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不慌不忙答道︰「太後娘娘,臣妾剛才說過,這花要聞的久了才會中毒,因為太後娘娘喜愛此花,每每會在花前多逗留一段時間,素瑾姑姑說,您幾乎每天都要來賞玉蘿春,而旁人知道這花是太後您的心愛之物,對它都敬而遠之,不敢靠近,所以她們自然不會中毒。」
周太後聞言,再次沉吟起來,她心里也有幾分信了沈凝所說的話。
「母後,兒臣願意為凝兒擔保,兒臣相信她說的解毒之法一定有效,凝兒從來不是胡亂說話之人。」
周太後森然向他一望,語氣冰冷︰「皇帝,你是相信她的話,要哀家喝那玉蘿春的根須熬成的水嗎?你可知道那水里有劇毒!」
「兒臣知道!要是母後服用之後……有什麼不測,那兒臣願意以死謝罪!」墨川一撩龍袍,跪在周太後的面前,神情堅定。
「放肆!」周太後神情震怒︰「你是不是被這女人迷了心竅,連這種話也說的出來!你為什麼要相信她的話!」
墨川面色凝重,沉聲道︰「母後,你可記得這玉蘿春的花種是怎麼來的嗎?」
「你是什麼意思?」周太後一愣,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臉色由震怒變成了深思,「你是說……」
她忽然明白為什麼皇帝會把所有人都打發出去。
難道說她這壽康宮里也有別人安插進來的耳朵?
她只覺得後背上一寒,驀然竄上了一股涼意,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母後,院子里風大,咱們還是進房里說話吧。」墨川站起身來,體貼地道。
聞言,周太後忍不住又瞪了墨川一眼,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你是擔心哀家的身體,還是心疼跪在地上那丫頭?」
「兒臣當然是擔心母後。」墨川扶著周太後慢慢往房里走去。
周太後心知肚明的哼了一聲。
「丫頭,你也進來。」
墨川和周太後二人一問一答,好像是在打啞謎兒一樣,可是沈凝冰雪聰明,她已經隱隱猜到了幾分,知道這事關皇家的隱密之事,自己知道的越少越好。
她本來打算等兩人進房,自己再偷著溜走,哪知道周太後猜中了她的小心思,偏偏點了她的名。
她無奈,苦笑了一下,跟在墨川的身後走進周太後的寢居。
墨川扶著周太後坐在榻上,又親手取了一個靠枕讓周太後靠著,這才坐在周太後身邊。
「凝兒,母後累了,你來給母後捶腿。」他給沈凝使了個眼色。
「免了,定遠王妃身份尊貴,哀家豈敢委屈了她。」周太後一擺手,指了指旁邊的腳凳,「你先坐下。」
沈凝依言坐下,她跪了半天,膝蓋早就又酸又痛,要不是墨川那句話,她還不知道要跪到什麼時候。
她心里忍不住吐槽,這皇家的規矩實在太多,動不動就下跪,難怪小燕子會發明一個「跪得容易」。
不過在周太後的面前,她還要保持著儀態端莊。
「凝兒,你剛才說母後是中了這玉蘿春的花毒,只要喝了用這花根熬成的水就可以解毒,你可敢保證母後一定無恙?」墨川故意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