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避無可避,只能由得他的手,順著她的脖子向上攀援,一點點滑到她的臉龐,從她的下巴一路向上撫模。
他的指尖冰冷,指月復有著薄薄的繭子,滑過她光滑的皮膚,滑過她柔軟的嘴唇,挺秀的鼻梁,落在她的眼皮上。
「他是想要剜出我的眼楮嗎?」她心想。
但是很快,她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他沒有挖出她的眼楮,而是用冰冷又微微顫抖的唇,貼在了她的眼楮上。
他在親她的眼楮!
就像在酒樓上他吻著阿若的眼楮一樣。
她忍不住全身都起了顫栗,惡心得想吐。
從紫衣男人的喉間模糊的吐出兩個字,她沒有听清楚,卻知道他喊的仿佛是一個女子的名字,卻並不是阿若。
「放開我!」她冷冷出聲。
紫衣男人渾身一震,像是從一個迷醉的夢里醒過來,一把推開了她,讓她的後背重重撞上了牆。
「你是誰?」他喘息著問。
她冷笑︰「是你把我擄來的,你卻問我是誰?」她的聲音依舊嘶啞。
紫衣男人不再說話。
黑暗中,能听到他在沉重的呼吸。
「為什麼不殺我?」她啞聲問。
片刻後,紫衣男人冷冷的道︰「因為我想要你,」他一字一頓,「做我的女人。」
「做你的女人?無數個阿若中的一個?」她嗤的一聲冷笑。
「不錯,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阿若。」
「變態!」她忍不住罵出了聲。
她看錯了,他不是魔鬼,而是一個變態!
紫衣男人沒有生氣︰「我會給你這世上所有最好的一切,我會疼你寵你,不會讓任何人來傷害你,包括你的兒子在內。」
他的聲音干巴巴的不含半分感情。
「我不稀罕!」她毫不猶豫的拒絕。
「那你的下場就只有死。」他的聲音還是平平淡淡。
她昂起頭笑。
「好啊,我死了,你也別想活著。」
「為什麼?」
「因為你中了我的毒!」她一字字的道。
「不可能!」
她微微一笑︰「真正中毒的人不是阿若,阿若並沒有中毒,而是你,我給她吃下去的那些並不是毒藥,只是用來嚇唬她的,我知道她回去之後一定會找你哭訴,會趴在你的懷里,你會安撫她,抱著她,然後你就會不知不覺的中了毒,這種毒只有我才能解。」
紫衣男人再次沉默。
「為什麼要給我下毒?」他冷冷道。
「因為我想活著,這只是我自保的一種手段。」她實話實說。
「你答應做我的女人,我一樣會讓你活著。」
「那不一樣!完全不一樣。」她道,「做你的女人,就等于是做一個寵物,一個玩偶,一個失去自我的人和死了沒什麼兩樣,而我要的,是自由的呼吸!」
「你可知道得罪我的後果是什麼?」他聲音更冷。
「我知道,可能會死,也可能不會死,不過我既然敢做,我就敢于面對後果。」
紫衣男人不再說話。
她也不再出聲。
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現在就看紫衣男人怎麼決定。
她在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