意,她也沒辦法強行把針扎在他身上。
白衣魔鬼「嗯」了一聲,端起藥碗喝了點滴不剩。
「很苦。」他道。
面具後面的他忍不住皺了皺眉毛。
沈凝卻是喜形于色︰「很好,你的味道恢復了。」
「有糖嗎?」白衣魔鬼忽然道。
「糖?」沈凝一愣,看著他,他是小孩子嗎?
吃藥還怕苦,喝完了還要糖?
「沒有糖,不過櫃子里有幾塊烏梅干,是我上次做藥剩下的,酸甜酸甜的,你要嗎?」
白衣魔鬼點了下頭。
沈凝找出了烏梅干遞給他。
他拿起一塊放在嘴里,慢慢的咀嚼,冰冷的銀質面具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好吃嗎?」她故意問。
白衣魔鬼沒有回答,她感覺到他好像白了她一眼。
這段時間來,他和她朝夕相處,雖然說話不多,但是沈凝卻能從他的一些細微動作上感知到一些他的情緒。
比如現在,他雖然沒有說話,但她卻知道他的心情似乎不錯。
也許是因為她治好了他的味覺吧。
她取出藥箱,拿出一排小葫蘆,放在他面前。
「這是什麼?」白衣魔鬼聲音中透著不解。
她笑而不語,拔開一只葫蘆的瓶塞,頓時,一股淡淡的清香飄了出來。
「聞到了嗎?」
白衣魔鬼緩緩吸氣,語氣有些不確定︰「花香?」
「不錯,是花香,你知道這是什麼花香嗎?」
白衣魔鬼面具後的唇抿得緊緊的,一言不發。
好在她也沒想過要讓他回答。
「這是茉莉花的香味。」她笑道。
然後又打開了一只葫蘆的瓶塞。
這次卻是甜香清新。
「這是梔子花的香氣。」
她將一只只小葫蘆放在他的面前,每一只小葫蘆里的香氣都不一樣。
白衣魔鬼只聞過一遍就牢牢的記住。
她拿起最後一只葫蘆,拔開了瓶塞。
他湊近了深深吸了氣。
頓時,一股辛辣刺鼻的氣味一下子沖進了他的鼻子。
「啊嚏!啊嚏!」
他猝不及防著了道兒,連著打了好幾個大噴嚏。
「哈哈,哈哈哈!」
沈凝終于捉弄成功,笑得彎下了腰。
她怕他惱羞成怒報復自己,連著退了好幾步,笑道︰「我和你開玩笑的,你不許生氣,也不許發脾氣。」
白衣魔鬼的雙手已經握成了拳,盯著她的目光中透出惱怒的火苗。
沈凝只覺得一股寒意襲來。
「你不會連開玩笑也不懂吧?難道沒人和你開過玩笑嗎?我沒惡意的。」她解釋道。
她可不想讓自己的小命交代在這里。
白衣魔鬼還是沒有說話,可是她已經感到剛才那股鋪天蓋地的殺意在漸漸消近。
她松了口氣,心想自己差點玩大發了。
魔鬼就是魔鬼,不是她能隨意逗弄的小貓小狗,一個不留神,她可能就會連小命都搭進去。
下次,千萬不能再開他的玩笑了。
她告誡自己。
「這是薄荷的味道。」她又道,「其實薄荷不算是花,它是一種藥材,別看它的味道很刺鼻子,卻有提神醒腦的功效,我很喜歡聞薄荷的味道,你不喜歡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