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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不叫就不叫,也沒什麼大不了,喂,小白,你教我的都是輕功口訣,我該從哪兒開始練習呢?」

她眼中一片坦蕩,眸子清瑩如水,帶著盈盈笑意。

楚少白不由為自己升起的念頭感到羞愧,他收起心猿意馬,正色道︰「下面我就正式傳授你一些竅要,你要好好學。」

一個教,一個學,不覺時間飛逝。

東方的天空升起魚肚白,天色漸曉。

楚少白道︰「這些就足夠你練上三個月的了,這三個月只要你勤加練習,輕功就會有小成。」

她的聰穎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這兩個時辰他教給她的東西,當年他足足花了三天才記住,可他只要說過一遍,她就能記得一絲不錯。

「小白,謝謝你。」

沈凝也覺得這一晚上獲益良多,抬頭對他微微一笑。

「哼,三個月後要是練不到登萍渡水的地步,本師傅就把你開革出門!」他板起臉嚴肅地道。

「明師出高徒,我要是練不到家,不是我本事不濟,而是你這師傅教的不好,是低手,是暗師!」她笑著對他做了個鬼臉。

楚少白啼笑皆非。

他和她斗嘴,永遠佔不了上風。

沈凝雙臂為枕,躺在綠油油的草地上,看著星星一顆一顆隱沒地逐漸變白的天空里。

他則坐在她身邊,望著寧靜如鏡的湖水。

可是他心潮起伏,半點也不平靜。

他本來已經下了決心不再見她,可還是沒有管住自己的腳步,也沒有管住自己的心。

他還是忍不住每天晚上偷偷地去瞧她,徘徊在她的窗外,卻始終沒有踏進她的房門一步。

那天晚上,她用那樣殘忍無情的方式拒絕了她。

他是個男人,他也有男人的驕傲和尊嚴,他絕對不會向她乞求施舍!

要不是今天晚上看到她形勢危急,要不是看到她親手給了他三哥一個狠狠的教訓,他絕不會再露面。

他本來想救了她之後轉身就走,卻因為她不經意的一句關心而再次燃起了希望。

她關心他的傷勢,是不是表明在她的心里,除了三哥之外,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嘻嘻。」沈凝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笑出聲來。

「什麼事這麼好笑?」他轉頭,看著她笑,微笑道。

「我在想你三哥。」她笑得眼楮彎彎的。

楚少白的臉頓時一黑,心里像堵了一塊大棉花。

他現在心里眼里全是她的影子,可她明明在他的身邊,想的人卻是他三哥?而且一提起三哥,她就笑得這麼開心?

「你不是很恨我三哥嗎?怎麼還會想他?」他冷著臉道。

他的心在作痛,被一條叫嫉妒的毒蛇噬咬著。

三哥對她負心薄幸,她對三哥由愛生恨,她口口聲聲說恨三哥,正是因為愛之深所以才恨之切。

否則她為什麼不肯接受自己,為什麼不肯離開那個囚籠一樣的王府?

他的手握住了地上的青草,不知不覺地用力,染了一手青青的草汁而渾然不覺。

沈凝哪里知道他復雜的心事,她笑嘻嘻地道︰「說起來,我還要多謝你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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